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其他疑惑要交流,小文也沒有主動有‘案底’要交代後,林立便向兩人告辭,宋路平本來就是打算走的,因此兩個人一起出來。
走到林立的自行車旁邊,宋路平說道:“文檔其實已經編輯一半了,明後天我再去水南橋那邊幫你探店,完善後初版我會儘早給你,唉喲——”
“怎麼了哥?”
林立聽見唉喲聲,抬頭看向宋路平。
“沒事,剛剛好像被螞蟻裸絞了。”宋路平擺擺手。
林立:“……”
看得出來,雖然嘴硬,但是宋路平心裡對自己的虛弱也有數。
“哥……你要不就聽聽小文的吧?收手吧,現在還來得及。藥再吃下去,你的身體會崩潰的。”林立真怕宋路平轉瞬即逝。
“回不去了,藥也是必須吃的,不凡,你要知道,女生最討厭的就是說時遲那時快,我不希望看見她們失望的臉。”宋路平低沉的說道。
給我向這個短語道歉,說時遲那時快被黑的最慘的一次。
另外,雞真的會失望嗎,不是可以早早下班了嗎?
不應該是笑著說這錢真好賺,三秒鐘六百嗎?
“還可以調理的,平哥你還年輕,你這樣以後怎麼辦,你都還沒有結婚生子。”林立真誠的勸說著,尋找一絲回頭是岸的可能。
宋路平對自己真挺好的,可自己卻要背刺他,係統全責。
“如今我是丁克主義者,我對愛情的向往,在我的初戀結束的時候,一切也隨之結束了。”宋路平臉色追憶往昔,雖然今天沒有喝酒,卻比吃夜宵那天顯得更加的悲傷:
“初戀那年,我抓住了一隻蟬,就以為抓住了夏天;我弄了她一臉,就以為能和她到永遠。可到最後我幡然發覺,一切不過夢幻泡影,我和她,不過皆為彼此人生中的短暫過客。
夏天不會駐留,她也選擇離開。
以後會有更多的人抓住那隻蟬,也會有更多人去弄她一臉;沒有誰是特殊的,又何必自困過往,又何必再為誰停留?”
這個過於文藝又過於低俗的輕語,給林立聽的一愣一愣的。
“我喜歡也已經徹底習慣現在的生活。倒是你,不凡,我或許就是未來的你,這東西食髓知味,難以割舍,如果你畏懼了,倒還是有回頭路可以走;如果你不願意繼承我的衣缽,我也不會怪你。”宋路平輕聲緩道。
“我不會重走任何人的老路,更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影子,我白不凡,必然在嫖界走出一條康莊大道!”
林立翻身上‘馬’,用和宋路平同頻的方式回應。
宋路平不再說話,用複雜的眼神目送著林立離去,許久,當馬路上再無身影,他才轉身仰望頭頂的月亮,眼神裡浮現迷茫。
宋路平向前走去。
“唉喲。”
被螞蟻過肩摔了。
……
回家,又是深夜。
林立掏出手機,背後的呼吸燈閃爍著綠色,意味著有消息。
至於震動已經沒了。
剛剛在店裡的時候就一直嗡嗡嗡的,小文還問自己是不是自己帶了道具來玩,還提醒自己這樣有些不合規矩,希望自己周末不要這麼做。
林立隻能乾笑著拿出手機,將震動關掉。
並不是短信,昨晚就停了,對方轟炸自己的方式又不是那種無成本的驗證碼轟炸,而是真正的編輯內容發短信,每條成本往低了說也好幾分錢呢。
或許此時此刻,遙遠的緬北小黑屋裡正有一個女人在發出慘叫。
震動的原因是白不凡。
點開微信一看,全是在詢問自己情況怎麼樣的消息。
白不凡更是詮釋了什麼叫做變臉。
一開始的態度恭敬,到後麵懷疑自己又背著他先一步享福,開始憤怒的詆毀點草自己,而現在,則是遭受了冷暴力之後的無力和虛弱,甚至進入了魔怔:
「在嘛?」
「怎麼不理我?林立,你成功的引起了哥的興趣,我這張熱臉就需要你的冷屁股。」
「抱歉,剛剛的話是我越界了,我想我們之間的關係的確還沒有到能讓你回我消息的地步,我的問題。」
……
「活著嗎。」
「林立,我是你爹!你們那邊回消息判幾年?」
「王昌齡的媽!你逼樣的進棺材啦?墳頭沒信號嗎?」
「林立,你是不是故意不回消息,把手機調成震動模式放下麵暗爽啊?」
……
「你他媽!」
「求你了哥,回我消息吧,我明天要是感冒了,一定是因為你的冷暴力。」
「不回消息是吧「流汗黃豆」,那算了,行吧其實我也沒有真的很想你回消息「流汗黃豆」,其實回我消息的人很多,我也不怎麼想和你聊天「笑哭」,你真的挺一般的「翻白眼」,真的很搞笑也很裝「翻白眼」「笑哭」。」
……
「圖片」
一個質量超級頂的澀圖,但問題是白不凡在所有關鍵的地方打上了重重的馬賽克,行為畜生無比。
「你真沒看消息啊?這都釣不出來你?」
……
林立看的那叫一個毫無愧疚感。
白不凡現在還在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