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藍色的彗星劃過,寶石藍的蘭博基尼在高架橋上疾馳。
駕駛座上,如妖精般美豔的女生戴著墨鏡,單手抓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搭在車門上,滿臉的輕鬆加愜意。
黑亮順滑的長馬尾隨風搖曳,與蘭博基尼融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長腿,為什麼你每次來接我都要開敞篷,我精心準備的發型都被毀了!”
副駕駛座上,留著一頭棕色大波浪的漂亮女生壓著亂飛的頭發,嘴裡大聲抱怨。
“精心準備的發型?”酒德麻衣瞥了眼小夥伴,忍不住嘲笑道:
“你是指在飛機上睡得亂七八糟,臨下機前才對著鏡子匆匆打理一下的頭發嗎?”
兩人相識多年,早已知根知底,酒德麻衣才不信蘇恩曦的鬼話。
“如果你不開敞篷,我上樓的時候就不用再打理一遍了!”
“沒事,我可以等你。”
兩人拌著嘴,蘭博基尼很快駛下高架橋,朝著希爾頓酒店的方向疾馳。
香車美人吸引了無數路人的目光,但她們卻仿若未覺,隻有在經過那棟黑色大廈附近的時候才感慨一句:
好大一座棺材。
車到酒店,酒德麻衣把鑰匙扔給門童,拎起銀白色手提箱邁著一雙逆天大長腿向裡走去。
蘇恩曦抓著自己的包包跟上,像個好奇寶寶般追問:
“哎長腿,那小子現在進展如何,有沒有把那位上杉家主拿下?”
女人都是有八卦之心的,這位綽號黑金天鵝的華爾街女王同樣如此。
她最大的興趣並非調動幾百億美元砸入股市賺它個盆滿缽滿,而是找個舒服的地方躺著看她的言情。
而且是那種霸道總裁愛上我的言情。
儘管她的身家遠比所謂的霸道總裁要多得多的多。
不過她偶爾也會換換口味,看富家千金愛上窮小子的故事,並期待自己也能遇上一個能入自己眼的絕世好郎君。
可惜,活了這麼多年愣是沒找到一個。
所以在得知路明非盯上那位黑道公主,並且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其拐走後,立馬就來了興趣。
窮凶極惡的入室搶劫犯邂逅了被囚禁在深閨渴望自由的黑道公主,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夫妻雙雙把家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都直呼臥槽牛逼。
蘇恩曦每天都要過問一遍兩人的進展,並從中汲取精神食糧。
屬於是把綁架當成戀綜看了。
酒德麻衣按亮電梯樓層,雙手環抱於胸前:“我尋思你要再晚來兩天,估計那位上杉家主的全部身家都能被騙光,甚至連她哥的也搬出來。”
繪梨衣對路明非的信任值似乎從一開始就快要封頂了,並且隨著相處的時長增加逐漸爆表。
昨晚那姑娘都準備揮舞支票豪擲十幾個小目標購置房產,隻為擁有一個屬於他們的秘密基地了。
這才剛認識沒幾天,要是再給半拉月的時間,怕是已經開始琢磨著該如何構築愛巢了。
不過最後還是路明非裝逼,老板買單了。
這事兒蘇恩曦也知道,她給自己的定位就是管賬的,昨兒打款還是她批的條。
“那他們現在到哪一步了,一壘還是二壘,距離三壘和全壘打還有多遠?”蘇恩曦麵露期待。
她一方麵期待這兩人能直接快進到民政局領證,一方麵又想著近距離觀察,慢慢欣賞他倆的感情升溫。
“遠著呢,現在就牽個手。”酒德麻衣無語地看著滿心隻想著磕糖的蘇恩曦,無情地潑了盆冷水:
“而且看上去可沒多少曖昧,更像是不放心的哥哥牽著天真的妹妹出門,生怕她走丟或者被外人拐跑。”
蘇恩曦聞言有些驚訝:“玩的這麼花?”
酒德麻衣聞言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很想撬開這丫頭的天靈蓋看看,她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怎麼比她這個日本人還喜歡搞顏色?
明明連戀愛都沒談過。
“待會兒你自己看吧。”
電梯門開,兩人並肩走到總統套間,酒德麻衣剛掏出鑰匙,門就從裡邊打開。
零站在門後,看了兩個搭檔一眼,點了點頭讓開位置:
“飯做好了。”
蘇恩曦嗅了嗅空氣中彌漫的香味,微微驚訝:“你做的?給我接風洗塵?”
她知道三無妞會的東西很多,但相識這麼多年,對方可從未替人接風洗塵。
尤其這裡還是酒店,直接喊侍者把早餐送上門更省事兒。
零搖了搖頭,側眸看向遠處那個正哼著歌把蒲燒鰻魚一一分好的少年。
恰巧,對方也抬頭望來。
路明非看著門口的身高腿長的酒德麻衣、嬌小可愛的零,以及身材相貌都屬上等但站在這兩個尤物旁邊卻稍顯平庸的棕發女孩,笑著道:
“才來呢?”
薯片妞蘇恩曦的模樣與他想象中的差不多,逗之力三段的都市麗人,隻是年紀看上去與他相仿。
不過相貌倒是有點印象,似乎上輩子在財經頻道的新聞上看到過對方,好像是什麼白手起家的億萬富翁,而且還有個聯合國公益大使啥的頭銜。
也是大有來頭的人物。
真不知道阿澤這小子究竟是怎麼把這些牛逼哄哄的鐵娘子收入麾下的。
蘇恩曦特自來熟地打了個招呼,隨手將價值幾個W的包包丟到沙發上,湊上前看著餐桌上的搭配,感歎道:
“你小子可以啊,竟然背著我們偷偷學了這麼一手。”
“我會的多了去了,還得全部展示給你們不成?”路明非指了指廚房,示意這倆剛趕回來的姑娘去洗手。
話落,已經洗漱完畢的繪梨衣噔噔噔跑出來,本想第一時間就享用Sakura烹飪的五目炒飯,可是一出來就看到他被三個漂亮的女生給包圍了。
雖然零和酒德麻衣已經不是陌生人了,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生她不認識,且對方看上去似乎和Sakura非常熟絡,有說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