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老牧,咱倆關係好歸好。”
“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
“不管你出於是任何目的,都不能褻瀆牧天觀,那是我老吳心中唯一的信仰,雖然我老吳隻是一個普通之人,是一個底層人,但我也是一個有信仰的人。”
“這一次,我念在你酒喝多了,腦子斷片了,我原諒你一次。”
“要是下一次,我再聽到你出言褻瀆牧天觀,褻瀆主上,彆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吳瀚的表情非常認真,一字一頓地對著蘇牧說道。
從吳瀚的這番話可以得知,不管是多麼底層的普通人,他們心中唯一的信仰就是牧天觀,就是主上大人。
“好了,你在此地先醒醒酒吧,酒醒了再出來。”
“你的那份活,我幫你先乾了。”
“記住老兄說的話。”
說罷,吳瀚轉身走出了倉庫,然後輕輕的把門關上了,留下蘇牧一人,端坐在滿是灰塵的倉庫中獨自發呆。
蘇牧抬頭,望著倉庫的窗戶,看向了窗外的天空,思緒也是飄向了天空。
牧天觀,牧天觀.
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自己居然一點記憶都沒有。
這一刻,蘇牧第一次開始對自己的過往,產生了一絲懷疑與迷茫。
就這樣,他一直發呆到了天黑。
嘎吱——
倉庫的門被推開,吳瀚虛脫的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喘著粗氣。
“可把我累嗝屁了!”
“老牧啊,你小子,欠我一頓酒,咱也不跟你要好酒,咱們也喝不起好酒。”
“今天的活,我給你乾完了,你高低也得給老兄打一斤黃芬粗酒吧?”
“老牧,老牧?你在發什麼呆呢?酒還沒醒?”
吳瀚的話,終於是將蘇牧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發了一整天的呆。
“老吳,實在是抱歉!”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是怎麼了。”蘇牧尷尬的笑了笑道。
“問題不大,小事,小事。”
吳瀚用脖頸上掛著灰漬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笑起來一口大黃牙。
蘇牧看得出,今天的老吳和以往不一樣,以往乾完活之後,都會罵罵咧咧一晚上,說老管頭不當人,把人當畜生使喚。
可今天,他不僅把自己的活兒乾了,而且好像很開心,很滿足?
這種開心,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老吳,你好像很開心?”蘇牧試探性的詢問道。
“那是當然!”
“明天可是去牧天觀朝聖啊!幾百年來,最大的規模。”
“明天應該是我老吳這輩子,最期待的一天。”
吳瀚嘿嘿一笑,笑得很純粹。
“老牧,難道你不開心嗎?你不期待嗎?”
吳瀚對著蘇牧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