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同行的副總上了車。
“越總,您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哪裡不舒服嗎?不會是我昨天送來的粥有問題吧?”
越綏揪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昨天那碗粥是你送的?”
不明所以的副總點了點頭。
“是我、我聽酒店的經理說您昨天沒吃東西就讓人買了一碗禦仙堂的海鮮粥,是我親自讓人送過去的,絕對沒有經過他人的手……”
越綏鬆開手,氣的心肝脾肺都疼,閉著眼睛懨懨地一句話都不想說。
副總抹了抹額頭的汗,用眼神詢問林秘書,怎麼回事。
坐在副駕駛的林秘書推了推眼鏡。
還能怎麼回事,自作多情了唄。
……
“抱歉,我遲到了。”
約了人見麵,時間快來不及,想著周末,溫斂打了個車過來。
沒想到南市的交通堪憂,周末比平常更堵。
“還有十分鐘,是我提前過來了。”
方娜娜擺了擺手,沒當回事。
上次遇見方奶奶,溫斂留了個聯係方式,本以為會收到爺爺的消息,沒想到打電話來的是方娜娜。
一個小院裡長大的朋友,有將近十年未見。
她在本地的電視台上班,聽說溫斂回來了,特地打電話過來敘舊。
期間,聊起工作的事,方娜娜說周六她有一個采訪,就在南市一中。
溫斂聽了,問她可不可以帶她一起去。
都是一中的校友,方娜娜自然不會拒絕。
“這是工作牌,你待會跟我一起就行了。”
溫斂點了點頭,看見她懷裡的攝影設備:“重不重,我幫你提鏡頭?”
“乾我們這一行的,跑外勤是常有的事,彆看我這麼瘦,我的肌肉可多著呢,這些器材對我來說就是小兒科。”
方娜娜握緊拳頭,薄薄的一層肌肉果然很明顯。
“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趕緊進去吧。”
南市是越劇發源地,近些年,非物質文化遺產興起的浪潮,也讓人重新關注到了越劇。
為了培養孩子們的情操,校領導特意請了越劇團的人過來表演。
這種正能量又有關注焦點的事電視台怎麼會錯過。
而方娜娜也不負所托,跑得腳不沾地。
溫斂雖然也累,但樂在其中,看著越劇演員在後台等待化妝,濃重的生活氣息在上台的那一瞬間化為了專業演員,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
她在後台看著,忽然有種穿梭到過去的感覺。
她成績優越,考到南市一中奶奶不知道多開心。
開學的第一天,她被選為新生代表,在台上發言,送她來學校的奶奶在台下欣慰地看著。
時光荏苒,台上的人不是她,奶奶也早就離世。
指尖一顫,她忽然心臟疼的有些厲害。
“娜娜,這裡太悶了,我出去透透氣。”
忍著那股難言的酸澀,她走出大禮堂。
物是人非,南市一中早已不是當年,新的教學樓修了兩棟,就連學生宿舍樓都又添了一棟,她從禮堂出來,竟然有點迷路。
她記得北區的實驗樓旁邊有一片楓樹,春夏秋冬,她們每個周一周五都會在那邊升旗。
今天周六,又是午時,學生寥寥無幾。
她繞過乒乓球桌,被一行展示欄吸引了目光。
隻有最優秀、獲得奧數獎項的學生才有資格被展示,她一路望過去,目光忽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