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乃是一名身材婀娜多姿,麵容姣好的女修,金丹初期修為。
此刻,她望著眼前華貴無比的寶輦,宛如一座移動宮殿,綻放五彩寶光,更是有三階後期的玄水巨鱷拉車。
著實氣派非凡,令人炫目無比。
也同樣是震撼。
她帶著身後的修士,停至淩霄寶輦跟前,深吸一口氣,恭敬無比地躬身行禮拜道:
“晚輩王婧秋拜見真君,不知是哪位前輩?到蓬萊宗有何指示?且容晚輩回去通稟門中元嬰長老。”
車廂內,傳出秦銘淡淡的聲音。
“不必了,此番本座來拜訪龍木道友,她已經來了。”
聽聞對方乃是來找龍木師祖,名叫王婧秋的金丹真人,聞言驀然一驚。
秦銘話音剛落。
虛空中蕩起一陣波動,不知不覺間浮現出一名老嫗身影,杵著一根棕色的龍木法杖,身上的氣息令人感到震顫。
秦銘見狀,當即收起淩霄寶輦,落到對方跟前,堆起笑容拱手說道:
“龍木道友,一彆十餘載未見,近來可還好?”
“嗬嗬嗬!歡迎秦道友大駕光臨本宗,老身這把老骨頭還算硬朗,倒是你越活越年輕了,令老身著實羨慕不已。”龍木真君笑著回了一禮,“還請到老身洞府一敘,嘗嘗我培育種植的靈桑苦茶。”
噬天鼠過了半天,才從震撼當中回過神來,站在秦銘肩膀上,雙手作揖道:
“好久不見了,龍木真君前輩。”
龍木真君對於秦銘的這隻靈寵,頗具好感,笑著點點頭,以示回應。
蓬萊宗的眾位子弟,連同金丹期的王婧秋在內,頓時心緒風起雲湧,趕忙拜道:
“弟子拜見龍木太上長老!!”
“晚輩拜見望月真君!”
龍木真君揮揮手,示意眾人退下:“王師侄,你帶門中弟子去其他地方巡視吧,這裡交給老身了。”
“是!謹遵太上長老之命!”
隨後。
秦銘便跟著龍木真君,進入了蓬萊宗的範圍,徑直飛上了蓬萊仙樹,第四層的樹冠範之上。
來到此處之後,他們的視線恍然一變。
才發現這裡,各種靈山瀑布,山川大澤皆具,靈氣霞雲氤氳縹緲。
更有各式各樣的仙鶴靈禽,成群結隊翱翔其間,獸鳴鳥叫此起彼伏,宛如人間仙境一般。
更讓秦銘訝異的是,這層樹冠之上,還有錯落有致地種植著諸多靈藥田。
鬱鬱蔥蔥,青翠繁榮。
不少修士,正在著藥田靈植之間忙碌個不停。
隨著深入,秦銘路過一片藥圃,望見裡麵所種植的各種靈植,也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其中一株乃是綻放紫色靈光,一丈多高,長著三根枝杈,結著數枚梨子狀的靈果。
“四階中品紫髓道梨果!”
其後麵,乃是一株爬滿了烏黑木架子的葫蘆藤條,上麵掛了兩枚青色巴掌大小的葫蘆。
隻不過神異的是,葫蘆之上有一道道金色靈紋,宛如渾然天成,散發著驚人的金屬性靈氣,純而不雜。
“四階中品金剛葫蘆!!”
隨著不斷深入,秦銘可以發現這裡乃是一片,被悉心打理得極好的靈藥園。
一株株外界難得一見的高階靈植,層出不窮,滿目琳琅。
“碧海青玄花,三陽赤金草,三麵獸心果,黑玉蘭心草,白綾曇花.”
原先秦銘以為,自己的小靈境當中那些靈植,已經可以傲視群雄了。
可是當他來到此處之後,這才看清了傳承自上古宗門的真正底蘊。
“嘿嘿!秦道友,這估計還是隻是這龍木真君的私家藥園,並不是蓬萊宗的真正底蘊。”許久不吭聲氣的青陽老魔,適時地提醒了一句。
“畢竟,這蓬萊宗在上古時期時,也是除了我們青元宗之下,屬於第二大靈植宗派了。”
他又沉吟了一會,隨後才開口說道:
“隻不過,就算這裡所有的靈植,包括那株蓬萊仙樹,全部加起來算一塊,也不及你那株七妙寶樹,以及那株怪異黑藤。”
“說實話,老夫也沒想到,你居然能把七妙寶樹重新培育種植出來,就這份天妒之姿,不遭雷劈才怪.”
秦銘聞言,怎麼聽對方都不像是在誇讚自己呢?
漸漸地。
直到走到靈藥園的儘頭之後,出現了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
秦銘也認得此株,乃是三階的玉鸞竹,不過比他在望月島種的虛空靈竹稀缺度,還是要略差上一些。
穿過竹林小徑,此地也彆有一番閒情逸致的雅趣。
他的視線當中,顯露出數間屋棚茅廬,簡約至極。
房屋前麵,是一個範圍數十畝大小的小湖,裡麵荷花遍布,無數魚蝦鴨禽在裡麵遊曳,頗具湖光水色悠然之意。
此地的靈氣環境倒是十分地濃鬱,赫然有四階上品層次。
也不知道在黃金樹冠之上,這靈脈是如何擴散到這裡來的。
秦銘也算是漲了見識。
龍木真君將秦銘帶進這隱世般的田舍之中,隨後對著其中一間屋舍說道:
“田兒,有貴客來了,你代為師給客人泡上一壺靈桑苦茶。”
“是,師父!”
吱嘎!
屋門打開,從中跑出來一名四五歲小女童,紮著兩條烏黑小辮子,一對漆黑雙眸靈動異常。
秦銘略微施展陰陽玄鑒神通,在其身上一掃而光。
隻見其身上,充斥著一股濃鬱無比的勃勃生機,甚至比起諸多元嬰老怪體內的蒼翠生機還要更強!
隨即,這些蒼翠欲滴的生機,在秦銘的視線當中,組成一道蓮花的形狀!
‘這’
‘這居然是一株靈植?!’
“誕生靈智,且靈植化形了??”
秦銘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門道。
名叫田靈兒的女童,乖巧異常。
動作熟練地從屋內的茶罐之內,取出靈茶葉,隨後又跑至外麵的一口靈泉眼當中,盛了靈泉水。
用特殊的靈木燒水煮茶,煮茶所用的器具,乃是一個黑乎乎的土陶罐子。
噬天鼠看著這女童乖巧的模樣,跳下去行至她跟前說道:
“要不,我幫你吧?”
田靈兒也不怕生,俏臉洋溢起燦爛的笑容,脆生生地說道:“多謝好意,小女來弄就可以啦!這位前輩請稍作歇息等待。”
“很快就好。”
她對於老鼠能夠口吐人言,似乎也並不奇怪。
噬天鼠露出狐疑之色,又躡手躡腳湊過去在田靈兒身邊附近,拱起鼻子使勁聞了聞。
它不由得納悶道:“奇怪了,怎麼有股天地寶藥的味道?”
旋即它也沒走開,靜靜趴在一旁,看著田靈兒焚香煮茶。
而秦銘走進屋內的一刻起,自始至終,注意力也不由得有意無意,放到了女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