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誰施展的驅獸訣?”
清理完現場,古執事上了法船,臨走前回過首朝著眾人問了一句。
秦銘聞言,站在原地默不作聲。
在修仙界,他不敢顯露出過多的不凡。
秦銘處事,在謹慎這一塊,一直沒服過誰,但非必要情況下,他隻裝自己能夠掌控的逼,多一點都不冒險。
“是秦道友,這次多虧了他。”
蘇丹師上前一步,竟替他說道。
“哦,蘇丹師竟然也在此處啊?”
“方才在氣頭上,竟一時沒注意。”古執事古板的臉上難得擠出一絲笑容。
“就是那名種出獸牙米的靈農?此次記他一功,這個季度的靈米賦稅減一成。”
古執事眯眼打量了秦銘兩眼,並看不出什麼特彆之處。
隨即對著身旁的杜海富冷聲吩咐道。
杜海富露出一個比吃屎還難受的表情,連忙應道:“是是是,一定照辦。”
減少一成,那自然是減少他得的那份......
“蘇丹師,之前跟你談的事,依然作數,你要是想通了,隨時可以來靈羽門駐地找老夫。”古執事鄭重其事的衝著蘇丹師說道。
“我閒散慣了,實在不喜受約束,此事再容我考慮考慮......”
“也罷,老夫有要事在身,那就先走一步。”
古執事說罷,帶著弟子回去複命了。
秦銘鬆了一口氣。
他環顧著被猴群糟蹋的山坡,隻有他以及其他少數幾名靈農的靈田幸免於難。
其中更是有三四塊靈田損失過半。
山上的靈農一下死了十幾個,他們都是受到瘋嗥猴的音波蠱惑,死於自相殘殺。
除了秦銘和蘇丹師,餘下幸存的那些靈農多多少少也都掛了彩。
望著那些倒在靈田中的屍體,讓秦銘內心湧出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
“唉......”
他們這些底層靈農,辛辛苦苦種田掙命而已。
可終究抵不過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
‘要不是蘇丹師認出那些妖獸,我今日多半怕是跟外麵的靈農一樣的下場了。’
‘對了,也不知道蔡老九如何了?’
秦銘忽然間想起來。
“秦道友,這次多虧了你。”
“要不是你會那驅獸訣,破了猴群的音波攻擊,若是讓這幫妖獸群起而攻之,今日你我怕很難安然無恙。”
蘇丹師走過來,善意地取出一瓶回氣丹遞給了秦銘。
秦銘一愣。
猶豫了一下,沒有推辭,接過了對方的丹藥。
他打開玉瓶,裡麵足足躺著五粒回氣丹。
當即倒出一枚服下,原地坐下調息恢複起法力。
片刻後,秦銘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紅潤,稍稍好多了。
“蘇丹師,你先在靈田內收集赤靈露,我過去看看蔡老九有沒有事。”
秦銘站起身後,跟蘇丹師支會了一聲。
便匆匆往蔡老九的那塊靈田趕去。
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
山間的小徑上,秦銘剛走到一半,就迎麵碰上了蔡老九。
他此刻正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身上也掛了彩,很是狼狽不堪,杵著一根隨手撿來的樹枝,一瘸一拐往上走。
蔡老九抬頭正好瞧見秦銘,見他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活蹦亂跳的,瞬間崩潰。
“不是吧?你小子怎麼一點事都沒有?”
蔡老九原本還在擔憂秦銘的安危,但他現在,簡直無法接受。
“蔡老九,怎麼樣?傷得不重吧?”
“唉,也不知道這群瘋猴子從哪冒出來的。”
“你沒事就好。”
秦銘看見對方隻是一些皮外傷,遂也放心了。
“什麼叫沒事?”
“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中了猴子的蠱惑,居然拿靈鋤棍子捅老子的屁股!”
“踏媽的!彆讓我知道是誰!”
“......”
蔡老九一隻手托著腰,另一隻手扶著旁邊的一棵樹,不服氣的問道:“你還沒回我話呢!你怎麼一點事沒有?”
“莫非那群猴子是你家親戚不成?舍不得對你動手?”
秦銘有些無語回道:“這不是巧了嘛,正好碰上蘇丹師。”
“要不是有他在,估計你都得給我燒紙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