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の中層心結(完成)」
「心結點數+3」
「羈絆等級提升↑」
「綱手羈絆等級:三→四」
佐原霧拎著人頭走進營帳的時候,就見麵板上閃過一行提示字跡。
緊跟著,就聽到了坐在辦公桌後的綱手等人發出的驚呼聲:
“霧?!”
聽到聲音,佐原霧朝他們的方向轉過頭,笑著拎起三代雷影死不瞑目的大腦袋示意了一下:
“我回來了。”
短短幾分鐘後,整個指揮營帳頓時被一陣陣浪潮般的歡呼聲掀到天上。
待到過了好一陣子,被眾人拋來拋去扔了好半天的佐原霧,才終於扶著腰落到地上,頗為無奈的搖搖頭。
當英雄確實得有個好腰。
“好了,好了。”
作為臨時總指揮的綱手也跟著出麵解圍,不停的拍著手:“雲隱前線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剩下的事等到把雲隱軍團打退之後再說。”
直到人群散去,她才終於得了空走到佐原霧身邊,用力的拍拍這個年輕人的肩膀,那姣好麵龐上的笑容似乎稍顯複雜,卻又有著些微穿透雲層的陽光般的明媚,力道大得驚人:
“多虧了你這個小鬼。”
“真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才好.”
綱手說著,目光直勾勾盯著他手裡還拎著的那顆腦袋。
莫名的,有種像是終於解脫了某種枷鎖般的,從回憶中解脫了的輕鬆感。
“綱手大人可是說好了要請我吃大餐的。”
“你應該沒忘了吧?”
佐原霧卻蠻不在意似的朝她一笑,隨手將那顆腦袋放在桌上,加重語氣道:
“我可要吃好的,伱就算借錢也彆想賴掉!”
“沒問題!”
綱手見他這幅蹬鼻子上臉的模樣,連那種從回憶中拔身而出的感受都輕快了許多,“哈”的一口氣吐在指尖上,這就要給他來個爆栗。
佐原霧跑得那個快啊。
看著他的背影,綱手雙手叉腰,微微挺起胸膛。
那一刻,心中的最後一絲陰霾也儘數散去了。
望著他的背影,綱手口中低聲笑罵道:
“臭小鬼!”
隻是等到轉過頭,就見營帳裡的一眾忍者都在悄悄望著這邊,似乎正在小聲嘀咕著什麼,隱隱約約似乎還能聽見‘師生戀’、‘老牛吃嫩草’之類的話。
綱手額頭上的血管頓時不由得一凸,凶悍的朝身後眾人揮了揮拳頭,發出暴怒似的彈舌音:
“闊拉——!”
“想死啊你們?!”
一眾人等頓時全都作鳥獸散。
不過可以預見,以後木葉村裡有關於‘佐原霧被包養了’的傳聞熱度又會更上一層樓。
接下來,木葉對前線的戰事,大體趨於平穩。
或者說,在沒有三代雷影這種怪胎的情況下,木葉一方無論是人力還是資源,本就要高於雲隱一籌。
之前之所以會被打成那樣,除了後方的各種影像之外,主要原因就在於三代雷影這個最強之盾與矛的組合。
於是,在他死後,木葉一方從湯之國開始反推到雷之國的進程,自然也就無需多言。
待到這一方的情況逐漸好轉之後,綱手一行很快就從前線序列中撤出。
前線需要綱手與佐原霧等人坐鎮不假,但是後方這種關鍵之地,實際上更需要有強者壓著才能不出亂子。
最苦的實際上還是波風水門——他與旗木朔茂兩人作為前線最強救火隊員,已經被死死的綁定在那裡了。
回到村子之後的一眾慶賀與歡迎自是不必多提。
在解決了前線的問題之後,佐原霧就要開始思考如何把後方的事情也跟著一起解決掉。
顧問團三人組都要解決。
殺人的問題基本不用考慮,他們再多加個幾倍數量,也沒有任何抵抗力可言。
唯一需要想的隻有一點。
怎麼在把他們弄死的同時,儘可能從顧問團掌握的勢力之中,多榨點油水出來。
但是。
“咚——!”
木質地板在沉重的一撞之下,發出一聲不堪忍受般的悶響。
前兩天還在水戶門宅怒表忠心的猿飛族長五體投地,以涕泗橫流時般的感恩聲大聲哀切道:
“如此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等也是木葉的忍者,雖為忍族,卻也與萬眾一體,怎能行這等不忠不義之事!”
“水戶門一係,我等皆不屑與之為伍!”
“萬望綱手家主能體諒我等夾於岩縫之內怯怯小意之心,萬勿將我等當做彼輩。”
猿飛族長聲音淒寒,誠可見拳拳求生之深願,無論是語氣、動作還是姿態,以一介族長而言,都簡直誠懇得不能再誠懇了。
不過,看人不能隻看表麵。
綱手端坐在茶幾後麵,身上披著件厚重大衣,目光低垂著掃向手裡的信紙,另一隻白皙的手掌安靜的把玩著茶杯,抬眼瞥了下還跪在麵前的猿飛族長,卻仍沒有說話。
在這張信紙上寫的,正是前些時日水戶門炎召集一眾人等在家中‘密謀’的那些相關內容,除了把‘繼續拉攏綱手’這一點被刪去了以外,基本都以最詳實——甚至還包括一部分惡意猜測——過程記錄在其上。
至於為什麼綱手知道這件事?
因為很不巧,猿飛族長是在綱手回到木葉之後,第四波才拜訪的那一批人。
最識相的還是奈良族長。
幾乎是在綱手一行人回到村子的那天下午,就已經遞上拜帖前來求訪——而且他們寫的內容,比這位猿飛族長寫的可全多了。
這世上的聰明人很多,但有些問題往往就是因為聰明人太多了,所以才不好解決。
在佐原霧陣斬三代雷影,挾大勝之勢歸來之後,整個木葉村都知道第二次忍界大戰即將結束,同時木葉也將要變天了。
在這場抱大腿賽跑競賽中,自然隻有跑得最慢的那些人最吃虧。
短短三天半不到,前幾個批次前來千手宅的那些人馬,基本已經將戰後的一眾位置占了個遍。
你猿飛族長現在才來,那你是打算把誰從位置上掀下去?
更何況,他與水戶門之間的綁定,也實在太深了。
用起來不放心啊。
於是,綱手僅僅是掃過了手裡的信紙之後,就隨意的將紙頁迭起,平靜的對麵前這位年齡快趕得上她父親的中年人道:
“具體情況,我已知曉。”
“待到料理了一眾宵小,自然會將結果說予一眾木葉忠臣知道,今日就先請回吧。”
隻聽這話,猿飛族長就立刻意識到事情有變,他可能來晚了。
聲音陡然變得無比淒涼:“綱手大人!綱手大人!猿飛日斬老族長是您的老師,我等猿飛一族也為.”
聽他還要繼續糾纏,本就因為這些瑣事而煩躁的綱手頓時就不耐煩了,立刻擼起袖子:
“你到底走不走?!”
“綱手大人!”
隻是,看到對方這幅凶悍的模樣,那中年人的氣勢頓時又萎靡了下去,灰溜溜的出了這座大宅。
出了門之後對方如何咬牙切齒,綱手懶得知道。
不過等到抿了一口茶水之後,眉頭還是不由自主的擰了起來。
怎麼打完仗之後的破事,比打仗的時候還多?
她心想著,又直起身來到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