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出來閒逛時,這幾個關東支部的組長渾身酒氣,走路都搖搖晃晃還堅持要開車護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這是準備酒駕把使者團撞死。
路明非等人心知肚明,乾脆合了他們的意,讓幾個本家的保鏢留下來看住他們,嚴正表示外邊就算再危險也不如這幾個醉鬼危險。
“都不是,我隻是覺得你自導自演了一出襲擊的戲碼,並且借此轉移家族的注意力,趁機入侵了源氏重工。
所以特意找人試了試,沒成想他們太菜,被幾瓶潤滑油給放倒了。”
長船板著臉,表示自己所做一切與家族高層無關,純粹是出於自己的私欲。
有大家長的承諾在,他們即便失敗了,要接受家法處置,也最多就是從光鮮亮麗的組長降職,變成副組長或者普通乾部。
就算事態真的發展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他們也還有彆的路可走——直接跳反到猛鬼眾陣營當個山大王。
反正大家長肯定會向著他們,大不了給他們安排個臥底的任務。
剛才喝酒吃肉的時候他們幾個都覺得這樣其實也不錯,既能名正言順地叛逃,還能不受執行局那些規矩束縛胡作非為。
路明非聞言,轉過頭對著撲街的猴臉男攤手:“聽見沒,不是我們強,是你真的菜。”
猴臉男見老大哥如此不給麵子,氣的吐出二兩血就要開罵,然而在張開嘴皮子之前,長船便已經拔出佩槍一槍爆了他的頭。
“啪”的一聲,血漿腦漿迸射,赤備隊長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又能和死去的部下在黃泉路一起飆車了。
這一聲槍響,宛如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赤備暴走族的混混見自己隊長慘死,放下所有掉頭就跑。
然而在他們轉身之際,一朵又一朵血花自他們背心與後腦處綻放。
四位以刀為代號的組長在此刻展現出了不俗的槍法,保持著杜琪峰經典站位,將試圖逃走的不良全部滅口。
“當”的一聲,其中一顆彈頭在空中發生偏移,打在汽車廢墟上擦出幾顆火星,濺射的火星點燃了泄露的汽油,燃起的烈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吞噬了擠作一團的報廢跑車機車,還有被夾在其中的不良。
哀嚎聲中,長船吹了吹槍口的硝煙:“閒雜人等已經清除,最近的警察要趕到這也需要十分鐘,你們……”
話未說完,一顆子彈突兀襲來,驚的他側身閃避並導致裝逼失敗。
“你們知不知道?”哥譚悍匪頭套下,兩顆宛若烈陽般灼熱的黃金瞳綻放出沛然威嚴:
“老子生平最恨的就是人頭狗。”
在他身旁,大黃蜂麵具後也亮起一雙充滿威嚴與壓迫感的黃金瞳。
老唐雖然聽不懂日語,不知道剛才對麵那個鳥人在說什麼,但剛才他們一輪齊射差點就嚇到他了。
尤其他感覺到,那個缺下巴的小黃毛有一槍故意射偏,想要打明明!
所以,他現在,火氣很大!
山路間,數十輛機動車共同燃燒的烈焰不斷升騰。
然而此刻四位關東支部組長的注意力卻全部都被前方兩人吸引。
一股恐怖的威壓自那兩對黃金瞳中傳出,沉重如山嶽的壓力潮水般襲來,將剛才還肆意屠戮平民的兩男兩女緊緊包裹。
那種仿佛源於靈魂深處的恐懼在心間彌漫,即便是最狂最瘋的虎徹,也不禁狂冒冷汗。
“滴答——滴答——”
空氣中濃鬱至極的火元素被憑空抽取,極致的高溫在兩位星際玩家麵前凝聚,路邊的鋼鐵護欄不斷升溫加熱直至滾燙發紅漸漸融化為鐵水,一點一點滴落在地麵。
兩團充斥著毀滅氣息的火球逐漸成型,空氣在高溫的炙烤下扭曲,看不清兩人的麵容,隻能看到那恍若神祇般的雙眸。
“他們果然就是昨晚的入侵者!”長船猛地咬破舌頭,從剛才莫名其妙的僵直狀態中掙脫出來,大聲道:
“影秀,打斷他們!”
“家族給的情報隻有兩個冥照,可沒說有兩個君焰啊!”
遠處山坡,架槍瞄準的影秀嘟囔一聲扣動扳機。
黑暗之中槍焰閃爍,狹長子彈劃破空氣,轉瞬飛躍上百米的距離,高速旋轉著刺向那個滑稽的大黃蜂。
然而在靠近君焰高溫生效範圍的瞬間,子彈從極動轉變為極靜,悄然化作一鐵水滴落!
透過瞄準鏡看到如此驚悚的畫麵,饒是身經百戰、自詡關東支部最強狙擊手的影秀也禁不住頭皮發麻,險些失聲驚叫。
然而在他大聲提醒隊友並準備上報家族之時,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悄無聲息地貼上了他的後頸。
“哢噠!”
清脆一聲,仿若惡魔敲響奪命喪鐘。
白皙小手輕輕一扭,剛剛還威風凜凜的狙擊手連哼都沒哼一聲,如斷了線的木偶撲街倒地沒了氣息。
在他倒下的瞬間,山路上爆發驚天震響,兩團裹挾著無儘烈焰的狂暴衝擊波仿若煉獄魔龍脫困而出,怒聲咆哮著向山穀肆虐!
烈焰龍卷所過之處,山石崩碎,金鐵銷融,宛若人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