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居然看不清這位蘇前輩的具體年紀,從表麵上來看,隻有三十幾歲的骨齡,這怎麼可能,所以隻有一種解釋就是,前輩的境界太高,自己完全看不清。
從表麵上看,這位蘇前輩甚至隻有合道第八境的修為,更加不可能了。
“張兄看起來也挺年輕的,如此年紀,已經有這般修為了。”蘇牧笑了笑道。
“蘇前輩太過譽了,我都一大把年紀了。”
張若臣擺了擺手道。
其實他也已經忘記自己到底活了多少年,多少歲了,實在是太久遠了,久遠到對年齡的記憶都已經模糊了。
“咱們年紀應該差不多,以‘道友’相稱吧。”
蘇牧也發現了,凡是來到這條河上的,不管是男女老少,一大把年紀,修為甚至比自己還高的老頭,對自己都是一口一個前輩。
“這會不會太冒犯了?”張若臣有些詫異,傳說中鎮守時間長河的蘇前輩,沒想到這般平易近人。
看來,傳聞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誇張了啊。
傳聞中,說那位蘇前輩,視諸天萬界為草芥,為了擺平上一次的“時間洪災”,甚至直接放逐了無數個世界,非常的冷血無情。
今日一見,也沒傳聞中那麼冷漠啊?
挺好說話的。
“無妨,沒什麼冒犯不冒犯的。”蘇牧擺手道。
“道友今日登臨小弟寒舍,是有什麼事嗎?”張若臣也是開門見山,直接問了出來。
因為他雖然居住在時間長河之上,但是距離那位蘇前輩的洞府,距離非常遠,也遠離了時間長河主河,隻在這偏安一隅過自己的小日子,應該不會影響蘇前輩才對?
“我那手底下有一頭孽畜,估計是跑到道友的洞府附近了,我就來看看。”蘇牧也是直接問了出來。
“是那頭羊吧?”張若臣突然想到了什麼。
“實在是抱歉,我那孽畜胡亂跑,影響到張道友閉關了。”蘇牧緩緩說道。
“沒有沒有,哪裡的話。”
“這條河本就是道友鎮守的,不存在打攪不打攪的。”
說罷,張若臣,轉身對著閣樓後喊道:“小朱,把道友的靈寵帶過來。”
話落,一隻紅色的雲雀,從閣樓背後的林中飛出。
下一秒。
雲雀挑著被五花大綁的小羊阿飛,來到了兩人的麵前。
此刻的小羊阿飛,身上被一根藤條捆住了雙腳,見到主人來救自己之後,一瞬間眼眶都紅了,那叫一個委屈啊。
它沒想到,諸天萬界中,除了李柒夜和主人,居然還有這樣一位猛人!
輕而易舉的就把自己綁了下來,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還不趕緊解綁?”
張若辰瞪了這頭雲雀一眼。
下一秒,雲雀也是欲哭無淚的解綁了,不是你讓我綁的嗎?!
小羊阿飛被解綁了之後,立馬跑到了蘇牧的身後躲著,心有餘悸的望著張若臣。
“我這孽畜,沒有弄壞道友什麼東西吧?”
蘇牧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