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祖上福蔭,讓我們還能蒙受仙城的恩澤庇佑”
祠堂的正上方,懸掛著兩幅畫像。
乃是秦銘早年結識的老熟人,呂梁和呂婉君二人
待族人都走後,那名年輕婦人留下來,獨自一人收拾香火。
婦人望著牆上的畫像,似乎是在追憶什麼,神色之間充滿了傷感。
卻不知,有一道人影已經悄然無息地出現在了祠堂當中。
婦人望著畫像,暗自抹一把淚,隨後便準備走出祠堂。
可當她轉身的那一刻,見到一名相貌平平無奇的青年男子,正目光悠悠地望著牆上的畫像。
她在此人身上,甚至感應不到一絲法力氣息,仿佛一名凡人一樣。
可當她看清了秦銘的麵容之後,瞬間就認了出來。
這不是名震南荒的望月真君嗎?
她驀然大驚之下,連忙就要行跪拜大禮:“晚輩呂翠兒,拜見望月真君前輩!”
秦銘隨手一拂,便將其托起:“免禮了。”
“沒想到呂婉君也仙逝了她什麼時候走的?你是她什麼人?”
“回稟前輩,晚輩呂翠兒,畫像中正是家母,於數十年前魔災爆發時,為了前往營救家父,不幸遭遇大批魔道.雙雙隕落。”婦人說到此處時,觸景傷情,又暗自落淚起來。
“唉!沒想到此女也是沒能躲過一劫。”秦銘感歎一番。
他一閉關短則數月,多則數年。
外麵的有些事情,以至於都沒怎麼關注到。
“呂梁和呂婉君,都算是本座的故人,你作為他們唯一的後人,本座也理當照拂一二,你可有何心願?”秦銘頷首望著畫像,淡淡地開口問道。
呂翠兒聞言身形一顫,神色間露出激動之色,任誰能在元嬰真君給的機緣麵前,還把持得住鎮定?
她躊躇良久,小心翼翼地請求道:“真君前輩.我有一兒一女,可否幫晚輩看看.”
“不必了,我方才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查看過來,修煉天賦頗為普通,並不適合入我門下。”
“不過你若是願意,可將送入望月島上當靈農,縱然無法求得長生,也能保一生平安。”
“多謝真君前輩恩惠,晚輩不敢奢望太多”呂翠兒趕忙盈盈拜道。
可是等她再度起身時,眼前卻已經不見了秦銘的身影。
隻是她的目光落在旁邊的桌上,多出來一隻精致的玉瓶。
她連忙上前打開一看,伴隨一股奇異丹香傳來,隻瞧見裡麵赫然躺著一枚湛藍色的靈丹,散發著濃濃的丹暈。
“築基丹!!”呂翠兒捂住小嘴,整個人愣在當場,一時間無語凝噎。
秦銘出了呂家之後,順帶也去外城區的馮家製符鋪子看了一眼。
得知馮四海也是在數十年前,壽元耗儘早就不在了,如今一切都是物是人非。
“滄海桑田,時光易逝,又有不少故人離去”
秦銘感懷一番,隨即駕起淩霄寶輦回到了望月島。
與此同時。
這段時間內,秦銘又收到了墨淩薇稟報回來的,一道還算好的消息。
那就是梁國玄溪穀,已故三階丹道宗師公孫羊的親傳弟子方寒,於不日之前,成功晉升至三階丹道宗師之境。
成為了繼秦銘之後,南荒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丹道宗師。
並且其修為也突破了金丹期,玄溪穀可謂也算是後繼有人。
秦銘當初還跟小子有過數麵之緣,沒想到一晃這麼長時間過去,居然也能挑起一派的大梁了。
玄雨老祖的壽元恐怕也將近儘。
他當即附上一份三階丹道手劄,吩咐墨淩薇代為參加金丹典禮了。
畢竟,秦銘早年當初為了突破金丹期,可是有過前往玄溪穀‘借取’結金丹方的經曆
如今也算是了卻一番因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