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眨了眨眼，豎起了大拇指：“聰明！”
“不是我說，林立啊，如果你這真的是第一次實彈射擊，能有這樣的成績，我認為你絕對是當兵的好苗子，說不定能成為一代兵王，很有潛力的和發展前途的。”
石教練也是起了愛才之心，真誠的說道。
林立：“……”
“我才高一，教練。”林立婉拒了。
這不是自己真正的天賦。
而且當兵了原神的每日任務怎麼辦。
林立自認為自己不太能吃苦，軍訓幾天他都能累死累活狗叫半天，還當兵呢。
“你不馬上要成年了麼，高幾不是問題。”但石教練覺得無傷大雅。
“什麼？！教練，你怎麼知道我高幾的？還有，咱們搞基的也可以當兵嗎？”林立驚駭的說道。
石教練：“？”
你他媽。
“我就隨口一提，不至於。”石教練笑著擺擺手，在東大這玩意兒確實尊重個人意願。
留石教練在裡麵收拾彈殼，林立離開射擊台。
剛出門，白不凡就認真的上前抓住林立的手，真摯的說道：
“林立，答應我，我們以後野.外露.出的時候，要是遇見棕熊，絕對都不把槍口朝著對方的膝蓋，好嗎？”
白不凡雖在站在外麵，但是完全可以隔著玻璃看清楚林立的戰績。
草了，這還怎麼玩啊？
白不凡覺得到時候，上一秒看見棕熊，下一秒就能看見自己膝蓋淋漓的鮮血和林立遠去的背影。
林立聞言笑了：“放心吧，不會的。”
“好兄弟。”白不凡感動了。
“——打膝蓋的風險還是太大了，要是你狗急跳牆想要同歸於儘，拿著槍射擊逃跑的我怎麼辦？
不穩妥，所以我肯定會瞄準你的眼睛，這樣就算運氣不好你隻是瞎了而沒死，那你也肯定沒法再打中我，而且也逃不掉，棕熊一定會先盯著你。”林立把話說完。
白不凡：“……”
你他媽。
比打膝蓋還狠，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給。
“林立，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裝些什麼，真的是，”見林立一定要置自己於死地，白不凡冷笑一聲，“我給你點麵子，結果你還蹬鼻子上臉了，嘁——，就這麼說吧，你這成績我有手就行。”
“哦——”林立拖長了語調點頭。
“等著！”
白不凡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見石教練準備調整靶子距離，重新換回十米靶，他抬抬手示意不必：
“不用了教練，以我的實力，直接從三十米靶開始就行。要知道，有些人一輩子的上限，不過有些人隨手的下限罷了。”白不凡輕描淡寫的說道。
石教練：“？”
但石教練這次沒有多說什麼。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倆孩子雖然有些傻逼，但卻是有些實力的傻逼，不能以貌取人。
單從長相而言，白不凡更低能一點，看著就像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
那……說不定這個家夥，就是比林立還要強大的存在。
先相信！
“雙手握槍，手臂伸直，身體微微前傾……”於是石教練重新指導射擊姿勢。
“我，準備好了！”
“砰！”
白不凡被放倒了。
——白不凡射完這一發後，下意識的試圖繞過安全繩做出吹散槍口硝煙的動作，實際上在安全繩限製情況下做不到，但因為槍口有抬起來這個趨勢，他人就已經被放倒了。
但這不但不能怪石教練，還是對方儘責的表現，白不凡反而主動道歉。
三十米靶距離還是有點遠的，道完歉後，白不凡看向旁邊的屏幕。
畫麵裡歲月靜好，靶紙上隻有林立留下的三個彈孔。
白不凡偏頭，和石教練對視。
“教練，網好像卡了。”白不凡指著屏幕說道。
