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當即走了過去。
他臉上掛起笑容,衝著青袍少年打招呼道:“寒鴉道友,你也來了啊!”
聽見無比熟悉的聲音,商鋪攤位跟前的青袍少年背對著秦銘,身形頓時為之一顫!
他二話不說,趕忙放下手中的貨物,裝作什麼沒聽見,就要溜之大吉。
“寒鴉道友,彆急著走啊?”
“十餘年過去了,此番好不容易才再見麵,怎麼得也敘敘舊啊!”
秦銘身形一陣模糊,再度出現時,已經攔住了青袍少年的去路。
寒鴉上人望向秦銘,尷尬地擠出一絲笑容,“喲!原來是秦道友啊!真是巧啊!”
“我剛剛還以為聽錯了呢,著實是多有失禮了。”
“無妨,他鄉遇故知,不知寒鴉道友何時到達的?”秦銘含笑問道。
寒鴉上人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我也是剛剛才到不久,沒想到一來就碰上秦道友。”
“那相請不如偶遇,不如便一同逛逛吧?秦某做東,順便找個地方小酌一杯。”秦銘當即提議道。
寒鴉上人乃是他的福星,自然是要好好交流一番的。
說不定他千辛萬苦尋找之物,就在對方手裡就能搞到手了。
上次元嬰大典時,連虛空神石這等稀罕的寶貝,也是當賀禮相送。
著實是禮重,情意也重.
讓他頗為過意不去。
“那那好吧,嗬嗬。”寒鴉上人悻悻答應道。
隨後,兩人便邊走邊逛了起來。
還真彆說,秦銘跟在寒鴉上人後麵,接連收獲幾樣難得的靈材。
都是可以用來煉製四階丹藥的靈草靈植。
屆時他就可以一邊刷詞條,一邊煉丹精進修為,兩全其美。
逛得差不多了,秦銘和寒鴉上人兩人上了一座酒樓。
店裡的魚人族小二,披著一條白毛巾,趕緊上來堆著笑臉招呼道:
“兩位前輩,請問需要點什麼?”
“我們抱月軒的酒菜可是東海遠近聞名,各類仙府饈珍應有儘有!”
寒鴉上人老神在在地接過菜單,一目十行,隨意點了幾樣菜,緊接著說道:
“再給本座上兩壺你們這最好的靈酒。”
他心想著,既然是秦銘請客,不喝白不喝,乾脆就最貴的全點了一遍。
“好勒!”店小二眉開眼笑,欣喜地應下。
“本閣的百靈釀乃是三階靈酒,可略微助長金丹修為,還有各種疏通經脈的藥效,兩位前輩可要來上一些。”
“隻不過價格頗有些小貴,乃是一百五塊中品靈石一壺.”
“嗯,今日秦道友請客,就要這百靈釀了,快快拿上來。”寒鴉上人頭都不抬一下地說道。
店小二聞言再度大喜。
看樣子眼前這兩位客官,是大主顧,這一頓的花銷都能頂得上樓下好幾桌了。
可他剛要下樓去準備,就被秦銘給叫住了。
“慢著,靈酒就不用上,其他的菜品照上即可。”
店小二頓時隻得訕笑應了一下,隨後便下去準備了。
不多時,一桌子的仙府饈珍抬上樓來。
秦銘揮退了小二和侍者的服務,“行了,這間包廂裡不要有人來打擾我們。”
包間內隻剩下二人。
寒鴉上人也沒有搞懂秦銘的操作,心中暗想著,莫不是他連區區幾百塊靈石都舍不得消費了?
“難不成秦道友,是要請本座喝你那珍藏的魔焰酒?那滋味當真是我這輩子,喝過最難以忘懷的靈酒佳釀。”
“這可多不好意思啊,嗬嗬!”
卻見秦銘抬手在房間內,布下一道結界之後,這才從儲物袋內取出一套琉璃玉盞,放置到桌子上,隨後取出一壺靈酒,笑吟吟地說道:
“普通的靈酒秦某已經看不上,魔焰酒也早已過時了。”
“寒鴉道友,今日秦某要請你喝的,是我最新釀造出來的‘靈犀玉液’,乃是四階靈酒,喝下之後還能增長元嬰期法力”
“其釀酒主材便是用那冥水大蛇的四階妖丹,研磨成細粉,輔佐以其他珍稀靈材,耗費諸多時間功夫,精心窖藏釀製而成。”
“其滋味嘛,秦某不敢說冠絕人間界,但願足以排進前三之列了”
“要不是寒鴉道友,彆人秦某是萬萬不舍的拿出來分享的。”
“啊?元嬰級靈酒?靈犀玉液?”寒鴉上人頓時愣住了。
就連手中的筷子,都不禁抖一抖。
隨即,就見秦銘將壺中靈酒給自己倒上,玉液金波緩緩流淌而出,頓時一股沁人心扉的仙釀芬芳四溢彌漫。
靈酒之上驚人的靈氣散發而出,冒著一層淡淡的金色光霧,甚是神異無比。
光是這麼看著,就讓寒鴉上人精神為之大震。
他即是震撼,又是竊喜不已。
寒鴉上人這樣活了如此多年的老怪物,知曉秦銘肯拿出這等仙釀,必然有所求。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於是乎他聞著靈酒香氣,狠狠吞了下口水,隨即狐疑地問了一句:
“秦道友,你這是有事要談?莫不如直說便是,何須破費呢嗬嗬嗬!”
“寒鴉道友你這就多心了,秦某與你一見如故,就不能請你喝杯酒嗎?”秦銘笑吟吟說道。
“來,秦某敬你一杯。”
說罷,秦銘端起了手中的琉璃盞。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秦道友款待。”寒鴉上人麵對元嬰酒的誘惑,也實在是頂不住了,乾脆也是敬了秦銘一下,隨後露出笑容,深深聞了聞,接著一飲而儘。
靈犀玉液入喉,各種滋味湧上心頭。
刹那間!
寒鴉上人雙目瞪大,露出一副不可思議之神色。
緊接著整個人飄飄欲仙,回味無窮。
並且最為重要的是,他能夠明顯感覺到,體內數十年不見動靜的元嬰法力,赫然出現了一絲鬆動跡象!
“好酒!”
寒鴉上人目露精芒,簡單粗暴地讚歎道。
“沒想到秦道友除了種靈植,還深諳釀酒之道,本座著實是佩服不已。”
“此等仙釀,世間難得幾回聞~瓊漿玉液啊!”
“我願稱這靈犀玉液,乃是人間第一靈酒,再沒有之一了。”
“原先本座以為,秦道友方才之言有些誇大其詞,誰曾想到是太過謙虛了.”
寒鴉上人一杯靈酒下肚,目光卻是再也無法從秦銘手中的酒壺挪開了.
“那就再來一杯。”秦銘淡淡一笑。
觥籌交錯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