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道人影之後,太逸仙王隻感覺口乾舌燥,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他身後的佝僂老者,渾濁的雙眼中,迸發出激動的神采,他跟隨陳太逸來到時間長河,就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親眼見一見那位傳說中的存在。
上一秒情緒失控的楊元,在見到這位人影的刹那,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冷靜下來了。
倏然間,周圍的白霧散開,他們這才看清楚了人影的容顏。
身穿一襲簡單乾淨的青白仙袍,身材修長,肩膀很寬,黑發隨風飄揚,麵容棱角分明,特彆是那雙眼睛,如深淵亦如星海星辰,神聖與高維,在此刻得到了具象化。
他明明站在麵前,卻像站在了山巔,正俯瞰著他們,雖然在麵前,卻給人一種虛無縹緲,相隔無數天塹的不真實感。
“為何鬨事?”
下一秒,一道飄渺的聲音,傳到了眾人的耳邊。
“前輩,我..我。”
陳太逸畢竟是追殺的一方,他得開口解釋這個情況,但一肚子指控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了,很緊張,非常緊張。
“前輩,是我的一個小輩準備先出手,是我的錯。”
白發老者站了出來,對著男子說道,把責任全部攬到自己的身上來了。
他很清楚前輩的性格,與其狡辯,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有錯就認,因為沒有任何事情能瞞得過前輩。
話落,男子沒有說話,目光隻是在幾人的身上短暫的一掃而過。
僅僅隻是一眼,當目光落在他們每個人身上的刹那,都能感覺到呼吸一窒,連血液都要凝固了。
“要過河,還是來打架的?”
過了一會兒,男子才緩緩問一句。
此話一出,白發老者雙手抱拳道:“前輩,我們是來過河的。”
聽到這句話,陳太逸也懵逼了,就是因為自己一開始沒有抓住先機,這一會兒已經被彆人占據先機了。
對方都說是來他總不可能說,自己是追殺到時間長河上來的吧?
那不就是擺明了是自己來河上鬨事嗎?
這不妥妥的找死嗎?
他隻能回答道:“我們也是。”
“過河有過河的規矩。”男子對著眾人說道。
下一秒,白發老者將手中的木盒,遞給了男子說道:“前輩,這是我們的過河費。”
當見到白發老者把這件東西直接送出去了之後,他也是傻眼了,他還打算等過完河,再去追殺,現在好了,不用追了,已經沒意義了。
男子接過木盒,查看了一番之後,說道:“過去吧。”
“前輩.那個,我突然想起家裡有些事,就不過河了。”
“實在是打擾了,萬分抱歉。”
說著,陳太逸與佝僂老者對著男子彎腰鞠躬道,態度誠懇到了極致。
“不過河的話還愣著乾什麼。”
“不過河就滾啊,還等著吃飯嗎?”
白發老頭對著陳太逸說道。
聞言,陳太逸憋紅了臉,乘坐著小船,灰溜溜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