“隻要能恢複一點神智報出塔就行!”莫然不甘心,居然喚來滴溜溜的飛行器,取出了一大箱身體健康水,拿起兩瓶打開對準任軟軟的臉就是咕嘟咕嘟直接倒。
王玟無奈扶額,感慨說:“你怎麼備了這麼多?”
莫然一邊倒一邊哼哼:“賺了那麼多錢不能對自己好點嗎?我拿這當飲用水喝,寄存裡還有九箱你要不要一萬一瓶便宜賣你啊。”
“我謝謝你啊一萬一瓶可真便宜,還好我自己也有。”
說話間。
從高落下的水流如同晶瑩剔透的瀑布,嘩啦啦衝在任軟軟的臉上,衝散了炭灰露出潔白的皮膚。
兩瓶倒完,毫無反應。
王玟從背包裡拿出乾淨的衣服蓋在她身上,又用乾淨的布擦乾口鼻,吐槽道:“你小心彆給人嗆死。”
“你有沒有常識!”莫然火了,剛想找飛行器掏家底用高級道具強行把人救醒。
卻聽洞口猛然響起一聲撕心裂肺的長“吱”。
那一聲長“吱”足足響了近十秒。
聲嘶力竭,連綿不斷。
似杜鵑啼血,又如孤雀長鳴。
哪怕語言不通也不妨礙洞內的幾名爬塔者從聲音中聽出那份無法掩蓋呼之欲出的悲切淒涼。
王玟三人驚愕地看到。
洞內原本到處亂跑的小東西們。
在這一聲長“吱”過後,全部趴了下去。
動作整齊。
方向一致。
小小的腦袋統統朝著石板處不斷磕著。
確切地說是朝著手拿兩個空瓶的莫然磕。
再向洞外看,所有趕來參戰的奇形怪狀也都匍匐一地。
密密麻麻,整整齊齊。
就連原本被踢飛,落地後痛得來回打滾的那些小東西都仿佛忘卻了傷痛,努力爬起來朝著同一個方向趴倒,一邊吐血一邊磕頭。
放眼望去,這樣一份標準到幾乎同頻的虔誠,竟能隱隱升起一種朝拜般的神聖感。
朱興國停下了動作。
他的塔層還不夠高,狠不下心對匍匐在地不斷磕頭的敵人繼續攻擊。
莫然塔層倒是夠高。
可他這會兒是眾多“火力”圍攻的對象。
那種猶如實質般的虔誠仿佛濃稠的膠水將他的身體緊緊粘住,難以動彈。
唯一清醒的王玟站起身。
走到洞口。
他看到匍匐一片的怪群中,一個同樣小小個子的老東西,被一群相對而言強壯許多,幾乎快有籃球那麼大的小東西簇擁著,緩緩分開黑色“潮水”,走到他麵前。
小老東西手中拿著一根牙簽般長短的木杖,指著洞內嘰裡呱啦說了好長一段。
全能爬塔者精通多種語言。
王玟仔細聽了半天,拿出一瓶身體健康水對小老東西嘰裡呱啦說了兩句。
小老東西又是一聲長達數秒的長“吱”。
周圍匍匐在地的眾多身體掉了個頭又開始朝王玟的方向不停地磕。
莫然讓朱興國看好任軟軟,自己走到王玟身邊,看著他和對麵溝通順暢的模樣,瞪大了眼睛問:“這種鬼發音你都聽得懂???”
王玟回頭看了他一眼,不屑地笑道:“聽不懂啊。”
莫然捂著心口想罵臟話。
忍了一會兒,用力自扇了一巴掌,情緒穩定了些,繼續發問:“那你現在在乾什麼?這些怪物它們說了什麼?”
王玟又回頭看了他一眼。
舉起手裡的身體健康水搖了搖。
笑著說:“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