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船長顯然也明白了大副這句疑問的水平。
向他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
將架勢位讓給普通舵手,自己打著哈欠朝室外走去。
看起來船長是在睡夢中被冰山驚醒。
如今確認險情不再,準備回去補個回籠覺。
大副收到船長讚賞的目光,心裡更得意了幾分。
朝周圍幾名船員丟了個眼神。
擺明了隻要聽完對方的“報價”就動手抓人。
船員們配合多年早就默契自生,分出兩人封住周升升的後路。
剩餘兩人一左一右不懷好意地獰笑著。
他們心裡同樣感到不爽。
那麼大的冰山說是人力清除的,當老子傻?
趁火打劫騙到駕駛室來,膽子真夠大的啊!
一會兒必須好好整點有意思的花樣!
駕駛室內。
所有人都在等周升升繼續開口。
周升升環顧四周,忽然笑了。
他的底氣不足隻是因為冰山是王玟而不是自己弄沒的。
又不是害怕。
看到周圍人嚴陣以待把自己當賊防,他笑著說:“若說感謝的話,還真有件事要麻煩你們。”
船員再次靠近一步。
大副笑道:“不麻煩,請說。”
周升升點了點頭:“我們還需要再清除一座冰山,所以麻煩你們儘量往有可能出現冰山的方向航行,一旦看到冰山立刻通知我們,以便我們及時動手進行清除。”
話音落下。
駕駛室內鴉雀無聲。
包括舵手在內的所有人呆若木雞。
打著哈欠的船長停住了腳步。
準備動手的船員手臂僵在半空。
大副的笑容仿佛被西伯利亞寒風凍成雕塑,連眼皮都忘了眨。
周升升好笑地看著他們呆滯的樣子,心想這下總算不止我一個人被王玟的手筆驚呆了。
他想了想,裝作抱歉的模樣對大副說:“果然還是太麻煩了,是嗎?”
“咕嘟”
駕駛室內的眾人,整齊而又艱難地吞了口唾液。
駕駛室外。
五名爬塔者中,周升升去找樂子玩。
王玟也自顧自找了處避風的位置坐下閉目養神。
控製層的甲板上隻剩下三人。
曾經那位“彆打擾”表情有些不自然,舌頭在口腔內舔了舔牙根,鼓起勇氣對朱興國和任軟軟兩人問道:“二位,之前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你們這位隊長,有多少層?”
朱興國和任軟軟對視一眼,老老實實地開口說:“現在多少層不清楚,不過上次爬塔是和我們一起上的三百層,還修複了一下身體,後來我們就出塔了,他自己一個人在塔裡又呆了不知道多久。”
“修複身體。。”“彆打擾”呆愣愣地重複:“初登三百層才會有的獎勵,也就是說他才第一次上三百層?”
朱興國聳肩:“可能吧,我也是第一次,不太清楚這裡麵的門道。”
“彆打擾”的麵部表情仿佛崩塌了一般,抓耳撓腮痛苦抓狂:“跟第一次不第一次沒關係!這根本就不是三百層能擁有的實力啊!我在359呆了整整一年!三、四百層的爬塔者見太多了,就算四百多層的半步地仙都不可能把這麼大座冰山弄沒!”
“那就不知道了。”朱興國百無聊賴地隨口回。
師父在休息,他不好打擾。
這關的進度又不是他這種小菜鳥能幫上忙的。
一時間發現自己不知道該乾嘛。
無聊地打著哈欠,思考是不是該找張床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