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出了嘉陵城,騎上銀翼霜蜂往望月島方向趕回去。
在空中飛行了約摸大半天。
倏忽間。
他強大的神念,覺察到在幾裡以外,發現有大量的修士聚集。
那裡是一片起伏的山脈,附近的山脈修築了一條青石長城,蜿蜒連綿,宛如一條盤踞在山巒之間的長龍。
秦銘原本是想直接離開的,可能當他聽到那些趕過去的修士議論的話題,頓時來的興趣。
他當即將銀翼收進靈獸袋,斂息術顯露出築基初期的修為,隨後隨意攔住了一名練氣後期的修士問話。
那名練氣期修士正操控著法舟,快速飛向聚集之地,冷不丁被人攔住。
他眼中閃過一絲慍怒,然而察覺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法力波動遠遠超過自己時,笑容又重新浮現在了他的臉上。
“嘿嘿!這位前輩,有何指教?”練氣修士臉上堆笑,恭謹地對秦銘行了一禮。
他看著眼前這位滿臉橫肉的虯髯大漢,心中暗叫倒黴,頓時發怵不已。
秦銘故作高深,冷哼了一聲問道:“哼!跑什麼跑?某家有那麼可怖嗎?”
“你小子好好給老子說說,前方到底發生何事了?要是說得不令某家滿意,小心打斷你的腿!”
那名練氣後期的修士聞言,頓時被嚇得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連忙老實回答道:“回稟前輩,今日是令狐陽和魏國第一劍魏無涯相約比鬥的日子,過一會兒,兩人便會在紫禁嶺展開決鬥,不少修士都趕著去見證這場百年難得一見的盛事。”
“晚輩也是趕著去湊熱鬨的。”
秦銘聞言一愣,沒想到竟然是有關於魏無涯的。
“咳!你再給我說說,那個什麼令狐陽是何人?竟然敢挑戰魏無涯?”
“啊?難道前輩不知曉嗎?那令狐陽便是最近風頭正盛的隱士,以築基圓滿的修為,便擊敗了假丹老祖,名動魏國修仙界。”
秦銘皺眉回想了一下,好像在滄海仙城的時候,貌似確實聽到有人議論過此人,頗有一些印象。
‘怪不得敢挑戰魏無涯,看來還是有些實力的。’
“行了,伱滾吧?”秦銘甕聲甕氣地說了一句。
那名練氣修士聞言如蒙大赦,汗流浹背地告辭離開了。
“真特麼的倒黴!難道今日不宜出行?怎麼就遇見這麼一位煞星,好在對方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輩,不然我慘了.”
……
秦銘望著那名修士離去的方向,暗忖道:‘有些意思啊~’
‘那我正好順路去見識下魏國修仙界,築基期天花板戰力究竟是什麼水平?’
想到此處,秦銘也朝著紫禁嶺方向飛了過去。
一炷香之後。
秦銘來到了即將開始比鬥的現場,紫禁嶺已是一片人頭攢動,熱鬨非凡。
“你們說此戰誰會贏?”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令狐陽了!能夠擊敗假丹老祖,乃是百年不出世的絕世天驕!”
“魏無涯作為魏國第一劍,豈是浪得虛名?經過這麼多年苦修,恐怕其劍修之道早已臻至出神入化!那令狐陽必然不是其一合之敵。”
“那你敢不敢對賭?就賭你那件上品法器?”
“來啊!誰怕誰啊!那先可得事先說好了,你要是輸了就必須交出那株百年的風靈草!”
“行!就這麼地了!誰怕誰啊!”
“……”
如此一幕幕,在紫禁嶺不斷上演。
秦銘也是看得一愣愣的,魏無涯兩人比鬥還未開始,場下的眾修士就已經紛紛開始下注。
嗖!
嗖!
就在這時,兩道刺目的遁光,從遠處的天空,由遠而近轉瞬即至。
兩道英姿颯爽的身影虛空而立,對視著對方。
令狐陽身形挺拔,眼神淩厲,麵部輪廓硬朗堅韌,懷裡抱著一口長刀極品靈器,口中淡淡地對魏無涯說道:“此戰,即分高下,也決生死!”
“如你所願。”魏無涯的臉上,絲毫沒有波動。
周遭圍觀的眾修士,聽著這般簡單粗暴而又霸道的開場白,不禁讓人熱血沸騰起來。
秦銘也在附近的空中暗中觀察著,他方才放出神念探查了一番,發現兩人的法力修為波動,幾乎都在伯仲之間。
嗖!
嗖!
大戰一觸即發。
天空之中,兩道光影交錯,閃爍起一大刺目的亮芒,引得下方的眾人驚呼不已。
轟!轟!
兩道震耳是聲音炸響,魏無涯和令狐陽已經在空中交上手。
一些修士隻覺得聲勢浩大,可是根本沒看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秦銘倒是看清楚了,兩名築基圓滿的天驕,在短短一瞬間,已經交手了數十下不止。
肉眼可見一團赤色的劍芒和一片藍色霞光互相交織在一起,從天上打到地下,將附近的山頭都夷為平地。
不少看熱鬨的修士,看到此等駭人的威勢,不禁紛紛駕馭法器遠遠飛遁開。
生怕被兩人鬥法的餘波波及,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