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之上,今日風平浪靜,整個長河之上,隻能聽見潺潺的流水聲,便隻能聽見一陣輕盈的踏水聲了。
循著踏水聲而去,便能見到一位身穿仙袍的男子,行走在水麵之上。
仙袍男子雖然是在主動行走,但仔細看去,仙袍男子每踏出一步,腳底下的水就會迎合著他的每一步,就好像是河水在主動行走,擁簇著仙袍男子前行。
蘇牧行走在水麵上,神識展開,打量著周邊的環境,見到了河麵上堆積的浮木垃圾,隻需心念一動,河水會卷起自動將那些浮木垃圾給粉碎,碾碎成一粒粒殘渣,沉入河底。
若是遇到了河灘上大量擱淺的魚類,也隻需一個念頭,河水會自動上漲,化作浪潮,席卷到乾涸的河灘上,將這些擱淺的魚類給救回水中。
若是發現大量雜草叢生,也隻需一個念頭,河水會幻化成一道道鋒利的“水刀”,直接將雜草斬碎成點點碎片。
這些事情,可以同時進行。
隻要蘇牧行走過的水域中,一切異常的情況,就會得到完美解決,走過的水域會恢複正常的生態環境。
蘇牧對這條河的掌控,已經達到了一種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他走過之處,便是安定。
但這些情況,都隻是小問題了,處理之後得到的眷顧點也是非常有限。
隻有遇到一些特彆大的情況,特彆惡劣的情況,收獲的眷顧點才會頗為豐厚。
可最近,整個長河太安定了,連過河的人都少了,有時候一個星期都見不到一個人影,更彆說有人來河上鬨事搗亂的好事情發生了。
眼看自己馬上就要解脫了,眷顧點卻越來越難賺了。
蘇牧低頭,目光望著主河道的水位,眉頭緊鎖。
主河道的水位,還是在莫名其妙的下降,上一次蘇牧發現水位下降了一米之後,蘇牧也是重點關注這件事情,一直在尋找水位下降的原因。
可即便他對這條長河的掌控已經達到一定程度了,可還是找不到水位下降的緣由,這也是讓他無比的鬱悶。
如今,整個主河道的水位,已經下降了一點五米了。
可不要小看這一點五米,因為這是主河道,是一切支流的來源。
主河道水位下降一點五米,導致了很多條地勢偏高的支流,都快要乾涸了,導致水域中的大量魚類死去。
針對這個情況,蘇牧也是隻能轉移主河道的河水,去灌溉乾渴的支流。
可這種方式,隻能暫時穩住,不能徹底從根源上解決。
因為主河道的水量是不變的,轉移到這裡,或者轉移到那裡,都隻能解燃眉之急。
要想徹底解決這個問題的話,隻能讓主河道的水位恢複到正常水平。
可現在的主要問題是,他不知道是自然的水位下降,還是有人在河上搗亂,前者的話,那就沒辦法,若是後者,他就必須揪出罪魁禍首。
走著走著,蘇牧走進了一片新的水域。
他發現,腳下的水流速度,突然加快了好幾倍,河水朝著前方湧去,此地地勢是平坦的,沒有地勢差,可為什麼會造成如此反常的水流速度差?
莫非前麵有什麼情況?
隨即,蘇牧便加快了步伐,朝著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