石教練：“……”
“孩子，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脫靶了？”石教練禮貌的開口。
白不凡剛剛的姿勢並不標準，加上是第一次體驗，用的還是手槍，三十米靶脫靶也是正常的結果。
“不，就是網卡了。”白不凡搖搖頭。
石教練笑了，他按下靶子開關，於是屏幕裡的靶子實時下降。
白不凡：“……”
“教練，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打的太準了，完美契合了林立剛剛十環的彈孔，所以看起來像脫靶。”白不凡又有了新的借口。
石教練：“……”
“騙哥們可以，彆把你自己也騙到了就行，哥們被你騙了真無所謂的，打個哈哈就過了，但希望你說完這句話後擦一下眼角，彆讓眼淚掉在手槍槍管上了就行。
兄弟信你一下也不會少塊肉，但是你彆搞得自己也當真了就行，哥們被你騙一下是真無所謂的，兄弟笑笑也就過去了，真不是哥們想要破你防，你擦擦眼淚好好想想，除了兄弟誰還會信你這些話？”
林立幽幽的聲音從玻璃門外悶悶的傳了進來。
“草！”白不凡繃不住了。
“意外意外，再來再來！”
抬手，再次瞄準，這次槍響的時間等的久了點。
“三環，不錯了。”這一次命中了，也沒其他多餘動作，石教練看著屏幕說道。
第三發2環。
“好了教練，三十米靶我已經徹底熟悉了，再打下去也沒什麼挑戰性，我個人現在更加期待十米靶，它才是我值得尊敬的對手。”白不凡說道。
草了，繼續打三十米靶，誰知道五發打完，加起來的環數有沒有林立一槍高！
石教練：“……好的。”
嘴倒是很硬。
換到十米靶後，成績自然好了很多，第一發七環，第二發八環。
五發打完，現在到了白不凡最恐懼的環節——離開這個房間，去麵對林立。
而看著回頭走出房間的白不凡，久等了的林立笑了。
“不凡，知道天生我什麼有用嗎？”
“等等——”
“材必啊！”
“不凡，知道喝茶要找什麼嗎？”
“住口！”
“自己找茶具啊。”
“不凡，知道元素周期表嗎？”
“草！”
“砷首不是薄鉛，鉺鈰銠碲铌還得煉。”
“不凡，比起山亭的海灘，我更喜歡三亞那邊的海灘，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沒有石粒隻有沙子啊！”
白不凡：“……”
草。
你他媽。
“好了好了好了哥，咱差不多就行了，錯了錯了。”見林立還打算輸出，白不凡捂著耳朵絕望道。
早知道國慶的時候就不在打水漂環節這麼嘲諷林立了，這下好了，被害人輪到自己了。
“主要是我太久沒打了，有些生疏了。”見林立終於住口，也可能是暫時沒活了，白不凡覺得自己又行了，於是找補道。
“你他媽擱這裡打台球呢，宇宙級免責聲明都給你整出來了。”林立嗤笑道。
不論是打籃球還是打台球，總有人開打之前，必須來這麼一句話。
贏了就是實力過於強大，輸了就是情有可原。
“我又不是假的，林立，你上次打手槍什麼時候？”白不凡立刻質問道。
“前天。”
“我都是一周前回家的事了！我這本來就比你生疏，而且咱們看成績，你是10、10、10、8、9，是螺旋式下降，而我，0、3、2、7、8，螺旋式上升，這意味著什麼還不清楚嗎？
從辯證的長遠眼光來看，我未來可期，而你沒有未來了！”白不凡據理力爭。
林立不反駁，隻是用看傻子的嘲諷眼神，笑眯眯的看著白不凡。
“草！！”
這眼神好寄吧傷人。
……
“怎麼樣，你們還打嗎？”
下午的時間在一聲聲槍響裡流去，三輪槍械打完後，四個人又回到了俱樂部的內廳裡坐著休息，而林立詢問其他三人。
“沒意思，我寧願跟你一起打手槍，也不願意跟你一起打手槍了。”白不凡索然無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