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真的那麼倒黴被抓了,我們也能輕鬆把你撈出來。”
“好吧,那你去日本到底是要乾嘛,不會是打算炸天皇宮吧?”
“怎麼可能,都說了就是來這裡旅遊散心,彆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路明非暫時不方便講更多,隻能先儘力把人忽悠過來:
“快去檢票登機吧,我都聽見廣播了,有啥疑問咱們見麵再說。”
老唐倒不覺得路明非會害自己,甚至如果那小子真打算乾些什麼驚爆眼球的大事,也隻有自己才能阻止他作死了。
電話掛斷,路明非終於熬不住睡下。
一夜無話,第二天掐點醒來,繼續看薯片妞傳來的資料。
他要以蘇恩曦的代言人身份拜訪蛇岐八家,雖然能接觸、了解的隻有企業文化和特色,無法深入窺探他們的家族核心,但樣子怎麼也該裝足一點。
據說這次負責招待他們的會是櫻井家主,一個活躍於商界的女強人。
她算是八家家主中地位最低的一人,既能表達出蛇岐八家對蘇桑使者的重視,也能維持蛇岐八家的體麵。
如果是蘇恩曦親至,或許才足以讓他們的大家長負責招待。
看了一上午的資料,摸清楚了蛇岐八家大部分的產業分布情況,他卡著點上線和“小鴨子”打了兩小時的遊戲。
不再是單調的街頭霸王互毆,中間也有簡短的交流,後續還一起在神秘海域探險。
遊戲過程很開心,但路明非心裡其實並沒有麵上那麼愉快。
經過兩天的相處,他已經確定了一件事——擁有上輩子記憶的其實隻有他一人。
老婆並不認識他,對Sakura這個ID沒有多餘的感覺,聊天對話的內容總是很簡潔。
儘管心裡已經有所準備,可真確定這點的時候,心裡其實還是有點難受的。
唯一一個可能記住他的人,其實也不記得他。
隻是來不及為這點小事傷感,有份驚喜已經在來的路上。
差不多臨近傍晚,路明非驅車前往羽田國際機場。
右舵車開起來有點不習慣,但稍微練習一下還是很快就適應了。
飛機降落,一直在天上補覺的老唐舒服地打著哈欠,感慨頭等艙的座位睡起來就是舒適的。
拎著行李成功通過海關,老唐在出口四處張望,在人群中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隻是亞裔麵孔在美國很輕易就能找出,如今這機場全都是黑發黃皮膚,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才成了少數,一時半會兒真找不到人。
正準備摸出電話call人,肩膀突然被人從後邊拍了一下。
突然遇襲,老唐下意識想要掏槍,但很快反應過來這裡是日本最繁華的城市東京,不是紐約布魯克林的貧民區,沒有人會在大白天持槍搶劫。
“猜猜我是誰?”搭在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製止了老唐轉身回頭的動作。
“我猜你是閒得無聊。”都不用猜,在聽見聲音的第一秒老唐就知道了這是哪位。
他抓住肩上的手猛一用力,試圖給這調皮的小弟一個過肩摔,告訴他大哥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
然而氣沉丹田雙手發力,站在他身後的少年卻始終紋絲不動,猶如一座洪鐘大呂。
看著老唐憋紅了臉也沒能讓自己挪動一步,路明非哈哈笑著拍了拍他的腰:
“最近是不是玩瘋了,怎麼看著有點虛?”
“彆瞎說,我猛的很。”老唐笑罵一句,轉過身看著比自己高出三分之一個頭的清秀男生,臉上的笑容更加絢爛幾分:
“終於見麵啦,明明。”
“是啊,終於又見麵了,老唐。”
夕陽透過飛機場透明的玻璃,將白熾燈下的室內建築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赤金色。
兩個年齡不同身份不同的青年站在夕陽下對視,都能從彼此眼中看出欣喜之情。
老唐沒想到路明非這個小老弟竟然比自己高,看上去肌肉還挺結實,難怪剛才沒把他摔出去。
而路明非也發現老唐竟然意外的健壯,想來在當賞金獵人的這些年吃了不少苦才磨礪出來的。
想到昔日在實驗室儘情施展才華的好友,如今變成了刀口舔血的賞金獵人,路明非心中便有點五味雜陳。
他看著比自己稍矮兩厘米的老唐,直接抬手給了對手一個擁抱。
老唐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有些錯愕地看著路明非,不知道這小子怎麼突然整上煽情了。
線下麵基而已,怎麼搞的跟告彆儀式那麼隆重?
正想說兄弟彆鬨,就聽路明非這廝拍著他的後背,一臉唏噓道:
“老唐,這些年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