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
程安和邢玉森一起去了堯州府衙。
今天這個人情算是欠大了!
他也沒想到……
這位素未謀麵的韓府判,竟然如此仗義,不僅給了私人令牌,後麵更是連衙差都安排好了。
程安現在隻想問一句。
老王,你倆到底是啥關係呀?
竟能讓堂堂四品官員,堯州府二把手,如此儘心儘力的幫忙!
不隻是程安。
邢玉森此刻也是這麼想的。
“程公子……”
他看了眼程安。
有些羨慕的笑道:“我是怎麼也沒想到,這位素未謀麵的韓府判,竟然會對你如此照拂!”
“是啊!”
程安有些感慨的點點頭。
“可有時候恩情太重,也不見得就是好事兒。”
“這倒也是……”
“程公子果然通透!”
邢玉森佩服的點點頭。
一個少年而已,真就能如此聰慧嗎?
普通人遇到這麼大的好事兒,恐怕早就喜出望外了,可他不僅沒有忘形,甚至還懂得居危思安。
不愧是神童啊!
“不是通透……”
“而是虧吃多了。”
程安苦笑搖頭道:“人家賣了這麼大個人情,今後不僅咱們要感恩戴德,就連王大人也……”
“還不完了呀!”
邢玉森不禁恍然:“是啊!”
這麼大的恩情。
程安肯定是配不上的。
到最後……
這份‘人情’還是會算在王善頭上!
“不管了!”
程安笑著擺擺手:“既然人家要硬塞,那咱們也隻能受著,大不了,將來多出點力就是了。”
來到府衙。
等衙差通稟後。
二人被指引著來到後堂。
等了少許後。
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笑著進來。
“屬下邢玉森……”
“學生程安!”
二人趕忙躬身行禮。
“拜見韓府判。”
“嗬嗬。”
韓世通微笑著坐下。
全然沒有半點兒官場大佬的架子。
他看向程安。
略有深意的笑笑:“老夫早聽聞,平穀縣近年來人才輩出,更是接連出了兩個不到十歲的童生……”
“今日一見果真不凡呐!”
程安被老者和氣的態度搞得有些不會了。
按說這麼一位官場大佬,就算沒有那種生人勿進的威嚴,也不至於對兩個小角色如此和善吧?
還是說這人是個新手……
壓根兒不會做官?
於是他隻能儘量謙虛道:“大人謬讚了!學生能偶有今日,全仗您和王大人的栽培與提攜!此間恩情,必不敢忘懷!”
“栽培不假。”
“可也要有真本事才行……”
韓世通不置可否的笑笑。
又忽的話鋒一轉:“況且,既是杜修的女兒受了委屈,那老夫這個做先生的,又豈能坐視不管?”
“誰?”
程安愕然呆滯。
韓世通不禁疑惑道:“你與杜修乃師徒弟子,難道就沒聽他提起過老夫嗎?”
“沒……”
“沒有吧?”
程安磕磕絆絆的回了一句。
內心卻在狂湧。
怪不得!
哥就說這份‘人情’沒那麼簡單。
王善是韓世通的得力下屬不假,可僅憑這層關係,除非是韓世通近期有了啥大事兒,打算讓王善背鍋……
否則何至於如此殷勤?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