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如煙情緒激動，林燁趕忙相勸：“柳小姐，我理解您心急如焚，但還請冷靜些，隻有您配合，我們才有望早日找到葉公子。”
柳如煙聲音沙啞，應道：“好，我配合。”
林燁依次為眾人錄供詞，目光落到葉慕臉上時，懷疑之色儘顯：“葉公子，輪到你了。”
寧夏急忙上前阻攔：“林捕頭，我兒子身子弱，您有什麼問題，問我吧。”
林燁一臉嚴肅：“葉夫人，您大兒子失蹤多日，您毫無擔憂之意；小兒子不過錄個供詞，您卻如此緊張。葉公子失蹤，極有可能已遇害，就目前您家人的態度來看，他自殺也不是沒可能。”
一時間，葉家的壓抑氛圍撲麵而來。
寧夏忙解釋：“我隻是擔心兒子的身體……”
林燁回應：“隻是正常問話，要是他心裡沒鬼，有什麼可怕的？這流程誰都得走。”說完便轉身離開。
寧夏拉著葉慕叮囑：“兒子，彆慌，如實回答就行。”
葉慕應道：“好的阿娘，我知道了。”
審訊室裡，燭火搖曳。林燁坐在燭台後，身影隱沒於黑暗，室內氣氛壓抑。
葉塵因不能遠離柳如煙，隻能守在門口，門一關上，便什麼都看不見了。
他能感覺到，林燁已開始懷疑葉慕，從種種跡象判斷，葉慕的嫌疑很大。
但葉塵心裡明白，葉慕心思深沉，普通審訊根本難不住他。
葉慕久久未出，寧夏急得來回踱步：“慕兒從沒經曆過這些，問這麼久，肯定嚇壞了。”
“放心，林捕頭隻是問清情況，不會為難他。”旁人安慰道。
葉塵心想，葉慕連殺人都敢，又怎會懼怕這審訊？
過了會兒，葉慕神色如常地走了出來，顯然沒把審訊當回事。
林燁雖滿心懷疑，可葉慕言辭毫無破綻，沒有證據，隻能放人：“你們先回去，隨時聽候傳喚。”
寧夏連忙問：“兒子，沒事吧？”
葉慕一臉坦然：“沒事，我如實回答罷了。”還反問，“我們可以走了吧？”
林燁目光犀利如刀，看向葉慕：“你兄長失蹤許久，你卻不見絲毫擔憂。”
葉慕鎮定回應：“林捕頭，每個人表達情緒的方式不同。阿兄失蹤多月，我心力交瘁，實在無能為力，隻能仰仗你們查明真相了。”
柳如煙突然開口：“林捕頭，我想看看那件血衣。”林燁考慮到她是關鍵當事人，便同意了。
血衣被油紙嚴實地包裹著，柳如煙腳步踉蹌地走上前，顫抖著手想要觸摸，卻被林燁製止。
“這是目前唯一的重要線索，絕不能汙損，柳姑娘看看就好。”
這件出自名師之手的衣物，即便被包裹著，上麵精美的刺繡在燭光下依舊清晰奪目。
突然，一滴水珠落下，順著油紙緩緩滑下。葉塵轉身，看到滿臉淚痕、雙眼通紅的柳如煙。
林燁神色凝重，對柳如煙說：“柳姑娘，依據血衣和現有線索，若齊公子所言屬實，葉公子極有可能已經遇害，生還的希望十分渺茫，您要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