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樓,三樓大會議室。
大半夜臨時接到一連串緊急通知的各族族長,此時陸陸續續的進到了會場。
才剛走進來,頓時被眼前的場景鎮住,神色皆是一片沉重。
隻見,通知才剛下達不到十分鐘,會場裡就已經到了全村半數以上各族族長與知名上忍,現在所有人都不明情況,可能猜到了些許內情者亦是神色沉重,沉默的坐在原地不聲不響,安靜觀察著周圍人的低聲談話。
剩餘的人不是暫時找不到人,八成就是正在前線戰場上。
同時,由於現在風之國前線的戰爭剛剛結束不久,許多忍者都才從前線回返,真正還保持著持續戰爭狀態的唯有雲隱村一方,大多數人甚至都認為曠日持久的第二次忍界大戰即將結束,心情都不自覺的放鬆下來,現在卻突然又來了這麼一出,所有人都有種莫名不妙的預感。
正當會議室裡全都嘰嘰喳喳的低聲交談著,日向一族的現任族長日向宗信沉著麵孔從大門處走進來。
望見是他,不少人都借著打招呼的功夫,試探著向他提了些小小的疑惑。
不過,日向宗信卻似乎真的知道些什麼,即便是麵對平日裡最友善的幾個忍族族長的詢問,也始終不發一言,找到自己的位置之後就安靜的落座,麵沉如水。
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宇智波元哉族長與豬鹿蝶的幾位族長進門的時候,也同樣是差不多的神情,仿佛遇到了什麼難事。
看到他們都是這幅表情之後,各個忍族族長心中就大體有了數,大會議室裡的聲音漸漸降低,直到不再有人言語。
確實是出大事了。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有人出來通知他們猜到的那個結果。
“哐當。”
果不其然。
待到房門被推開的時候,眾人就見到原本應該跟在三代大人身後的三名火影顧問團成員率先魚貫而入,皆是如同遇上了什麼難事般黑著一張老臉。
其中,水戶門炎的臉色最黑,尤其是眼圈,黑得甚至有些發紫。
跟在他們身後的,則是當今全村名聲最為響亮的木葉三忍,以及一眾不太熟悉的年輕忍者。
“哦?”
隻不過,在那一係原本應該是鐵杆火影係的年輕人之中,日向宗信卻望見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位是佐原君吧?”
“哎呀,宗信大人原來也記得嗎?”
“那是自然。”
“哈哈。”
身旁的宇智波元哉族長小聲的笑了兩聲,麵上的神情莫名的十分得意。
現在,佐原霧在風之國戰場上的那些事跡,逐漸的開始傳到村子裡,連許多普通平民都得知了有一位十分強力的木葉年輕忍者,在正麵對撼中硬生生打爆了那個被作為鎮村之器的砂隱人柱力。
作為大忍族族長的宇智波元哉,對類似的消息所知的內容,自然更多一些。
例如,這小子在剛進入戰場沒多久,就乾掉了砂隱村的明日之星‘砂金’羅砂,還有‘傀儡造型師’門左衛門;
又例如,佐原霧打的那個人柱力,還是整個忍界都少見的完美人柱力,已經與一尾守鶴磨合了有數十年之久的分福。
儘管分福基本沒怎麼在戰爭中出過手,但他們又不是沒見識過完美人柱力所能爆發出的威能。
當然了,這些對他而言都算不上是重點。
最主要的是,這個強力到超標的年輕人,與自家族內的孩子關係非常好,時常有人看到他與彌生那孩子兩個人單獨在戰爭間隙前往小樹林,不知道做什麼羞羞的事情。
現在就更好了,佐原霧那孩子似乎又跟綱手走到了一起——應該是被火影一係看上,準備收為弟子了吧?
火影一係→佐原霧→宇智波一族!
這一下不就連起來了?
自從宇智波鏡死了之後,宇智波元哉可是為怎麼把關係再續上的事情愁苦了許久,現在總算是長長舒了一口氣,仿佛三九天灌了一大碗酸梅湯般全身通泰。
什麼叫正事?這才叫正事!
彌生,你做的好啊彌生!
如果現在猿飛日斬那個老貨死了,直接讓綱手上位,那就更好了!
美好的日子這不就來臨了?
宇智波元哉心裡得意的笑著,卻僅僅是點到為止,讓旁邊的日向宗信不由露出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
當然了,現在這種場合想要笑出聲,那肯定是不太合適的。
宇智波元哉想了想,微微收斂情緒,儘可能讓自己顯得神色肅穆一些。
待到會場裡安靜了一陣子,水戶門炎作為主會人這才抬起頭,看向麵前的眾多上忍,開始了這場緊急會議通報。
他先是簡述了一遍猿飛日斬在戰場上遭遇的突襲,又講到他與三代雷影之間‘兩敗俱傷’的過程,最後落到了關鍵問題:
“.經過這次激烈戰鬥,三代火影身體稍感不適,暫時進入木葉醫院進行長期療養。”
“由於多種緣故所致,再加之戰爭尚未結束,經過火影顧問團全體投票初步決定,命令綱手、大蛇丸、自來也三人組成全村戰時行政協議小組,以負責現任火影職務。”
“關於這一議案,現將向村內全體上忍發起提案意見征詢,並展開上忍會議投票。”
幾乎是在這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大會場內頓時響起一片海潮般的嘩然聲響,所有不知情者都齊齊將目光投向台上的幾人。
什麼叫‘三代火影身體稍感不適’?
難不成他跟三代雷影打完一場,回村的時候不小心著涼得感冒了?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誰還不知道誰。
你在任務詳情通報裡都說了,三代雷影那個本來就強的離譜的怪物,特麼的自己給自己加了個八尾人柱力的標簽,這一仗下來,猿飛日斬那個老貨還能有個好?
各位都是村裡的上忍,經驗豐富得很,又不是沒見識過雲隱的雷犂熱刀和雷遁查克拉模式。
現在這一輪打下來,三代火影他傷得連人都沒法出來見,那現在的情況如果不是秘不發喪,也至少是受了斷了半條命的重傷——猿飛日斬怕不是連皮股都被掛到樹上去了。
不過,他們後麵說的那個‘全行組’倒是讓在場不少人都提起了精神,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目光灼灼的望向台上的三人。
所有上忍們心中都不由開始思量起,自己與身後的家族,應該怎麼在現在這戰爭結束之前的一輪狂潮裡,攫取最大的利益。
與此同時,儘管並不是非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