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王玟歸來。
。。。
東大陸,五區域,學院。
莫然沒了。
那樣來勢洶洶攻勢狠厲殺意驚人的男人,到最後像無根的風沙一樣飄散了。
製造這一幕的僅僅是紅袍人的輕輕一點。
看到這些。
學院的人閉上了眼,用眼簾遮擋內心的痛苦。
西大陸的祭司們則張開了嘴,揮舞手臂發出高昂的歡呼。
紅袍大祭司穿過人群來到零零散散倒了一地的學院眾人跟前。
聲音明明輕柔卻響徹每個人的耳邊。
隻聽她對著學院開口說:“其實我很同情你們。”
場上唯一還能勉強站立的瘦小男孩,撐著【高能立場盾】不屑地往地上“呸”了一聲。
動靜引起了紅袍大祭司的注意。
她抬起手,從袖袍中伸出蔥白的手指遙遙點向瘦小男孩。
【高能立場盾】那閃著藍色光芒的盾壁上頓時破了個大洞,盾後的男孩吐著血倒飛出去。
一指點飛打斷自己的小角色,紅袍大祭司像是得到了滿足。
微微點了點頭。
繼續自己輕柔且充滿憐憫的話語:“我是真的覺得你們很可憐,明明隻需要乖乖聽話就好了,為什麼非得上來送死呢?我。。”
“呸!”
學院門口又傳來一個不屑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悲天憫人”。
這次她有點生氣了。
轉身向大門處看去。
隻見那些連普通祭司都打不過,被整整齊齊擋在門外的博愛援兵中,頑強站立著四道人影。
正是米來來的精英小隊成員。
其中一個名為“阿南”的隊員一邊吃力地抵擋著祭司們的攻擊,一邊朝著紅袍大祭司大聲斥責道:“師媛媛你個臭婊子!虧我信了你的邪以為你是真心為了和平!”
紅袍大祭司緩緩走到大門附近,注視著阿南問:“什麼媛媛?你在說什麼?”
阿南冷笑道:“彆裝了,我早認出你,戴個麵具裝神弄鬼瞞得過彆人瞞得過我嗎?老子連你胸上有幾顆痣都清楚何況你連聲音都不處理,真以為我貪那幾瓶破藥呢?”
師媛媛摘下麵具,意味不明地搖頭笑了笑:“說實話,如今的我已經沒必要再隱藏,戴麵具也隻是一種習慣罷了,倒是你阿南,身為東大陸的人背地裡卻向我們西大陸通風報信,好像你更需要一副麵具遮遮臉呢?”
“居然真的是你!”其餘三名隊員看著眼前那張稱得上熟識的臉,內心的震驚已然蓋過痛苦。
阿南死死盯著師媛媛的臉,咬牙切齒地說:“你放心,我丟的臉一定會親手找回來,今天老子跟你玩命!”
話音未落,他的身上爆發出一股驚人的能量,憑空震開周圍隊友,大步踏前直接穿過了西大陸祭司的封鎖線。
沿途所有祭司的身體統統變得殘缺,仿佛被某種鋒利的金屬切碎了一般。
僅僅眨眼一瞬,阿南就來到了師媛媛的身前,抬手對著她的臉就是一記直拳。
說是拳,實際上已經看不出拳形。
他的半個身體都變成了形狀怪異的金屬,每一條邊緣都閃著寒光鋒利無匹,鐵拳外更是氤著一團戾風似要切割萬物。
雙方還未接觸。
師媛媛的長袍就被狂暴的戾風切出十幾道破痕,露出內部白嫩的皮膚。
這種又有能量攻擊又有實體變形的狀態不像單純的世界塔道具,也不像超凡技。
倒像曾經被人研發出的那種道具與超凡技的結合招數。
很明顯,這種招數不在西大陸的情報體係中,導致所有人都沒得反應瞬間被擊倒,直到阿南殺到紅袍大祭司的麵前。
但。
也僅僅隻是這樣了。
阿南的鐵拳停在了紅色長袍前不到一尺的距離。
身體卻已動彈不得。
仿佛連慣性都被詭異地抹去。
師媛媛俏皮地歪了歪腦袋,避開拳頭看向阿南說道:“新招數啊?什麼時候學的?”
阿南的麵部痛苦地抽搐了一下,身體開始慢慢化為風沙。
師媛媛歎氣道:“學得不錯,可惜不到家,否則應該能傷到我吧?”
聲音剛出口。
她發現周圍天地忽然變色。
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迅速抽乾的空氣以及大幅度降低的溫度令她的行動與思維都有了一些遲滯。
“王玟??”師媛媛看不見人,但憑猜測也能猜到此時此刻還能對自己出手的應該隻有那個東部第一。
可惜,白色空間內並沒有聲音反饋給她。
幾縷肉眼不可見的細絲悄無聲息地纏上了她的身體。
下一秒。
細絲狠狠抽緊。
裹著紅色長袍的軀體瞬間被切成了碎片。
直到這時白霧外才響起了回話:“學不到家的傷不了你,到家的呢?”
學院大門附近,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裡的陸辭五人。
片刻後,見陸辭仍舊好端端地站著而白霧內毫無動靜。
博愛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露出了劫後餘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