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沒有搭理長腿美禦姐的挽尊,拎著自己的裝備來到豪華單人間。
說來他現在其實有點囊中羞澀,身上大半身家都轉給小天女讓她幫忙買幣了,剩下這點全部兌換成日元最多也就撐一個月。
這兩天的花銷,無論是遊輪的傳票還是飛機票以及來到東京的食宿問題,都是薯片妞和酒德麻衣在弄,他算是吃上了軟飯。
當然,考慮到她們背後的老板大概率是自己那個玩神秘的弟弟,路明非也就放寬心了。
彆人啃老他啃弟,誰敢說他扶弟魔。
放好行李重新換了個裝扮,路明非揣著自己的健康保險證準備出門。
飛機落地後他就換了一個身份,從伊藤潤次郎變成了空知新星,是一個喜歡穿著黃色卡通T恤和棕色休閒褲默默視奸所有人的二次元宅男。
路明非隻是簡單換了身衣服,把發型梳成雞哥同款中分,再戴上一副黑色粗框眼鏡和棒球帽,肩上背個鼓鼓囊囊的雙肩包,一股死宅的氣息瞬間撲麵而來。
他覺著就自己這副尊榮,彆的不說,起碼異性會自動疏遠兩米的安全距離。
要是胸前再掛個相機,估計地鐵的乘警都在重點盯防,畢竟這個國度偷拍尾隨的故事太多,都拍攝成電影銷往全球了。
跟零她們打了聲招呼,路明非便出發前往地鐵站乘坐新乾線前往東京大學附屬高等學院。
先彆管他老婆有沒有在那讀書,去看看回憶一下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不行嗎?
走出酒店大門,路明非無視周圍所有異樣目光,壓了壓帽簷走進地鐵站。
東京他來過好幾次,其中大部分是帶著老婆回老家看看,順便跟二舅哥聚聚,再給嶽父他老人家燒點紙。
購票入站,路明非找了處空位坐下,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景致,腦海中浮現出了當初和老婆確定關係後,第一次帶她回日本的情形。
那時候他還隻是星際爭霸的神,尚未涉足MOBA遊戲的領域,在日本的知名度也比較一般。
當然他即便在鳥巢登頂後,在日本的知名度也就那樣,他們對於這些賽事並不如中韓那般熱衷。
這倒不是他們不喜歡即時戰略遊戲和MOBA類遊戲,純粹是他們本身就是遊戲大國,而且PC遊戲在日本確實有點水土不服。
彼時的路明非已經功成名就,自然不需要像現在這樣擠地鐵,所以他都是坐大舅哥的車出行。
是的,大舅哥在日本還留有產業。
大舅哥在移民法國之前是個律師,但成為律師之前他人生最大的夢想其實是當一名懲惡揚善為民除害的警察。
隻可惜他的家庭背景沾了點黑,這輩子是沒可能進入政務警務係統了,隻能當當律師才能滿足一下守護正義的雄心。
後來他大學畢業成了律政界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結果沒多久老爹就意外離世,在那之後他被迫接手家族企業,自己的事業受到很大影響。
最後他幫助父親的部下洗白轉職成功,自己則不得不選擇移民到法國。
雖然忽略了無數的細節,但路明非知道這裡邊肯定發生了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隻是大舅哥不提,他便也不再多問。
二舅哥倒是沒有跟著哥哥妹妹離開,他取了個藝名叫風間狂死郎,靠著父親和兄長留下的人脈資源以及自身的優秀成了炙手可熱的搖滾歌手。
當路明非他們來日本的時候,二舅哥正打算在東京巨蛋開演唱會。
大舅哥和二舅哥是雙胞胎,長相有七分相似,但性格完全相反。
前者沉穩內斂,後者肆意張揚。
像第一次見麵時,大舅哥差點把拐走他妹妹的路明非扭送監獄,二舅哥則是拍著他的肩膀豎大拇指,說:
“你小子有種,能當著我哥的麵拐走我妹妹,還認可了你倆的事兒,今晚跟我一起登台演出當特邀嘉賓吧。”
路明非百般推辭,最後還是因為演出法救了他。
因為《奇跡再現》沒有提前報備在演唱會歌單裡,否則他絕對要被拉上去吼兩嗓子。
路明非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長相有幾分女生的清秀的大男孩在抓起話筒的那一刻,直接化身暴躁的烈火點燃了整個東京巨蛋,讓現場所有人都變得血脈僨張。
就連膽子比較小從來不敢在外界做出格舉動的老婆,也跟著激昂的旋律搖頭晃腦,在他耳邊大聲跟唱著。
他小聲吐槽她唱的不在調上,她就會用細嫩的手指掐住他腰間的軟肉,輕輕捏著旋轉表示抗議。
而他來不及痛呼出聲,旁邊安靜錄像的大舅哥就會默默投來死亡凝視,原來這個無可救藥的妹控一直在偷錄妹妹唱歌的聲音想要留作紀念,被他這麼一打岔妹妹就不肯再開口了。
以至於當天演唱會的慶功宴上,路明非吃飯的時候都總感覺有股死氣騰騰的視線在自己喉嚨附近徘徊。
“哈啾!怎麼感覺有點涼?”
回憶被突如其來的噴嚏打斷,路明非摸了摸鼻子,突然感覺後背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