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
結束日常的鍛煉,林立騎著車前往學校。
距離任務一鍛體任務的兩個月上限,還有一個半月。
從頭開始重修鍛體八段功之後,確實感覺有了新的感悟,練功的時候,能在很多細節上做的更加到位,尤其是靈氣篇。
對靈氣的利用效率和自己的身體素質,都在穩步提升。
林立覺得自己如今若是再對上翟楷,應該不需要【蓄力】,就可以打個平手了,還是至少。
壓一頭也說不定。
還有一個半月時間,至少能重走四五遍來時路,林立不信這麼多次,還達不到任務要求。
值得一提,清正馭雷法也修行的更進一步,雷體小成後,林立現在逐步可以控製輸出身體電弧,比如在掌心彙聚一個電球。
雖然無法堅持太久,威力也一般,但確實算是術法上的更進一步,有了‘雷法’的感覺。
自己終於他媽的不是個簡單的充電寶了。
未來可期,反正也沒對手,慢慢來便是了。
——清正馭雷法至今除了用來電蚊子,就是用來電白不凡。
甚至連喪屍都沒挨過林立的電。
“馬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因為它也會難受~馬眼裡總是充滿智慧~像有經驗要傳授~”
悠閒的騎著車,林立嘴裡哼著歌。
《春風精靈》林立已經唱膩了,好在他已經找到了另外一首寶藏歌曲——《馬眼裡的世界》。
“馬眼裡有時含著害羞~在被撫摸的時候~馬眼裡也會流出淚水~當它結束了戰鬥~”
“馬眼裡的世界到底什麼樣!是否也像我在尋找方向!無論經曆多少磨煉和碰撞!我的馬眼裡始終充滿力量!”副歌部分,林立高聲歌唱。
不敢低聲唱,唯恐天上人聽不見。
這首歌,昨晚白不凡分享給林立的時候,林立立刻單曲循環了一百遍,並成為了信徒。
這首寫給馬兒的歌,用情至深,讓林立這個人生至今還沒摸過也沒騎過馬的人,居然共情了。
算得上是華語樂壇的又一首搏起之作,證明了華語樂壇已經徹底結束了黃金時代,進入了銀金時代。
歌詞令人深思,馬的眼裡,究竟是什麼?
林立覺得,那些天生應該在草原馳騁的駿馬們,它們的眼裡,在如今隻剩鋼鐵洪流的現代社會裡,應該都是對草皮的渴望和思念吧。
靠近學校的時候,林立就不唱了。
怕被熟人聽見。
學校的電動伸縮門今天倒是保持了大開的狀態,畢竟運動會期間雖然不是學校開放日,但是學生的家長們要是想來,還是可以填個單子開車進來看的。
小騷門,平時自己來的時候隻開一個小口,今天怎麼開的這麼大?
哼哼。
「林立:我到學校門口了,起了麼班長。」
「陳雨盈:好,我東西也準備好了,我現在下樓。」
「林立:OK。」
因為開幕式七點半就開始了,所以預留的時間很充足,現在才五點四十多。
校園還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霧氣中,女寢樓下更是靜悄悄的,人跡罕至,偶爾幾聲鳥鳴打破寧靜。
至於宿舍門,宿管五點半就會開,不衝突。
林立車是停在門口自己走過來的,手裡提著她們寢室今天的五份早飯——有一個人不吃。
所以遠遠的,林立就看見陳雨盈站在樓前的台階上,手裡提著她的化妝箱。
長發隨意地披在肩上,穿著一件天藍色長袖襯衫,下身是一條深藍綠色高腰直筒褲,腳上踩著一雙白色運動鞋。
像秋日清晨那股清新的風。
“你好,送外賣的。”林立笑著走近,隨後開口,“班長,怎麼又不穿校服。”
“不穿校服才是能珍惜的日子嘛。”陳雨盈卷曲著自己的頭發笑著道。
“丁思涵她們起了麼?”
“還沒,怎麼了?”
