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吳鐘點了點頭,便化作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南牧仙島。
等吳鐘離開之後。
冬兒緩緩起身,站在了枇杷樹之下,抬頭看向了虛空之上。
注視了好久好久,才收回了目光,搖了搖頭。
她還是看不透,看不透神域界的動蕩到底為何而起,殺了三十六位神域之主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彆說推演到對方的身份了,哪怕是對方的一絲蹤跡,都無法探尋。
她來到牧天聯盟這麼多年了,嘔心瀝血,雖然也付出了極大的心血,但她的能力也是在不斷上漲,推演能力也是每一年都在變強。
其實她也有想過,去打探關於自己的身世。
她知道自己誕生於一個叫做“智慧神族”的種族,自己擁有推演的能力,也是因為自己身上流淌著的血脈。
可是,她卻無法推演到自己其他族人的下落。
好像整個智慧神族,已經徹底消亡了,隻剩下了自己一人。
但冥冥之中,她又能感覺到,他們並沒有消失,隻是躲起來了。
可她卻推演不到,他們躲在了什麼地方,為什麼要躲.
其實,她也並不是想去認祖歸宗什麼的,她對自己那些素未謀麵的族人,並沒有任何感情,即便有一天,他們出現在了自己麵前,她也不會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在她的認知中,唯一一個和她有血緣關係的爺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她現在最親最親的人,便是吳大哥,二哥他們,還有主上,這也是她願意為聯盟嘔心瀝血的主要原因。
她誕生過尋找自己族人的想法,主要是她看到了自己的“瓶頸”。
自從曾經那一場萬界崩壞,她強行打破了自己的血脈界限,保全了聯盟的根基之後,她的能力上漲了,但也遇到了瓶頸,也發現了自己的血脈中出現了一個“界壁”。
隻有打破這個“界壁”,自己體內的血脈之力才會徹底覺醒,自己才能發揮出智慧神族真正的能力。
若是她打破了“界壁”,覺醒完整的血脈之力,她就可以推演到三十六神域之主死亡的真正原因了,她也能推演到更高規格,更深層次,更大因果的真相了。
雖然她從未見過主上,但她能感覺得到,若是想真正幫助到主上,她必須覺醒完整的血脈之力,不然的話自己做出的一切努力,對於主上來說,都是沒什麼太大的作用。
就像上一次萬界崩壞,時間長河之上出了問題,主人一個人獨自麵對那些強大的敵人,她卻幫不了任何忙,隻能保全牧天聯盟的根基。
吳大哥他們也是一樣,即便去了時間長河,也無法真正幫助到主人。
說到底,還是他們太渺小了,主人站得太高了。
冬兒想尋求蛻變,就必須要打破“血脈界壁”,可她又不知道如何尋找自己的族人,更不知道他們是躲起來了,還是已經不複存在了.
天牧神域,一座荒山之上。
這座荒山的周圍,全都是仙韻飄渺,虹橋四起的仙山,相比之下,這座荒山就顯得十分的突兀。
荒山之上,矗立著孤零零一座黑瓦小屋。
小屋不大,甚至看起來有些簡陋,小屋前的院子中的一塊巨大的月牙黑石之上,端坐一位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