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名頭很響實際菜得摳腳的龍女莉莉絲這個小插曲,後續航程沒有再出現什麼問題。
路明非清理乾淨地板,又在遊輪上逛了兩圈,發現除了賭場和酒吧舞池還有人之外,其他地方都很冷清。
剛好這倆地方都是他敬而遠之的地方,所以溜達完後又回到了房間繼續睡覺。
等天差不多亮了,遊輪在巴塞羅那港口停靠,程霜繁和他的狩獵隊帶著龍女莉莉絲低調離開。
逃跑失敗的莉莉絲一整晚弗裡嘉麻醉劑幾乎就沒斷過,下船的時候要是抽一管血,大概能在麻醉劑裡發現少量龍血。
臨走前,程霜繁還特意來跟路明非打了聲招呼,問他那一百萬懸賞到手沒有,如果不夠的話趁著還有時間可以多來幾張。
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像是在說趁熱趕緊來幾發,路明非直接拒絕了。
而在他們下船後沒一會兒,路明非三人也離開了。
既然假身份已經暴露在了卡塞爾學院的麵前,那就不便繼續停留,得儘早離開。
有酒德麻衣的言靈·冥照,即便是監控探頭也無法捕捉到藏身於陰影之中的他們。
停留半天之後,路明非偽裝的伊藤潤次郎乘坐直達東京的飛機“歸鄉”,同行的隻有一個異國他鄉的美少女。
酒德海後是個勞碌命,每次都要提前抵達目的地搞好偵查工作。
飛機飛過天空,剛在歐洲待了一天一夜,還沒好好感受下資本主義世界的腐朽與墮落,路明非便又匆匆趕回了亞洲。
……
淩晨四點的洛杉磯有人看過,淩晨四點的東京有人從夢中驚醒。
“你想帶我妹妹去哪啊混蛋?!”
源氏重工大廈,源稚生猛然從床上彈起,下意識就想要抽出放在床頭的佩刀。
然而下一秒,看清尚且昏黑的夜色,他便知曉是自己做了噩夢,已經按在刀柄上的手緩緩收回。
抓了抓頭發,源稚生重新躺下,咬牙切齒地想要催眠自己重新入睡,將那個試圖拐走自己妹妹的混蛋予以天誅。
然而上了一層怒氣buff的他根本睡不著,閉上眼就是單純懵懂的妹妹被人騙走的畫麵。
這種感覺可比連續加班三個通宵好不容易能睡上一覺卻得知又有惡鬼鬨事遭多了!
最終,難以入眠的他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清水,一邊潤嗓子一邊在那懷疑自己的夢是哪裡出了問題。
自從前天許願,說希望能做個好夢之後,他就連著兩天晚上夢到了自己和妹妹搬去法國的生活。
雖然夢境中的很多設定都十分朦朧,但他確定自己和繪梨衣住的地方位於法國,且附近有一間大教堂。
第一天晚上,源稚生在夢裡的笑得合不攏嘴,因為夢中的他不必背負整個家族的期待,妹妹也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不必每周都要注射血清治療,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甚至還能開口和自己說話!
天知道他在夢中聽見繪梨衣喊自己哥哥的那一刻,心情是多麼激動,差點就因為這一聲哥哥直接笑醒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迫不及待找到起床剛洗完澡坐在榻榻米上打遊戲的紅發女孩兒,想要告訴她自己也做了兄妹倆移民法國的夢。
但最終他還是忍了一手,想看看自己這夢境能否如繪梨衣那樣在每天夜裡得到延續,以免之後妹妹問起來自己說不後續。
等第二天晚上入睡,他如願以償地延續了夢境,依舊是那麼溫暖、幸福的日常。
但情況在第三天急轉直下!
就在剛才,有個不認識的男生在夢境最後突然出現,用那張花言巧語的嘴把妹妹騙走了。
想到夢中繪梨衣總算敢獨自一個人外出玩耍,路遇一處求婚現場好奇觀望片刻,就被那個求婚音樂會的司儀纏上,最後還被帶走了,源稚生就恨不得衝回夢裡把那個混蛋碎屍萬段。
“砰!”
玻璃杯裂開斑駁紋路,源稚生將已經報廢的杯子丟進垃圾桶。
夢裡的自己也是又蠢又心大,竟然敢放心繪梨衣一個人在外邊閒逛。
外國那麼危險,居然也不派十個八個保鏢跟著,隨隨便便就讓陌生男人接近,簡直是不把繪梨衣放在心上。
如果換成是他本人,當那個該死的司儀靠近繪梨衣的時候,櫻的鐳射瞄準具就已經將紅點投在那小子的腦門上,烏鴉和夜叉那兩個混蛋也已經不動聲色上前將他裝進水泥桶沉入東京……索恩河了!
歎了口氣,源稚生在心裡告誡寬慰自己夢都是反的,都是虛幻的。
繪梨衣迄今為止每次外出都是直達停車場,由他和櫻幾個人帶著,乘坐貼有防窺膜的轎車去清場的服裝店和高級餐廳,無論是導購還是服務員都是女性,根本沒有陌生異性能靠近她。
她一直都被保護的很好。
這是保護她,也是在保護其他人。
看了眼時間,這個點再睡也睡不著了,他乾脆換上執行局的製服下樓,來到執行局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