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班會的下課鈴響起，大家才意猶未儘的結束了討論。
白不凡伸了一個懶腰，準備繼續睡覺，不過好奇的詢問了一句：
“對了，林立，你還會跳舞？會跳什麼舞？”
“當然是男孩子最會去學的狂拽酷炫的一跳迷倒萬千少女的街舞啊難不成我會的還是基本都是女孩子去學去跳的妖嬈芭蕾舞嗎，怎麼可能，我才不會學這個。”林立立刻回答。
白不凡：“……”
OK，知道林立會的是什麼了。
而這個時候，王越智也走了過來，主動找上林立，言簡意賅：
“林立，今天中午，藝術樓見，我會去申請個活動室，然後把我的一切全部都教給你，我不會藏私，因為我不希望我勝之不武。”
王越智的語調冷漠，但又有著自信，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瀟灑至極，像是浪跡天涯的飄客。
林立：“？”
嘰裡咕嚕的在說什麼呢，什麼勝之不武？
“王越智打算對你傾囊相授嗎？有點意思，林立，可不要被灌成泡芙了。”白不凡聞言，抬頭說道。
林立：“？”
不過現在無需理會舊詞新解的白不凡，林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明：
“王越智！王越智！等等！”
“能改下時間嗎，中午是我和班長的固定學習時間啊。”
“下午如何？晚自習如何？英語課如何？”
王越智腳步頓了一頓，明明聽見了的他，卻沒有回應，步履蹣跚的往自己位置上走去。
對於在這場賭上一切的決鬥裡，徹底打敗林立，證明誰才是當之無愧的小醜之王，王越智感覺自己的勝率好像又高了點。
——他對小醜的領悟更深了。
……
中午。
林立如約而至。
沒辦法，早上跟王越智說能不能改個彆的時間，結果這個家夥不理會自己。
隻能暫時拋棄陳雨盈了。
誰讓王越智是自己真正的午間好兄弟，而不是白不凡那種假朋友呢。
兩人前往了藝術樓，王越智拿著鑰匙打開了一個活動室，很空曠。
“林立，你對於小醜的理解是怎麼樣的。”王越智將他帶來的一個大包，放在了桌麵上，和林立麵對麵坐下，嚴肅的詢問。
林立眨眨眼，給這個陣仗和問題弄的有點懵，思索一會兒後：“小醜……就是小醜？思之令人發笑？”
王越智聞言輕笑一聲。
略顯輕蔑的看著林立。
這樣的家夥，怕是永遠無法影響自己的小醜之位。
道不同，不相為謀，林立的回答讓王越智興致大失，他打開自己的背包，將裡麵的東西拿出來，例行公事：
“看吧，你要先學哪一個？”
手拋球、長氣球、撲克牌、獨輪車……
等等，他媽的獨輪車哪裡來的？
“你還會這個？”林立指著獨輪車詢問道。
王越智聞言，看著林立震驚的目光，有些驕傲和得意，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的點點頭：
“上周末剛買剛學的，我發現我在這方麵還真有一些天賦，十來個小時，就學的很熟練了。”
說著王越智就把獨輪車取了出來，打開折迭之後，放在了地上，並上去騎了一下。
雖然談不上特彆流暢，但是王越智確實會騎了，不算生疏。
不僅如此，王越智甚至在騎行的過程裡，開始手拋球。
林立：“？”
不是哥們。
你真會啊？
上周拔河決賽的時候，你都還不會這些花活啊。
似乎是注意到了林立的眼神，王越智笑了。
“在你浪費你的周末，不知道乾嘛去的時候，我在努力。”他輕描淡寫的說道。
林立聞言，自責的思考自己周末浪費在哪裡了。
哦，和陳雨盈出去玩了。
她全責。
“你如果表演這個的話，我那天不一定能背對背複刻你全部表演。”林立謙卑的說道。
的確有謙虛的成分，林立覺得自己兩天時間學會是肯定能學會，隻不過當天若是邊騎車邊表演，就不敢保證不出失誤。
“我知道，我會體恤你的。”王越智看來也是心疼林立這個兄弟的，將手拋球丟給了林立：“先從簡單的開始學吧，看這兩天的成果，再考慮周三的表演格式。”
