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還不知道自己在卡塞爾學院的風評已經有了兩極分化的趨勢,當然就算知道了也隻會表示正常。
後方是這樣的,前線的將士隻要全身心投入到戰場中,聽命行事奮力殺敵就可以,可是後方人員要考慮的事情就很多了。
“法國的教堂是真多啊,連這犄角旮旯都有。”
在臨近上船地點時,路明非發現在偏僻郊外竟然也有一座老舊教堂,更遠的地方還有一座教會學校,宗教氛圍實在是有夠濃厚的。
他記得老婆的奶奶當年也是在裡昂這邊當修女,不過她是在市中心的富維耶聖母教堂修行。
據說奶奶是有機會晉升終身修女的,可惜還在見習期的時候遇到了個從日本來留學的書呆子,於是信仰在真愛麵前變得不再虔誠。
後來發生了什麼路明非不得而知,畢竟那場戰爭席卷了全世界,無數百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兩位善良的老人悄無聲息地湮滅在了戰火之中。
“行了,彆感慨了,到地方了。”酒德麻衣一個瀟灑漂移完成側方位停車,副駕駛的零放下望遠鏡,和路明非一起收拾著後座的槍械。
白撿的不要白不要,加起來好幾萬美刀在這呢,比古德裡安許諾的獎學金還多。
前來接應的是一艘中型遊艇,等路明非和零上船後,酒德麻衣拿了根棍子壓住油門,需要返廠大修的寶馬瞬間淪為泡水車,在遊艇開遠時便已經徹底沉入河底。
“浪費啊,那輛車賣個二手好歹也有幾萬塊。”路明非望著水麵上泛起的氣泡,下意識想要給當初自己代言的二手車平台打個廣告。
“不就是錢嘛,心疼的話姐姐明天帶你去搶銀行,正好這裡有這麼多槍,足夠咱們乾一票大的了。”
酒德麻衣和零剛換好一身衣服出來就聽見路明非在那感慨她們鋪張浪費,不由出聲調侃一句。
她除了剛出道那段時間,還真不知道節儉為何物。
沒辦法,賺錢能力強就算了,背後還有個金融女王幫忙錢生錢。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換上一身休閒裝的長腿美少女舒展身姿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她倒是沒有說自己錢多的很可以帶路明非去花天酒地。
畢竟這對於一個窮人家的孩子來說是一種自尊上的折辱……嗯,路明非是被窮養長大的,四舍五入一下應該也差不多。
零坐在她旁邊一言不發,但很貼心地給兩人都倒了一杯熱水。
“謝了。”路明非笑著謝過零,這孩子真是越看越喜歡,溫柔又體貼,簡直就是老路家二媳婦的不二人選。
明明上輩子阿澤是那麼純情的一個小孩兒,到底是跟誰學的找了一大堆女員工女秘書?
難不成是龍性本那啥?
路明非盯著零的頭發開始發散思維,後者還沒說什麼,酒德麻衣先揶揄起來了:
“我就知道你喜歡幼態審美,盯著我家三無妞目不轉睛做甚?”
“放屁,這是老L……咳咳,勞累過度後的失神!”路明非敷衍的很隨便。
“那怎麼不見你盯著我失神?”
酒德麻衣翹個二郎腿,胳膊肘支在膝蓋上,單手撐著下巴挑眉望著對麵的少年。
她剛才換的這一身衣服比較清涼,配上她的身材,屬於無論男女見了都容易挪不開眼的存在。
可剛才路明非隻是粗略掃了一眼便沒有再看。
而且他不是那種想看又不好意思隻能裝作不在意實際用眼角餘光偷瞟的“無視”,是那種看你一眼給個麵子但再看就非禮勿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