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越綏慢悠悠地靠近她,直到跟她的距離相隔不到半臂,才漫不經心的低下頭,用雙眸緊緊的鎖住她。
“你是怎麼進來的?”
他的呼吸聲很近,近的像是與她耳邊的心跳聲融為一體。
她蜷縮著掌心,往後拉開了一點距離。
“門沒上鎖,我的衣服弄臟了,借用了一下你的浴室。”
要是知道這是越綏的房間,打死她也不會進來。
手機在包包裡又一次震動。
“我真的還有很重要的事,下次我再跟你解釋。”
說完,她拿著包要走。
轉身要走,下一秒,有人從身後把她撈了回去。
堅實有力的手臂把她困在懷中,越縮越緊。
溫斂驚訝,掙紮間,聽見越綏“噓”了一聲:“有人來了。”
亂糟糟的腳步聲至走廊上傳來,溫斂還沒理清楚發生了什麼,那群人就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隔壁的門被拍的哐哐響。
“給老子開門!”
“用門卡試試。”
“沒用,大小姐不是說門沒上鎖,人就在裡麵嗎?現在怎麼辦?”
“算了,先走吧,彆等會被人發現了。”
人走遠了,溫斂還後背發涼。
剛才如果不是她多留了一個心眼,現在被帶走的人恐怕就是她了。
越綏神色陰沉,眼底的冷戾一閃而逝。
就在他拿出手機要撥打電話的時候,就看見老太太站在門口,冷喝出聲。
“你們在乾什麼?”
今天是越老太太的壽誕,為了這一天,舉全家之力準備了很久。
老太太年紀一大把,早就不喜應酬。
今天來的,除了相熟的朋友,便是越家旁支的親戚。
放眼望去,除了越綏這個親孫子,旁的小輩都親親熱熱的聚成一團。
老太太心裡不痛快,又聽兒媳說孫子也在酒店休息,就想著過來看看。
這一看,就出了大問題。
溫斂還沉浸在害怕中,突然一聲冷喝,她茫然的回頭。
老太太被眾人簇擁著站在中間,紅色的印花旗袍一身古韻,體態端莊,滿麵皺紋也掩不住渾身貴氣。
她身旁除了上次見過的越太太,還有參加壽宴的曲薑舒,以及越家一眾年紀小的晚輩。
年長些的,比較沉穩內斂,隻是用眼神暗自打量。
年紀小的,就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了,直接好奇的問出聲:“表哥,這是你給我找的表嫂嗎?”
越綏不介意當眾承認,隻是他知道,溫斂並不喜歡這樣。
“小屁孩,說什麼呢,還嫌作業不夠多?”
“越綏,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跟你說!”老太太見不得這樣嬉笑的場麵,肅著眉頭看向孫子。
“奶奶,有什麼話您說就是了,我又不是聽不見。”越綏淡淡地說。
越太太見狀,直接說:“阿綏,你奶奶也是為了這位……溫小姐著想,還是你完全不介意讓所有人都知道。”
越綏眯著眼睛:“你知道,我最討厭有人威脅我。”
還是用溫斂來當做籌碼。
越太太看見兒子眼底的寒意有些心驚。
越綏對外人不屑一顧,可對著家裡人總是有幾分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