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走了呀?”
牛大河慌了,哭道:“快救我啊,再吊下去我就死了!”
“閉嘴吧你!”
牛群氣得直哆嗦,扭頭離開客棧。
……
半個時辰後。
吳忌過來敲門道:“公子,衙門來人了!”
“嗬!”
程安推門出來,玩味道:“早不來晚不來,偏這個時候來!看來這牛家,比咱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來到樓下。
幾個衙差冷著臉圍過來。
“哪個是程安?”
“我。”
程安上前半步。
衙差先是看了眼被吊在樓上的牛大河,冷聲道:“光天化日竟敢私囚禁良民,你可知罪?”
程安笑了笑,忽然話鋒一轉。
“是牛群讓你們來的吧?”
“放屁!”
衙差蹙眉道:“我等吃的是皇糧,自是為朝廷效力!”
程安沒跟他廢話,笑著拿出韓世通的令牌,淡淡道:“那你說巧不巧?我等今日也是在為朝廷辦事兒。”
“府台令?”
衙差臉色驟變:“你哪兒來的?”
“堯州府辦事,你確定要知道?”
“我……”
衙差恍惚了一下。
程安淡淡道:“還看不出來嗎?你們這是被牛群給坑了!他知我身份,卻不講明,不就是想讓你們來得罪人嗎?”
幾個衙差麵麵相覷,都有些憋屈。
道理是沒錯。
可大家來都來了……
領頭的猶豫道:“先前不知公子身份,還望恕罪!不過就算你是奉了州府之令,可光天化日之下綁人,也總要有個說法吧?”
話音剛落。
外麵忽然傳來陣陣馬匹的嘶鳴聲。
昏暗的晨光裡,幾人風塵仆仆的闖了進來。
“喲?”
“挺熱鬨的嘛!”
楊六郎黢黑的臉上掛著笑容,全然不管周圍人的反應,隨手推開麵前的差頭,走到程安身邊。
“咋回事兒?”
“這還沒到家呢,就惹麻煩了?”
差頭被推得一個踉蹌,當時就要發火兒。
楊家的護院快速抽刀。
噌!
一截刀刃抵住了他的喉嚨。
“再敢動一下,死!”
“你……”
差頭嚇得一哆嗦:“你們是什麼人?敢對官差行凶,可知是要掉腦袋的?”
“廢踏馬什麼話?”
護院一巴掌抽在他臉上:“這位是堯州都指揮使,楊懷保將軍家的小公子,不想死的趕緊滾!”
幾個衙差瞬間傻眼。
半個字都沒敢說,匆忙逃離現場!
韓世通的‘府台令’雖然嚇人,但好歹也會講個規矩再辦事兒,可這群兵痞就不一樣了……
他們是真敢殺人!
而且就算是殺了人,人家也不歸府衙管轄。
你連報複的沒地兒都找不到!
客棧重歸平靜。
掌櫃和夥計們早就嚇得不知躲哪兒去了,那些原本還想湊湊熱鬨的客人,也在聽到楊六郎的名號後,匆忙躲進了屋裡。
民不與官鬥!
跟何況是當兵的?
那真是弄死你,都沒地兒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