“好的。”林立接住手拋球，隨後開始嘗試拋接。
第一次毋庸置疑的失敗了，隻有三個球都循環不起來。
要知道，王越智已經進入了四球大圓滿，初窺五球的境界。
小醜世界，實力為尊——
“請教我技巧！恩師！”於是林立真誠道。
“我會做的，林立，記住，不要把手拋球當雜耍，而是要讓它成為讓觀眾忘記呼吸的魔法。”進入教學時刻，王越智的口吻都變了，“你的紅鼻子，就是你的第三隻眼，拋球時對準拋物線，用鼻子感受球的軌跡。
手要靈活，初學時心中默念口號，接、拋，接、拋，左、右，左、右！”
說著說著，王越智開始示範。
林立的悟性以及肢體控製能力很快就發揮了作用，沒花上幾分鐘，三個球就能在林立的手中循環走動。
現在已經開始嘗試練習三球的邊走邊丟。
王越智點點頭，如此對手，倒是有點意思，天賦有點，不算太過廢物。
不過他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麼。
身為資深小醜，他很快就發現了關鍵。
“林立，你這樣不行。”王越智製止林立繼續練習。
“嗯？怎麼了？”林立將球接起，虛心請教。
“你的表情不對。”王越智搖搖頭。
“表情？表情怎麼了？我沒表情啊。”活動教室旁邊有一塊滿是鏡子的牆壁，林立湊上去看了一眼，沒發現自己表情哪裡不對。
“沒表情就是問題！”王越智恨鐵不成鋼，“身為小醜，怎麼可以沒有表情？沒有表情的小醜，那還叫小醜嗎？”
“那應該有怎麼樣的表情？”林立詢問。
王越智從林立的手裡拿回球，開始接拋的時候，麵容逐漸開始變化。
林立逐漸瞪大了眼睛。
這堪比炎拳的表情，王越智你小子怎麼這麼熟練的露出來的？並且整個人逐漸散發的那小醜氣場，又是怎麼回事？
剛剛發生了什麼，是幻術麼。
不過林立這下倒是明白王越智的意思了。
因為王越智他現在這個表情，林立光是看著就想笑。
這就是小醜的靈魂麼……
恐怖如斯！
“明白了麼。”王越智停手，收起表情，隨後冷靜的詢問。
林立調整自己的表情不讓自己笑出聲，強行繃著臉點頭：“可能理解了，我試試。”
拿回球，林立開始表演。
“你這什麼破表情？根本不是小醜！”王越智看了幾眼後就沒眼再看，揉著自己的眉心，滿臉晦氣。
這簡直是在侮辱小醜。
林立看向鏡子，好像和王越智確實有些差距。
“這表情該怎麼調整五官？”林立隻好詢問。
“不需要考慮怎麼調整五官，你刻意的去調整，隻會透露出一股造作的匠氣，最好的表情，是調整自己的內心，然後讓臉自行調整，那才是自然，那才是小醜。”
王越智說著說著，又進入了那個表情。
收·放·自·如。
怕是已經臻至化境。
林立眨眨眼，疑惑道：“……這個內心該怎麼調？”
“這更簡單了，扮演永遠隻是扮演，我們需要脫離扮演去成為小醜，而想要達到這個程度，隻需要在腦海裡回想一些心碎時刻。”王越智將自己的秘訣說出。
“心碎時刻？怎麼個心碎法？”然而林立這根朽木還是不解。
“隨便回想個喜歡女孩子拒絕忽視你的場景不就好了啊？”王越智皺眉，更不理解林立怎麼會問出這個問題。
林立撓撓頭，過了幾秒後開口：“記憶裡沒這個場景呢？”
王越智：“？”
“沒有？怎麼可能？”
“真沒啊。”林立有些無辜。
高中之前，二次元燒雞不會背叛自己，高中之後，溝槽係統開始調教自己，雖然林立確實從未成功，但是也從未失敗。
隻要不像戀愛發起衝鋒，那麼就可以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一次都沒有？”
“一次都沒有。”
林立的神情和語氣不像是演的。
於是王越智凝視著林立。
——“(；☉☉？”
彆吵，我在思考。
思考。
思考TAT。
嗚嗚嗚草嗚嗚嗚TAT！
嗚嗚嗚林立，嗚嗚嗚我草你媽嗚嗚嗚TAT。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