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成的那一刻。
望月島上湧起一股玄奧的靈機,與天地間的靈氣發生共鳴。
從此往後,望月島也有了一方大島的樣子。
“這雷元宗的三階中品大陣,果真是物超所值啊!不錯不錯!”秦銘負手望著上空的法陣,淡淡地笑道。
吳家的眾人,也同樣發現了這一狀況,紛紛好奇地望著天穹之上的龜殼狀巨大光幕,驚歎不已。
“唉!沒想到老夫活了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親身體會到三階大陣的庇護,這輩子也值了,哈哈哈!”吳家族長吳瀚淵感歎道。
吳江嘿嘿一笑道:“怎麼樣老爹?當初我的選擇可是沒錯吧!”
“要是不我一意孤行,去闖那雲荒大澤,也不會遇見秦道友了。”
“當初我就用犀利的眼光判斷出,秦道友絕非一般人,遲早要一飛衝天的,你看現在的望月島,靈脈不但提升了,就連三階中品大陣都布置好了。”
“如今就算散盟總部的鳳棲島都比不上這裡了,嘿嘿嘿!”
“嗯打小我看你就有出息。”
“望月島從今以後哇,算是真正的固若金湯了。”
……
兩日過後。
秦銘正在洞府內打坐修煉。
驀地!
他陡然睜開雙目。
望月島的上空,妖風席卷。
數十隻黑色妖禽,盤旋在上方的雲層之中,有三四隻妖禽身上的氣息,已然達到了二階初期,其餘的都是一階中後期。
吳家的眾人,也是發現了這些氣息恐怖的妖獸,他們隻是練氣小修,即便是有三階大陣庇護,可真正真遇到了獸潮,不免還是目露驚惶。
“不必緊張,隻是一些路過的漏網之魚而已,估計是想要繞過散盟的防線,進入到靈棲群島內部。”
秦銘抬頭望了一眼上空,神色淡然地說道。
玄水鱷和銀翼霜蜂在下麵,早已躍躍欲試,可秦銘讓它們先彆動了。
萬一把上麵的妖禽殺了,又引來更大規模的妖獸族群,把望月島變成戰場那可就不妙了。
果不其然,那群妖獸在空中盤旋半日,也看不透下麵的粉色迷霧,不敢靠近。
於是繼續向著南方之地飛離而去。
獸潮來襲的三個月後。
靈棲群島外圍,也開始出現了一些妖獸的影子。
……
獸潮爆發的征兆,其實早在幾年前就開始出現了。
呂梁當初還在帶斥候營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獸鳴山脈的妖獸,開始出現頻繁的異動。
再加上後來重瞳魔猿一族,對靈棲群島展開尋仇報複,徹底引爆了妖獸與人族之間的矛盾。
秦銘從鏡雪閣龍姨那邊傳來的消息得知,此次獸潮的規模,恐怕還要超乎想象。
譬如滄海仙城,以及修仙界的大型宗門,都已經發布了大量任務,號召門下弟子,以及散修去前線獵殺妖獸。
還有不少想要靠著獵殺妖獸,獲取材料發家致富的獵妖修士,也是層出不窮。
除了駐守防線,獵殺妖獸之外,也有在後方利用妖獸材料,煉製符籙、丹藥、法器等修仙百藝的後勤修士,這些修士也將會獲得比平時更多的報酬。
秦銘雖然偏安一隅,沒打算上陣跟妖獸搏殺,但跟散盟的人溝通過後,同意不定時煉製提供一些戰需品丹藥。
他這也算是為靈棲群島修仙界儘一份力了。
畢竟,要是妖獸真把靈棲群島霸占了,那他這可就真的成為一座孤島了。
……
又過了兩個月。
前線傳來消息,此次的獸潮非同小可,就連天河坊市,以及數個築基靈島家族被獸潮攻破吞沒。
市麵上的符籙、丹藥、法器、陣法、靈米等資源,全線持續漲價。
特彆是治療類和保命類的物資,十分緊俏,已經在平時的基礎上漲了十幾倍之多,並且依舊是供不應求。
秦銘手中的原來餘留的金靈米、獸牙米、五色米,以及少部分靈棲米,近日來都是消耗加劇,出售給了散盟一部分。
所幸望月島上有吳家種田,靈米的存貨還是不少的。
除此之外,秦銘利用散盟提供過來的妖獸材料,也煉製了不少治療類的丹藥,以及少量二階靈丹,隨後一並出售給了他們。
他也沒想到,獸潮的到來,反而讓他這個足不出戶的散修,發了一筆大財。
獸潮爆發的強度,也遠超乎散盟高層的預料,短短數月內,就將他們的丹藥資源儲備幾乎消耗一空。
在這種程度的天災禍患麵前,想要獨善其身還是很難的。
就連衝突爆發到勢如水火的雷元宗和靈羽門,也不得不偃旗息鼓,暫時放下雙方恩怨,先解決獸潮之事。
這一日。
秦銘正打算去飼弄靈田,身上的傳訊符卻發來了消息。
打開一看,原來是七十二島散盟的人,又來采購丹藥了。
於是他放下了手中的靈鋤,飛身出了望月島。
數艘散盟的法舟,正懸浮停靠在望月島附近。
見到秦銘出來了,主艦上的一名灰袍老者趕忙迎了過來,此人是築基中期修為,但還是恭敬地對著秦銘行了一禮,“秦道友,前方戰事著實吃緊,老夫迫於無奈,又得勞煩秦道友煉製一批靈丹了。”
這位灰袍老者名叫周平,是散盟內幾名新晉長老之一。
“周道友不必多禮,我這正好煉製了幾批回春丹,複元丹,艮雪丹.剛想讓吳江給你們送過去,沒想到伱們恰巧來了。”秦銘微微一笑,一拍儲物袋,取出了數十瓶丹藥,其中戰鬥類,恢複類,保命類的應有儘有。
周平聞言大喜過望,真誠地對秦銘謝道:“多謝秦道友!我們靈棲群島能出你這麼一位德才兼備的丹道大師、靈植大師,實屬大幸啊!”
“要不是有你在,我們去弄這些丹藥,還得繞遠路去滄海仙城,一路上妖獸威脅重重不說,還費時費力,拉長了補給線。”
“你是不知道啊,其他有些仙城正是因為沒有及時得到這些應急資源補給,城破人亡,慘絕人寰,哎!”
“周道友不必客氣,秦某也隻是略儘綿薄之力而已。”秦銘擺了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