“那今天第一個欣賞這套穿搭的人就是我咯,難怪今天的黃曆宜出門,大吉在這兒呢。”林立笑著說道。
“可惜不是,剛剛我們的宿管阿姨已經誇過我了。”陳雨盈遺憾道。
“你們宿管阿姨抖音號多少,我找了一車麵包人收拾她。”林立聞言生氣了。
“花開富貴,抖音號就電話號碼,門口這個,懶得搜的話,我可以直接分享給你。”
陳雨盈指了指門口的一個欄位,上麵有寢室的安全負責人信息。
分明是助紂為虐協助他人采取暴力的行為,卻如此輕描淡寫,甚至臉上還帶著笑容。
哼哼,不管外表看著多麼美好,班長骨子裡還是個壞女人啊。
林立跟著陳雨盈走進宿舍樓,很遺憾,這個男生止步的禁區裡,居然沒有大帝,也沒有長滿紅毛的不詳,和男生宿舍樓下沒什麼區彆。
林立打算網暴的宿管阿姨,就住在一樓最靠近門的房間,此刻油煙的聲音和香味從房間裡傳出來。
“要先吃早飯麼?”於是林立詢問。
“不用,先化妝吧。”
陳雨盈指了指一樓空閒的小桌椅,對林立說道。
“也行,我這張一千八一斤的臉就交給你了。”
“臉皮大概隻有100130克左右重,一千八一斤也才三百多塊,下次要說貴點才行。”陳雨盈打開箱子,拿出粉底、眼影和口紅這些化妝品的同時,笑著叮囑。
“就是便宜才行啊,不然我怎麼才能每次不要臉不要的這麼灑脫?再貴我就丟不起了。”
等林立坐下後,陳雨盈搓上一點打底,開始在林立的臉上塗抹。
伸手、觸碰。
她的手指輕輕劃過林立的臉頰,帶著一絲涼意,兩個人在那個瞬間,似乎都微不可查的顫了一下。
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氣,也隨著少女身體的靠近而縈繞鼻尖。
林立瞪大了眼睛,細看下去,陳雨盈的臉竟然也沒有瑕疵麼。
青春的青春痘呢。
全被每天晚上辛辛苦苦的護膚流程給斬殺了麼?
想到陳雨盈晚上護膚的流程和時間,林立覺得合理了。
這臉就該她有。
近距離欣賞陳雨盈的臉,林立突然輕微的搖搖頭,眼裡有點生氣。
盧浮宮算什麼狗屁藝術殿堂之巔?都沒有收容下陳雨盈這張臉,就敢自以為是上了?
今晚回家找一下盧浮宮抖音號,和宿管阿姨一起網暴了。
反正順手的事兒。
隻要南桑中學一聲令下,林立就願意擁護它為新的藝術頂級殿堂。
想捏陳雨盈臉頰的念頭,隨著視線再次死灰複燃。
屁股呢,白不凡的屁股呢,救一下啊!
和林立臉皮厚,可以毫不掩飾的打量陳雨盈不同,陳雨盈隻是和他對視了一個瞬間,就立刻挪移開了視線,修長密集的睫毛,如夏日蟬翼般輕顫。
平穩的呼吸壓下淡淡紅暈,陳雨盈用左手手掌托住並固定林立的臉,右手開始化妝,眼神倒也專注。
兩人都很專注。
“現在開始不許亂動了。”陳雨盈溫聲道。
“心臟也不能動嗎,有點難,但我試試。”為了不讓肺亂動,已經停止呼吸的林立,開始掐著自己的左胸口,嘗試讓心臟也彆亂動。
陳雨盈:“?”
看著麵色逐漸發青的林立,陳雨盈眨了眨眼,收手,歪著腦袋打量著對方,在林立逐漸驚訝和質詢的眼神裡,她握拳向下擺,笑著鼓勵道:
“嗯嗯對的,是不能動,加油,停了跟我說一下。”
林立:“誒?”
不是壞人變少了,是壞人變性了啊!
哪個溝槽的畜生把陳雨盈帶成這樣的!
能做出這種事,感覺像是個有媽生沒爹養的家夥。
“班長,你說你會化妝,但你沒提前說你是入殮師,隻能給死掉的家夥化妝啊!?”林立繃不住了,
“不玩了,班長,我不要你給我化妝了,丁思涵呢,起床了沒,宿管阿姨呢,她會化妝嗎?”
“好了,彆動,真正的開始了。”陳雨盈笑著說道,“要是有哪裡癢了跟我說。”
“你會幫我撓嗎?嘿,你彆說,我突然感覺渾身上下……”
“是我收手讓你自己撓啦。”
“——渾身上下都不癢。”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白駒過隙時光荏苒。
陳雨盈長舒一口氣,拍了拍沾了些許化妝品的雙手,退後一步。
“抬頭。”
“低頭。”
“左轉頭、右轉頭。”
仔細端詳著自己的作品,陳雨盈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啦。”
“很好,班長,至少你沒說出讓我轉圈這種話。”林立起身笑著說道。
宿舍一樓有貼在牆壁上的鏡子,林立走過去看了一眼。
自己的臉被塗上了白色的粉底,眼睛周圍畫上了誇張的藍色菱形眼影,嘴角也被勾勒出一個巨大誇張的紅色笑臉。
但並沒有預想的滑稽和可笑。
林立的這套妝容,看起來居然不像是馬戲團的小醜,反而更像是會殺人的影版小醜,尤其是林立刻意不笑,還露出一個凶狠眼神的時候。
甚至還有點帥。
“完美。”欣賞幾分鐘後,林立朝著陳雨盈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