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魏國有人仰望隴道人的事跡時,難免會提及令狐陽這個磨刀石、背景板。
再加上後來魏無涯結丹成功,並且還是上品金丹,對令狐陽的打擊著實不小。
從此以後,令狐陽以絕強的毅力閉了死關,對外宣稱誓要突破金丹境界,否則永不出世!
數年前,令狐陽以逆天機緣,終於搞到了一枚結金丹,成功突破到了金丹期,並且同樣成就上品金丹,讓他的自信心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令狐陽發誓,一定要一血前恥!
‘壞我道心!金丹第一劍,必要先斬隴道人!’
令狐陽不久之前,打聽到隴道人梁國的墨淵仙城出現過。
於是就不遠萬裡迢迢,朝著這邊趕來。
令狐陽出現的一瞬間,金丹期強大的神念就牢牢鎖定到了鏡雪閣當中的‘隴道人’。
不過,墨淵仙城當中禁製私鬥,有個人恩怨隻能去比鬥場解決,或者是出去城外,那就沒人管得了了。
城內有金丹中期的玉衡老祖坐鎮,就算是令狐陽也不敢亂來。
於是他提起法力,朝著鏡雪閣方向,當著眾人的麵,對‘隴道人’喊話道:“隴道友,今日本座特來仙城尋你,不知可敢一戰?!”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了墨淵仙城之內眾多修士的注意力。
紛紛朝著東城靠攏聚集了過來,看熱鬨不嫌事大,更何況還是金丹老祖級彆的出手。
“這位金丹真人是誰啊?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好像不是咋們梁國的,應該是新晉金丹。”
“好恐怖的金丹靈壓,此人必不是普通金丹期,怕是中品以上的金丹。”
“他說要挑戰誰來著?隴道人?”
“難道也是位金丹期的真人?聽那位老祖的口氣,似乎早有結怨。”
“我聽說隴道人乃是魏國一位實力強大的體修,不過修為好像是築基期的”
“那這位金丹前輩,豈不是以大欺小嗎?”
“管他是誰呢!”
“快點打起來,我要看血流成河!”
“……”
鏡雪閣內,秦銘望著城門口戰意盎然的令狐陽,神色淡然。
‘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啊!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出去應戰了。’
‘本來我已經很低調了,結果當年陰差陽錯之下,自己一拳擊敗了令狐陽後,搞得隴道人這個馬甲一時間在魏國名聲大噪,人儘皆知。’
‘這完全不和符合我低調的行事風格。’
‘雖然我現在有把握直接擊殺此人,可是眾目睽睽之下,肯定會暴露自己不少的底牌,還是不要出風頭了。’
‘令狐陽此人勝負欲極重,沒必要跟他一般見識。’
於是秦銘回頭對著龍姨說道:“咳!某家臨時決定在貴閣多住些時日。”
“額求之不得啊隴前輩!”
“您儘管放心,隻要在墨淵仙城內,那令狐陽絕對不敢踏進鏡雪閣一步!”龍姨以為‘隴道人’聽到令狐陽的叫陣,懦了。
但這也是情理之中的,畢竟對方可是突破到金丹期了,屬於以大欺小了。
換作任何一名築基修士,躲還來不及呢,隴前輩暫避鋒芒也是明智之舉。
就這樣。
秦銘不理會令狐陽的叫嚷,安心在鏡雪閣住了下來,反正他也需要等待結金丹的輔材到來。
尋找勾玉金光鏡器靈之事,他也不著急,大不了再等些日子罷了。
時間又過去了兩日。
那令狐陽似乎也是意識到了,自己堂堂的金丹真人,前去挑戰一名築基修士,實在太有失身份。
於是再度衝著秦銘喊道:“隴道友,等你成就金丹,本座定再找你一決勝負!”
說罷,他整個化作一道金光,瞬間消失在天際。
秦銘望著令狐陽離去的方向,麵無表情地說道:“總算是走了。”
他又觀察了幾日。
見令狐陽真的走了,於是跟龍姨告辭,出了墨淵仙城。
朝著梁國西方飛去。
可秦銘才飛遁了不過小半日,他強大的神念驀然間感應到,一股金丹修士的氣息追了上來。
秦銘頓時麵色陰沉,淡淡道:“這個令狐陽還真是陰魂不散。”
旋即他在原地停了下來,等著對方過來。
半炷香後,一道金色遁光由遠及近,瞬息而至。
令狐陽的身影顯露了出來。
他見到秦銘就開口說道:“本座平生未嘗一敗,唯獨就敗給了隴道友。”
“不過心裡這一關,我的念頭不通達,往後的修行難以寸進。”
“希望隴道友給本座個麵子,我也不會占你便宜,會將自身修為壓製到築基圓滿,跟你堂堂正正比鬥。”
“並且,不會傷你的性命,要不然傳出去還說我以大欺小。”
“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