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妙寶樹現世的一瞬間。
五行山脈周遭附近的各大坊市,以及仙城內。
無數修士不約而同,紛紛頷首向天穹望去,全都被如此突如其來的宏大天地異象,震驚得無法言喻。
“快看!是五行山脈方向,難道是有寶物出世了?”
“如此天地異象,恐怕是上古遺跡出世了。”
“我的天!這是何等靈植?都要貫穿蒼穹了吧?”
“難不成是在神道山和離火宮,占據的那條四階靈脈?”
“我說怪不得最近五行山坊市人咋這麼多,原來全都奔著機緣去的。”
“兄弟們,你們還在等什麼?”
“如此天降神異,必有大機緣現世。”
“大宗門吃肉,咱們也得喝點湯啊!”
“道友所言極是,在下練氣期四層,擅長開鎖,可有誌同道合的道友,一起組隊前往的?”
“……”
一時間,整個修仙界的人都沸騰了。
大晉南域的五行山脈,有通天寶樹出現的消息,如同一道颶風,席卷遍修仙界。
幾乎搞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畢竟,如此大的動靜,神道山和魔道想隱瞞也瞞不住了。
五行山靈田內。
秦銘剛剛收完地裡的靈米,也望見這一幕。
天搖地動間,靈田裡的靈農,從未見過這等驚天陣仗,一個個麵露驚駭之色。
秦銘抬頭凝望著天空中的七妙寶樹,隻見七個樹枝上的寶花,已然完全綻放。
“沒想到來的如此快.”
李嵐也是望著眼前遮天蔽日,綻放著七彩霞光,令人目眩神迷的通天巨樹,整個人沉浸在震撼之中。
半晌後。
他回過神來,戰戰兢兢地衝著秦銘問道:“陸掌櫃您看這.這是何種等階靈植?”
“此乃七妙寶樹,據說是四階極品靈植,但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恐怕不止了。”秦銘沉吟道。
“啊?如此神樹怎麼會在此地出世”李嵐聞言,再度陷入震驚。
“那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秦銘回頭對他說道:“我已經讓人安排了法船,你回到靈墟坊市直接帶著人撤離吧。”
“五行山坊市的傳送陣,如今肯定用不了,你們隻有乘坐法船前往中州了。”
“如此遺跡現世,就算有逆天機緣,也不是我等能夠覬覦的,其餘的不用多想了。”
“是!謹遵掌櫃的吩咐!”李嵐躬身一拜,旋即聽從秦銘安排,帶著手下的眾靈農,直接收東西開始撤離了。
秦銘望了一眼,這片土地肥沃的靈田,喃喃道:“我也差不多該走了,但願前往南荒修仙界的商船,還能正常出發。”
而這兩百畝靈田,他也讓華天熊幫忙處理轉讓掉了。
秦銘思緒轉動,旋即收起靈田外圍的防護法陣,化作一道青虹離開了這裡。
朝著靈墟坊市的方向飛去。
……
五行山脈地底。
神道山、陰魔宗和血煉魔門的眾人,以及大黑天妖聖,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七妙寶樹開花時,會引起如此天象。
將上古青元宗秘境的秘密,直接暴露在了整個修仙界。
屆時引來的爭奪,已然無可避免。
萬蠱上人目光陰鷙,黑著一張臉,鷹勾鼻下的嘴唇蠕動,聲音沙啞地說道:“幾位道友怎麼看?如今事情有變,衛道盟的那幾個老家夥,肯定也趕過來了。”
“知道了又如何?大不了打一場便是,本祖現在關心的是,七妙寶樹已經開花了,青元宗的秘境,為何遲遲還未開啟?”
說話的,乃是一名瘦骨嶙峋的灰袍老者,眼神渾濁,渾身四周都散發著一股陰寒之氣,讓人不寒而栗!
此人便是陰魔宗的兩位元嬰老魔之一,玄陰老魔。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站在旁邊的血煉魔門藍冰聖女,冷冷說道:“應該是祭祀儀式的修士血肉生魂,距離寶花徹底開放還差一些。”
“桀桀桀!那此事交給本座即可,我最喜歡聽你們人族的修士,臨死時慘嚎的聲音。”大黑天妖聖一襲黑色羽衣無風自動,張嘴露出嗜血的笑容。
“幾位稍作等待,本座這就去弄來,正好也讓暗中覬覦的人,收了分一杯羹的心思。”
旋即大黑天妖聖化作一道黑影,瞬間消失在了地底。
黑暗中的地底世界,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
靈墟坊市內,早已亂成一鍋粥,簡直是一副雞飛狗跳的場麵。
有些修士望見異象出世,眼紅上頭,根本不要命,不斷往外飛遁,朝著七妙寶樹的方向而去。
還有不少保持觀望態度,想看熱鬨的。
也有頭腦清醒的,見勢不妙,直接開啟了跑路模式,唯恐避之不及。
而秦銘,也是眾多跑路大軍的其中之一。
秦銘將李嵐等人送走之後,根據韓淵之前的指點,來到了坊市外圍停靠大型商船的港口。
經過一番詢問打聽,他來到了錦天商號‘天瀾號’所在的位置。
所幸的是,饒是外麵混亂紛飛,這艘開往南荒修仙界的法船,依舊是正常出行。
這讓秦銘頓時鬆了一口氣。
此時錦天商號底下,已經有不少修士排著長長的隊伍,開始依次核驗身份登船。
停靠法船的港口,不僅有衛道盟的修士重兵把守,還有錦天商號的修士在巡查,極為森嚴。
秦銘化作陸掌櫃的模樣,在人群後方排起了隊,等候登船。
半日過後。
數以千計的修士登船過後,終於輪到了他。
秦銘將手裡的通行令牌,遞給了負責巡查的守衛。
他穿過檢測陣法,以及令牌檢查之後,守衛隊長將手中的令牌還給秦銘,隨後正準備放他登船。
可就在這時。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且慢!”
“喲!這不是鏡雪閣的陸掌櫃嘛?”
“你們鏡雪閣自己沒有商船麼?還需要用乘坐本閣的。”
先前在蘇家見過的那名魯化元,滿臉戲謔地望著秦銘。
秦銘心中大罵晦氣,沒想到又在這裡碰上此人。
要不是為了不暴露身份,他當場就將其拿捏,給雷元魔棗當肥料了。
魯化元雖然在華天熊慫得跟孫子一樣,可對於一個外來小勢力,卻是沒怎麼放在心上。
“你想登船可沒門兒,即便有衛道盟簽署的通行令又如何?”
“這艘商船我說了算,我懷疑你目的不純,有刺探商業機密之疑,不予登船。”
魯化元陰惻惻地望著秦銘笑著,似乎是找回了在蘇家丟失的顏麵。
秦銘的目光陰沉似水,正準備對其施展幻術之際。
驀然間!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