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驍沒有回答京城序列的問題,隻是伸出手,指了指高台上的黑白相片。
京城序列一愣。
他疑惑著,但還是順著陳驍的手指看去。
“這……不可能……”
京城序列的聲音顫抖著。
他的心臟像被誰的手狠狠攥住。
“陳驍...”
“我在做夢,對不對?”
“一定是的!進入你的山河圖後,我就會做夢...”
京城序列搖著頭。
踉蹌著向前走了幾步,想要靠近高台。
但是被陳驍攔住。
陳驍靜靜開口:“很抱歉,你沒做夢,都是真的。”
一旁的柴刀神將小聲:“趙首腦...確實犧牲了。”
“犧牲?”
京城序列猛地抬起頭:“他怎麼會犧牲?!他不是在軍區嗎?軍區不是有那麼多厲害的護衛嗎?那麼多的神將嗎?你們他媽的乾什麼吃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最後幾乎變成了嘶吼。
周圍的眾人沉默不語,隻有風聲在耳邊呼嘯。
發狂的京城序列,還真沒誰敢正麵回應。
最終。
隻得陳驍緩緩開口:
“現在是趙天明的送行儀式,你想要打攪嗎?”
聽到這話。
京城序列一愣。
僵硬的看向四周。
“送行...”
“儀式...”
視野之內,所有人都低著頭,京城序列也終於知道,他沒有在做夢。
師父死後。
趙首腦也死了。
隻剩下自己了。
...
...
我叫張言澈。
太極派嫡傳。
師父說末世容不下綿柔的拳,可我偏用雲手絞碎了十七隻三階新人類的頭。
直到我遇到了趙天明。
當他下令轟炸太極派鎮守的城牆時,我的刀正插在一個新人類的眼眶裡。
衝擊波掀飛斷手的瞬間,我從漫天血雨中看見他筆挺地站在指揮台。
像尊白玉雕的判官。
半個月後我擰斷他警衛的胳膊,闖進中樞,劍尖抵著他喉結畫血圈:“這位置按八卦該叫死門。”
他眼皮都沒顫。
“你浪費了127秒,城外又有三個基地淪陷。”
...
...
我差點害了師父、師弟,差點害得滿城血洗。
我差點淪為罪人,犯下永世都無法償還的孽債。
是我錯了。
我告彆師父,想從此浪蕩江湖,行俠仗義。
但趙天明說:
“你能闖入科研中樞,所以我並不安全,你來保護我吧。”
從此。
我成為了序列。
職責:
守護趙天明。
...
...
你總說我的雙環刀太冷,需要沾點人間煙火。
我身上的煙火氣越來越重了,但你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