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馳電掣之間。
秦銘一個閃身,原地消失不見。
青冥劍氣縱橫,青色的匹練劃過對麵的妖獸身軀,頓時各種殘肢斷臂四散紛飛。
散盟法艦上的黎元慶見狀,也不在旁觀,取出一件靈器法刀,化作一道藍色流光,來到了戰場中。
一股築基後期的靈壓,排山倒海般降臨在仙城之外。
有了黎元慶這位築基後期大修的加入,滄海仙城之外的獸潮危局,瞬間被解除。
散盟的法艦也啟動了靈能巨炮,對準下方的妖獸群,一頓狂轟濫炸。
一個時辰過後。
在幾人的聯手之下,領頭那幾頭二階大妖儘數被斬殺。
城外那些低階妖獸,沒了主心骨,紛紛作鳥獸散去。
秦銘毫不避諱,將他親手斬殺的那幾頭二階初期妖獸屍體,收進了儲物袋。
呂梁在一旁看著,麵皮抽了抽,也不敢多說什麼。
要不是秦道友前來救場,他今日怕是挺不過去了。
呂梁麵色蒼白,取出一枚丹藥服下,隨後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落在了他那寶貝徒弟身上。
見她並無大礙,頓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多謝秦道友、黎盟主出手相救!此番大恩呂某沒齒難忘!”呂梁說罷深深衝著兩人行了一禮。
秦銘趕忙攔住他,“呂道友,大可不必。”
“斬妖除魔,我輩修士義不容辭!”
“路見呂道友遇險,更是應當出手拔劍相助!”
說這話時,秦銘義正言辭,鏗鏘有力!
以至於連他自己都差點信了
“秦道友真是高風亮節,不單單是靈植丹道大師,連一身的劍道修為,也是著實犀利無匹!”
“呂某實在是佩服不已”
“是多虧了呂道友將這些妖獸的妖力消耗了大半,我才能輕鬆斬殺,雕蟲小技罷了。”
“好了,下麵的戰場就讓底下的修士去打掃吧,秦道友,此處不是說話之地。”
“還請移步至寒舍內。”
呂梁作出一個請的手勢,隨後命人打開了陣法。
……
滄海仙城核心區。
進入城中後,黎元慶著急找滄海真人,而呂梁也要回去複命,於是兩人跟秦銘分開,朝著滄海峰去了。
秦銘則是被呂婉君領到了呂梁的彆苑內。
她給秦銘奉上靈茶後,來到他跟前,盈盈一拜道:“婉君多謝秦前輩出手相救!”
“不必多禮,既然你已成功築基,叫我秦道友就好。”秦銘淡淡地喝了一口茶說道。
倒是呂婉君,似乎還沒從方才的鬥法中恢複過來,沒有了往日的活蹦亂跳的精神,一副氣浮神虛的模樣。
“呂道友,要不然你先去恢複一下體內的法力,我在這呆著也無妨。”秦銘直白地說道。
呂婉君也沒有堅持,她剛剛才築基不久,就遭遇了如此惡戰,生怕境界掉落回去。
於是命人送來一些瓜果吃食後,她跟秦銘打了招呼,便回房恢複調息去了。
秦銘坐在大堂內喝著靈茶,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若有所思。
半個時辰後。
呂梁似乎是彙報完了,風塵仆仆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唉!秦道友!你是不知道,今日恰好遇到我輪值駐守仙城城牆。”
“可著實的凶險呐,要不是秦道友伱來了,我們師徒倆估計都得上妖獸肚子裡團聚去了。”呂梁給秦銘重新泡上一壺靈茶,給他倒上了一杯,後怕不已地說道。
秦銘聞言眉頭已蹙,道出了心中的疑問:“呂道友,怎地如今的獸潮形勢,都已發展都如此嚴峻的程度了嗎?”
連呂梁這個築基中期修士,都差點小命不保,其危險也可想而知。
“沒錯,原先我們以為獸鳴山脈深處,隻是誕生了一頭三階妖王,逼得其他獸群往外遷移。”
“可如今的實際情況是,獸鳴山脈內一次性,誕生了數頭實力超群三階妖王。”
“加上獸鳴山脈深處的妖獸繁殖過多,此次的獸災,可以說是滄海仙城建立有史以來,空前絕後的。”呂梁神色鄭重地回道。
“不瞞秦道友說,僅在這幾年內,仙城已經曆過數百波獸潮衝擊。”
“其中更是有三次,遇到三頭不同的三階妖王親自帶頭衝擊,甚至城西角落的一處陣法薄弱處,在妖王的衝擊下被破開。”
“好在是城主出手擊退了那頭三階妖王,要不然秦道友這會都得給我燒紙了。”
“光是修複三階大陣,又是投入了不計其數的人力物力資源,足足花費半年時間,才將其完全修複。”
“……”
秦銘聞言,久久無言。
沒想到滄海仙城的情況也如此糟糕,接連直麵三階大妖的衝擊。
他也終於明白,仙城根本不可能分出多餘的力量,去對付那頭三階血咒魔藤。
一旦沒了納蘭汐這位金丹老祖坐鎮,滄海仙城隨時都會被獸潮攻破。
“對了,幾年前,拿著秦道友信函來此的馮氏家族,是你什麼人?我已經按照秦道友的吩咐,將他們安置妥當,如今馮家在內城發展得也還算不錯。”呂梁忽然問道。
秦銘聞言回道:“此事還得多謝呂道友幫忙打點,他們是我一位故人之後,呂道友在的話,幫忙幫襯一二,多的也不用管。”
“秦道友說的什麼話,這點小事何足掛齒,我隻是想問問需不需要多加照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