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間,白朗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猛的看了一眼唐樂,見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被一層光罩所包裹,當下驚得不輕,心一慌,當的一聲,錘下的胚胎直接裂開,有一節啪嗒掉在了地上。
“我……”白朗直接傻眼,差點兒哭出來。
暗罵這個傻大個,你他麼沒事兒看我乾什麼,像個鬼似的,要嚇死人嗎?
想瞪他兩眼,結果發現這家夥臉上露出憨憨的笑容,對他舉了舉拳頭,像是鼓勵的樣子,讓白朗鬱悶的想吐血。
可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趕緊平複一下心情,重新熔煉、精煉材料,很快就沉浸在了其中。
唐樂不管如何看,都無法再影響到白朗,最後隻得作罷。
回頭看了看,好多人都開始了精煉,甚至嶽山、雪衣等前十的幾人已經開始了刻錄陣紋。
嗡的一聲,右邊傳來能量的波動,唐樂定睛一看,木語正拿著一把長劍,閉著雙眼輕輕撫摸著。
“臭丫頭,陶醉什麼,倒是激活令牌啊!”唐樂很是無語的嘀咕了一聲。
不過這一輪也沒什麼獎勵,隻要在規定時限內煉器成功即可。
木語睜開眼,第一時間就看向唐樂,見他對著令牌指了指,她這才吐吐舌頭激活自己的身份玉牌,讓在主席台上抓耳撓腮的木海終於把心跌落到了肚子裡。
雖然耽誤了一會兒,也有人在她之前完成了,但也沒掉出前二十。
整個場地,叮叮當當的敲打聲不絕入耳,演奏著一場浩大的交響樂,隨著時間的流逝,更多的人點亮了令牌。
隨著一聲“停”的聲音響起,很多人都不甘的叫了起來。
再多那怕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可完成,結果時間到了。
可規則就是規則,就算完成了,沒有點亮令牌同樣淘汰。
這次淘汰就狠多了,隻有十分之一多一點兒的人晉級到下一輪,二百四十八個。
一旁的白朗,心還在劇烈的跳動,太險了,也就多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否則真要被淘汰了,那樣的話樂子就大了。
煉器速度也是對煉器水平的一個檢驗,是對基礎、煉器手法、經驗、技巧等各方麵的一個綜合考驗,通不過說明還有很大的差距,還需繼續努力。
“很不錯,記錄再次被改寫,不過這次隻有一人,悍匪,提升了半刻鐘的時間,縮短了一半,創了先河。”
主持老者的話一落,就算很多人剛才看到了,還是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一炷香的時間煉製出一件凡器,一個時辰就可煉製七八件,簡直就是變態。
“好了,今天的大比就到這裡,明天進行最後一場決賽!”
老者宣布了今天比賽結束,主席台上的大佬、家主等紛紛起身離開。
各家歡喜各家愁,表情不一。
“兄弟,聽說你曾和木語姑娘是一個組合的?你還負責精煉?”突然,白朗耳邊響起甕聲甕氣的聲音,扭頭一看,正是悍匪大咧咧的看著他。
白朗一口老血差點兒噴出來,還未來得及回話,唐樂又出聲了:
“我看你精煉初級凡器胚胎的基礎不是很紮實啊,怎麼能敲斷呢,恕我嘴快,兄弟你還得多加練習啊,也就你和木語姑娘分開了,否則真可能耽誤人家!你說是吧,木語姑娘?”
說著,唐樂看向了木語。
剛才破壞白朗煉器不成,那就接著氣他,讓他心態失衡最好,總之,你不讓我痛快,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就是了。
木語噗呲一聲樂了,幽幽道:“悍大哥說話還真直爽,某人會很不高興的,他曾在精煉一環被人擊敗過,因為這還記恨上對方,帶人去木家要擊殺他,心眼兒小的像針尖兒,你可得當心!”
毫不客氣的木語就把白朗的劣跡揭露了出來,氣得他七竅生煙,恨不得縫上木語的嘴巴。
“白朗兄弟不是這樣的人吧?我感覺他挺痛快的啊,還和我交換陣法卷軸,而且還給我十萬六品雲石,這麼爽快的人會記恨我?”
兩人好像抓住白朗不放了,當著他的麵兒一陣嘮,讓白朗羞憤欲絕,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相互之間的高台擱著十多米,說話幾乎就是吼的,周圍的人誰聽不見?可以說把白朗在木家丟臉的事兒搬到了所有人麵前。
“悍兄弟,彆聽那女人的話,他想挑撥我和你的關係,事情根本不是她說的那樣,是他木家不容人,千萬彆被騙了!”
白朗竭力爭辯,心中對木語要恨死了,畢竟是她在講述著自己的醜事,“悍匪”隻是旁聽者而已。
況且,他還不想和“悍匪“把關係搞僵,還在惦記著他的高級陣法卷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