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了。”
這下他才算是真的生氣了。
他讓保鏢抓起一個二代的衣領,拎到自己麵前,眼底的冷仿佛能化為刀子殺人。
“說,對她做了什麼?”
二代早在看到越綏的時候就已經嚇傻了。
家裡千嚀萬囑咐,得罪天王老子都不能得罪越家。
他倒好,一下子招惹個大的,把閻王爺都招來了。
他下意識看向向盈,向盈也被保鏢按住,對方完全不顧及她的身份,將她按在沙發上,這會臉上滿是屈辱。
知道向家的名頭不好使,二代支支吾吾的交代。
“就是,讓她吹了會冷風。”
越綏唇角扯了扯,“吹了會冷風?”
伴隨著二代的一聲慘叫,他慢吞吞的說道,“我都舍不得她受這些罪,你算個什麼東西,敢碰她?”
“還做了什麼?”
他知道這些人折騰人有的是法子,端看他們怎麼準備的。
越綏把溫斂攬進懷裡,仔細觀察她的神色,約莫是燒起來了,安靜的出奇。
他吩咐,“叫醫生過來。再弄杯熱水來。”
溫斂正是發熱的時候,渾身躁得慌,偏身體裡肌肉鬆弛劑還在起作用,兩相作用下,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隻能靠進越綏懷裡。
熱水很快送來,越綏吹涼些,嘗了是能入口的程度,才遞到溫斂唇邊,“聽話,喝一點,醫生很快來。”
溫斂已經燒糊塗了,隻想閉著眼睡覺,不想喝水,於是半點不肯配合。
越綏溫言哄了半天,才叫她勉強喝下兩口。
眼看著人昏睡過去,他心疼地要命,眼風掃過那上那群紈絝,最終視線落到領頭的向盈身上。
向盈被逼著抬起頭,瑟瑟發抖的迎著越綏目光,對方的眼神好像是在打量她哪裡能割下肉來一樣。
半晌,越綏才開口,“你眼光不錯,看上那個姓李的廢物,原本能叫她死心,便放了你們這對鴛鴦雙宿雙棲,可你怎麼敢招惹她的?嗯?看她好欺負?還是把我當死人?”
那晚他的態度很明顯了。
沒想到向盈是個蠢貨,明知自己待溫斂不同,還敢來找麻煩。
秘書很快帶了醫生過來,恰好聽到越綏的話,心底搖頭。
這可是他們老板的心頭肉。
活得多不耐煩,才要一直撩撥。
醫生常年跟在越綏身邊,早已習慣了這些場麵,迅速為溫斂檢查完,開了退燒藥,又叮囑幾句不要受涼,讓對方好好睡一覺才算作罷。
安靜的來。
又安靜的離開。
越綏惦記著溫斂的病,懶得跟地上這群廢物浪費口舌,吩咐秘書,“你來處理,給個教訓,挨個送回家去,讓他們父母管教。會所的監控也查查,還有誰參與了,都給我收拾東西滾出京市。”
秘書應下,目送越綏抱起溫斂離開。
他轉頭看向這群麵帶僥幸的年輕人,忍不住搖頭歎息,好心勸了一句,“以後再做壞事,先打聽打聽,彆得罪了不該得罪的。”
不過有今天這個教訓,他們日後也該記著了。
秘書跟保鏢說,“一人斷條胳膊,各自送回家醫治去吧。”
法治社會。
他們也不能太過分。
給個教訓罷了。
門再次合上,將裡頭的所有慘叫都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