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現在還不是本部雙王一炸登場的時候。
橘政宗隻是簡略陳述了一下蛇岐八家和“黑道新貴”猛鬼眾對峙的局麵,便以卡塞爾學院內部事宜他一個外人不好摻和為由悄然隱退。
隻剩下龍馬弦一郎和源稚生作陪。
但該說的其實都說的差不多,龍馬弦一郎就表個態,說日本分部會儘全力把葉勝和酒德亞紀找/救出來。
然後就一口喝光杯裡的茶,背著手離去。
源稚生因為妹妹失蹤,且尋人任務一直沒有進展,已經兩天兩夜沒睡過覺了。
雖然不至於像火藥桶那樣一點就炸,但也沒什麼耐心陪三位本部專員圍爐煮茶嘮家常。
“稍後三位就先在酒店休息一下吧,下午我會安排人帶你們在東京逛逛,體驗一下東京的風土人情。”
源稚生說到這,抬眸看了眼某個金毛壯漢,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他們分開。
這三個人一看就知道是閒不下來的主,乾脆把他們當成誘餌,看能不能再從釣出點小魚小蝦。
玉藻前俱樂部經過一天一夜的整頓,暫時沒有揪出第二個和風間琉璃有染的風俗女郎,已經於昨晚重新開業。
愷撒是意大利的貴公子,父親是馳名世界的種馬,和他約過會打過炮的女人成千上萬。
相信犬山家會非常樂意種馬之子蒞臨指導。
不是喜歡約女孩子出去吃飯嘛,玉藻前的漂亮女孩兒大把,歌姬舞姬隨你挑。
彆他媽惦記老子的妞兒!
花花公子好解決,暴力狂的處理方式也很輕鬆,直接找幾個不安分的黑幫交給他處理,消耗掉這殺胚旺盛的精力。
正好這兩天執行局有許多任務擱置,可以發布給這幾位剛出新手村的勇者。
至於剩下的廢柴芬格爾,往宅男天堂秋葉原一扔,無論是澀情雜誌、電子產品、遊戲動漫應有儘有。
他隻會高喊著學弟萬歲,然後一頭紮進女仆咖啡廳,翹首以盼愛心蛋包飯和那什麼會讓料理變好吃的魔法。
“那感情好,我們去歌舞伎町吧,我聽說那裡有好多漂亮的單身女孩兒。”
常言道飽暖思淫欲,芬格爾身體力行地詮釋了常言也有出錯的時候,肚子餓了沒什麼,主要是不能苦了常伴身邊的兄弟。
但在源稚生那無語且鄙夷的視線望來之前,他又緩緩補充一句:
“藝術源於生活且高於生活。看多了混血種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我多少也有點審美疲勞了,得換個口味貼合廣大群眾的多元審美。”
這點要求無傷大雅,源稚生讓櫻記下,而後便領著芬格爾等人去了蛇岐八家的食堂。
沒有什麼高規格的大餐,現在蛇岐八家全員都在找人,恨不得把廚子也派出去,拿著笊籬像大海撈針一樣找人。
食不言寢不語,源稚生悶頭吃飯頭都不抬,任誰都能看出他心事重重。
芬格爾實在受不了一張桌上有兩個冰山低氣壓,哪怕逗比如他都無法把餐桌上的氣氛炒熱,忍不住吐槽道:
“我感覺身邊坐著兩隻北極熊和豹海豹,冷風和殺氣胡亂地往我後脖領上鑽。”
愷撒聞言對比了一下兩個畫風和氣質都極為相似的黑發男生,似乎是在看哪個更威風更霸氣。
最後得出,這倆都是海豹,隻有他才配得上北極熊的稱號。
飯後,源稚生告辭離開。
他需要休息一下了。
並非他的身體撐不住,實際以他的血統,就是再熬個三天三夜也生龍活虎。
隻是看到櫻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才意識到如果自己不休息,櫻也不會停下來。
他說過不必跟著一起不眠不休,烏鴉和夜叉那兩個家夥聽話的很,早就已經睡得呼嚕聲震天了。
但櫻倔得很,讓她休息的話充耳不聞,隻是一味陪在他身邊。
所以飯後,源稚生順勢發起了休息邀請。
而櫻也沒有拒絕。
兩人一個在局長辦公室休息,一個在助理辦公室睡覺,都期待著能在夢中與對方相會。
另一邊,愷撒和楚子航等人來到了提前準備好的半島酒店。
三人走在前往房間的路上,總感覺哪裡不對勁,那些相貌出眾的侍者和環衛工站位是不是太湊巧了,全都是偵查點位和最佳射擊點位。
怎麼的,稍有不慎就準備擊斃本部專員?
楚子航緊了緊手中的刀,邁開腳步想去找人講講道理。
在美國待久了,人會變得暴力。
但他並不會因為推崇暴力而喪失冷靜和理智。
此行他們的任務是掛羊頭賣狗肉,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打著找人的幌子調查蛇岐八家。
既然彆人都以為他是個隻知道訴諸於暴力的暴力狂,那他隻需要把彆人對自己的刻板印象貫徹到底,也未嘗不是一種合格的偽裝。
而芬格爾也明白自己的定位,和事佬加五十二號豆油,上前兩步把楚子航攔住:
“師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以大局為重啊!”
愷撒隻是掃了一眼,嘴角一撇,擺出副不愧是獅心會果然沒腦子的表情。
貌合神離被三人演繹得淋漓儘致。
留守在半島酒店的都是之前負責保護/監視路明非等人的執法人,即便使者團集體玩失蹤,他們也沒有離開崗位,就等著本部專員無縫銜接。
他們將三人在走廊裡的互動原原本本上報,收到消息的橘政宗對此並未發表意見。
其實他也有點拿不準。
就像當年意大利率先滑跪,日本熟透半邊天,中國一路崛起準備車翻全世界。
這三個神經病的不確定性太大,他都有點懷疑昂熱派他們來純屬吸引火力,背地裡還有其他人悄然潛入秘密調查。
秘黨貫會玩這套。
但是無所謂,現在蛇岐八家已經打起來十二分精神,不會再如之前那般因為平和太久沒人敢招惹所以警惕略有放鬆。
看了眼源稚生敷衍式製作的行程安排,他想了想,加上一個喜聞樂見切磋環節。
這是每個來日本執行任務的本部專員都會享受到的待遇,也是他們不願回憶的一段慘痛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