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看著噬天鼠,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他放下手中的神農鋤,不由得笑著問道:
“是何人來了?”
“怎麼把你高興成如此樣子?”
噬天鼠朝秦銘擠眉弄眼,笑嘻嘻地回道:“是銀月天狐族的妖聖月靈嫣前輩,帶著小銀狐前來拜訪主人了,嘿嘿嘿!”
“哦?沒想到居然是月靈嫣親自前來?”秦銘聞言不由得大感意外。
“說歸說,你朝我擠眉弄眼是幾個意思?”
“那還不快快將她們給請進來?”
噬天鼠撓了撓頭皮回道:“這不是主人你跟靈嫣前輩關係親近嘛?伱倆都抱在一起了都.”
“亂說什麼呢?我看你小子又缺乏勞動了是不是?”秦銘伸手扒拉了一下噬天鼠的腦袋。
“行行行,主人我這就去將她們迎進來。”
就在這時。
“不用了秦道友,本宮已經到了。”
隨著清靈婉約的聲音傳來。
一名身著宮裝的華貴美婦,如同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懷裡抱著一隻潔白如雪的小銀狐,驀然間出現在了靈田上方。
在下麵勞作的眾靈農,抬頭望見如此絕世佳人,都情不自禁的忘乎所以了。
手中的農具都掉在了地上。
老賈跑出來,同樣也是吃驚不已。
隻不過,他震驚的是來人的修為,簡直深不可測。
以他築基後期的修為,都看不出來分毫。
如此一來的話,便隻有一種可能了。
那就是,眼前這名氣質超脫非凡的女子,恐怕是大頭來頭,隻怕是金丹期修為.
甚至是金丹中期都說不定。
然而更令他詫異地事情還在後麵,如此驚豔的前輩,居然表現得跟陸掌櫃極為熟絡,並相識已久的樣子
這.匪夷所思啊
靈田屋外。
“嗬嗬!是靈嫣道友來了,還請到寒舍一敘,怎麼不跟我提前說一聲,我也好出來迎接。”秦銘臉上掛起微笑,拱手說道。
“秦道友,不必麻煩了。”
月靈嫣飛身落下,隨即跟著秦銘進入了他的房間內。
秦銘先是給她泡上一壺上好的雪魄靈茶,又給小銀狐和噬天鼠它們倆,安排了一些靈食瓜果和靈酒。
這才轉過頭,望向月靈嫣淡笑著詢問道:
“靈嫣道友,你此番遠道而來,可是有何事?”
月靈嫣意味深長的盈盈一笑,“本宮沒彆的事,就不能來找秦道友敘敘舊了麼?”
“嗬嗬!哪裡的話,靈嫣道友能來,秦某自然是歡迎之至的。”
半晌過後。
月靈嫣輕輕抿了一口雪魄靈茶,旋即朱唇一動又解釋道:“其實秦銘說的也沒錯,本宮此番前來,確實是想跟秦道友打探一些事的。”
“哦?不知靈嫣道友想知道些什麼事?秦某一定知無不言。”秦銘信誓旦旦地說道。
可下一刻,月靈嫣問出的話,就瞬間讓他尬住了。
“本宮想問問秦道友,你知不知道,那血煉魔門聖子是如何死的?”
秦銘麵皮一抽,難道直接告訴她,那薑元就是被他嘎掉的麼?
顯然不可能。
此刻薑元的屍體,都已經被他當作肥料,給埋進土裡了
秦銘先是故作一怔,隨後不動聲色地回道:
“原來是此事啊.說實話,秦某也是略有耳聞,可其中的具體內情卻是不太清楚。”
“秦某也派人去查了。”
“不過其他的事情,倒是可以給靈嫣道友說說的。”
隨後。
秦銘便將大晉南域,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事無巨細地告訴了對方。
“嗯,本宮也是聽古山妖聖他們談論此事,故而才親自來確認一二。”
“沒想到,那血煉魔門聖子居然真的隕落了,看來這五行山脈內,當真是藏龍臥虎。”
“本宮也聽說那名魔門聖子,半隻腳都已經踏進了元嬰期。”
“能將聖子雷霆滅殺的,恐怕隻有元嬰期修士能做到。”
月靈嫣也是略微疑惑,旋即又道。
“此番魔門聖子一死,恐怕這裡的局勢將會大變,秦道友還要多加小心了。”
秦銘灑然一笑:“多謝提醒,秦某自問還是有些自保之力的,靈嫣道友不必擔心。”
“並且,我也打算等這一季的靈植收獲之後,便搬到大晉中州去。”
“如此甚好。”月靈嫣點點頭。
隨後,秦銘跟她敘舊閒談起來,順便交流一下關於修煉之事。
靈田當中。
一眾靈農和李嵐,全都圍在老賈身邊,一個個表情極為羨慕不已地問道:
“賈掌櫃,剛剛那位貌若天仙的前輩是何人?”
“看樣子,跟陸掌櫃的關係非同一般呐!嘿嘿嘿!”
“你們問老朽,我又問誰去?”
“不過,看樣子是位金丹期的前輩。”
“陸掌櫃要是將其拿下,那我們鏡雪閣豈不是要徹底崛起了?”
“去去去,瞎打聽什麼呢?”
“好好種你們的地去。”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
驀地!
附近的空間波動起來,先是似水波一樣蕩漾,隨後開始劇烈顫抖。
眾人不知何事,趕緊運起法力開始抵禦身體不適。
就在這時,一道青色驚虹自遠方飛遁而來,靈壓之強大令在場的修士,全都為之色變。
青色遁光竟無視外圍的法陣,直接闖入了靈田上空。
待到遁光散去,竟是一位麵容清秀的青袍少年。
此人出現的瞬間,底下的靈農,以及老賈全都顫抖不已,紛紛癱倒在地。
“什麼?!元嬰真君!”
這些低階低修的臉上寫滿了恐懼!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這等修仙界的頂級大人物,怎麼會來到此處?
傳說中,元嬰老怪都是喜怒無常,全憑心情辦事,一個不小心,他們就會灰飛煙滅,身死道消。
青袍少年身上的法力沒有絲毫加以掩飾,饒是他們看不出具體修為,也都能大概猜測到一二了。
來人正是寒鴉上人,他上次與秦銘交易吃了大虧,此行過來就是找回場子的。
順便好好敲打敲打,這位不知進退的末學後進。
靈田邊上的屋門打開。
秦銘從裡麵走了出來,外麵那麼大的動靜,他自然也是察覺到了。
他行至靈田邊上,朝著天空之上的拱手行了一禮,臉上掛著笑容道:“竟然是寒鴉前輩大駕光臨,晚輩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哼!你小子還好意思說。”青袍少年輕哼一聲,旋即在空中消失不見。
再度出現時,卻已經站在了秦銘麵前。
他一臉不悅地掃了秦銘一眼,正打算舊事重提,好好敲打對方一番。
可就在這時。
“陸道友,來者是客,何不邀請進來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