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喃喃低語:“好!睡覺吧。”
對於二人一起睡這件事,兩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要從他們被禁足在柴房的時候說起,那時候很冷,二人相擁而眠能暖和點,
以至於讓對方產生一種錯覺,都隻是把對方當一個暖爐。
次日,邊關告急,然而皇宮內無一人提出派兵支援。
大概是百官都明白,這是一場有目的性的戰亂,不管說什麼,這是聖意,難以更改。
而應戰的士兵都是鎮國府舊部,看似護國之戰,實則暗藏殺機。
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端倪,那些應戰的士兵自然也明白“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句迂腐的話,
身為臣子,即便滿心心酸,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聽到這個消息,李慕很想去皇宮,問問陸遜屠那個狗皇帝怎敢如此狠心。
依舊念著老將軍的士兵足足有五萬之多,拿五萬兵馬如此兒戲,當真是薄情寡義。
葉涼城難得地從自己那不知在哪的屋子裡走出來,找到李慕,說道:“帶著你的丫鬟出去走走,修行不是躲在這方寸之地。”
他想讓李慕自己去看看,亦或者親身經曆一番,他老爹的舊部如今的處境。
李慕覺得有點意思,應道:“先生,你覺得弟子該往哪邊走?”
葉涼城與李慕並肩而立,思索片刻說道:“隨心而行,想到哪走到哪兒。”
李慕轉身微微一禮,道:“先生,弟子告辭!”
“一年內回來參加四月大比,老夫給你的丫鬟一個要求,回來必須達到五境,至於你……唉!算了,去吧!”
李慕嘴角微抽,在心裡嘀咕一聲:“草,什麼叫你就算了!糟老頭。”
在臨行之際,葉涼城囑咐一聲,若是路過南疆,就去那禹岐學院找一名叫黎衣裳的人,代他問好。
李慕在心中將這個名字重複念了一下,而後道彆離去。
原本想找牧雲將解藥交給他,隻因禦竹峰與牧雲所在的天元門關係不和,
連帶著那些學子,對他們這些禦竹峰的學子也沒什麼好臉色。
隻好讓趙師兄等牧雲出來之後找時間交給他。
李慕決定往南下,去看看自己老爹一直在守護的南虎關,
瞧瞧他這個被世人稱為“人屠”的老爹死去的地方是什麼模樣。
而就在同一天,那位柳家主以令人羨慕的速度踏入了宗師之境。
這在主仆二人耳中也隻是一個小插曲,對此李慕根本不意外,都到臨門一腳的階段了,突破隻是早晚的事。
南陽城依舊熙熙攘攘,主仆二人花了一枚遮茉錢,買了一輛馬車一路向南。
沿途風景格外的美,不出意外的話,五天後就能抵達南虎關。
李府——
李斯欣喜若狂地說道:“娘,李慕那雜種去南陽了,你快派人追殺吧!”
柳氏不時地摸肚子,眸子逐漸冷了下來,朝一旁的護衛囑咐:“去叫許卿過來。”
“是!”
護衛應聲去辦。
李斯道:“娘,我也去,我要親手殺了那雜種。”
柳氏有些猶豫不決,以李慕能拿到書院第一來看,就明白他已經今非昔比。
“斯兒,以防萬一,你還是在家等候消息吧,許卿前去定讓他九死一生。”
李斯滿臉不屑:“娘你放心,有許老在還怕他乾嘛?”
話雖如此,柳氏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許久才歎了口氣,“好吧!萬事小心。”
不多時,許卿跟著護衛一同進入大廳。
“你們都出去,我有事交代一下許卿。”
李斯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柳氏,“娘,什麼事?連我也不能知道嗎?”
柳氏揮揮手,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聽話,快下去吧,我與你許老好好計劃一下,大意不得。”
李斯雖滿心不願,也隻好乖乖離去。等所有人都離去,護衛關上門守在門外。
許卿見人都走了,緩步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柳氏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搭在他肩膀,手指輕輕在其脖子上摩挲,
吐氣如蘭:“許卿,那小雜種的事,就靠你了。”
路上護衛就跟他講過李慕的情況,於他而言,殺一個廢物而已,手到擒來的事。
在他看來,讓他這個七境初期的高手去殺一個根基已廢的廢物,簡直大材小用。
“不過一個廢物而已,不過是揮手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