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被嚇一跳，後退一步說道：“你……你要乾嘛？”
“牧雲，你彆太過分，否則我現在就讓你死！”柳氏握緊手中的母丹出聲威脅道。
牧雲歎了口氣：“看來我的實力，還是能讓你們畏懼的。隻不過我隻是想剃一下這長發。”
“給我找一身衣服吧。”說著，他閃身至護衛旁，拔出長刀砍去了長發。
“嘩！！！”
在護衛恐懼的眼神中，長發落入水中，牧雲將刀還給護衛。赤腳走到柳氏麵前道：“給我找一身衣服啊！難不成你是想看我身體？”
柳氏這才從恐懼中回過神來，揮揮手吩咐護衛準備。牧雲回頭間餘光瞥了一眼那破敗的柴房，臉色不易察覺地一變。
不多時他換上一套衣服，長發披肩，目光波瀾不驚。濃眉大眼，五官精致，儘管已經過了三十出頭，依舊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與最初相比，多了一絲寒意，許是這些年過得太過於黑暗。
許久，他才陰沉著臉道：“說吧，你要我怎麼做。”
“混入天星書院，找時間殺了他。”柳氏道。
牧雲嘲諷一笑：“你在開什麼玩笑？你覺得我一個八境能在宗師眼皮子底下殺人？”
“這你不用管，我自然有辦法讓你進入書院，而且會讓你無聲無息地與他比武。”柳氏麵色平靜。
“書院比武台殺人，也是會被誅殺的，你這是不給我留後路啊？”牧雲冷聲道。
柳氏繼續道：“以你的實力逃出書院應該不成問題吧？隻要你逃出書院，我讓父親接應你，到時保你一命不成問題。”
牧雲思考片刻，淡淡道：“好，你們安排吧！”
聞言，柳氏揮揮手，不多時一位稚嫩的少年被五花大綁地帶了進來。
待幾人問清那人的名字以及相關事宜後，柳氏揮揮手吩咐道：“殺了，臉皮剝下來。”
不到一個時辰，一張用特殊藥水泡過的人皮麵具被帶了回來。
牧雲看著這一切，依舊沒有絲毫動容。緩步靠近，拿起人皮麵具戴在臉上，片刻在鏡子前打量一番。若不是百分百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異樣。
而做完一切，牧雲身形一閃消失在李府。
柳氏這才深吸一口氣，如釋重負般地往後一靠，麵對曾經的對手，她還是有些畏懼。
要知道當初若不是她父親，她早就死在此人手裡。而今讓他重見天日，她並沒有告訴父親，自然也不會去接應他。
反而隻要他完成任務，自己手裡的母丹就會徹底粉碎。
她沒有給牧雲留活路，因為她不敢留下這樣的人。她就賭這牧雲到底有多惜命，隻要想活下去就不會背叛。
天星書院，牧雲看著自己曾經的主子那被挖去眼珠子，又被毀了根基的模樣。
一時間心中也是五味雜陳，曾幾何時他是多麼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啊！奈何世事無常，
可惜……太可惜了。
但奇怪的是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境界，柳氏說他是五境，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又看了看邊上的小嬰，
他才喃喃道：“他隻有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主子。”
“夫人啊！我也想活著，也想陪著主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九幽地獄我爬出來了，可這天堂我怕是上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