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座白玉台的冰鳳噬扭曲變形,也發出嘎吱吱的聲響,能量餘波都傳到了紫鸞所在的白玉台,幾乎席卷了飄雪城籠罩的一大片地界。
至於另外兩座被黃金古族占據的白玉台,上麵的人一個不拉,被能量卷起撕成了碎片,在懸崖邊守護的人也被抹掉,一聲不吭消失了一個乾淨。
剩下的四座,其中三座上麵的人被能量波及,推進懸崖的推進懸崖,絞死的絞死,重創的重創。
最遠的一座為天星族所霸占,布置的陣法被撕扯的嘎吱吱聲響,鼓動神魂加持的加持,捏碎聖品雲石蓄能的蓄能,甚至有的陣法師扔出新的陣符布置了第二道防線,最後才熬過去,一個個嚇得膽肝俱裂。
至於處在爆炸核心的祁鬆等人被炸得屍骨全無,連帶著各大人族天驕也死了一個乾淨。
而作為行動的主使者溫良,並沒跟來,在遠處看著,但也沒逃過能量的撕扯,最後幾乎成了一個血肉丸子。
腰間重新掛好的牌子全部破碎,最後血肉丸子一陣蠕動,半盞茶的功夫重新站了起來,臉色蒼白如紙,神情駭然到了極點。
“瘋子,真真切切的瘋子,啊啊啊……”溫良發出壓抑的嚎叫聲,身體一閃,逃走了。
浩劫,真真切切的浩劫,包括人族、異族人,來者十不存一,聖者死掉數十位,半聖更是上百,造化境武者更是上了千。
這些都是各大勢力的精銳,第一時間霸占了白玉台,並在懸崖邊布置了防禦,讓那些散修、或者勢力較弱的武者不得靠近,反而避過了災難。
可怕的爆炸,遠遠就能感受到,地麵都在震動,附近村鎮中等著超級勢力的人上去後再過去喝湯的都驚恐不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等到了地方一看,一個個嚇得背後發涼。
迷霧崖被炸出一個百多米的巨大豁口,九大白玉台,除了兩座有人外,剩下的一個都沒有。
沉寂了兩天,爭奪白玉台的紛爭再次上演。
回到白玉台的唐樂四人等,嚇得小臉兒煞白,回來大半天沒緩過氣來。
他們已經跑的足夠遠了,以為夠安全了,結果發現根本不是這樣。
沒有考慮空間的限製,能量席卷而來,新的陣圖差點兒被扯爛,好不容易堅持回到白玉台,才算安全了。
爆炸餘波停歇,紫鸞等人出去看了看,回來時的臉色也是煞白,看著他們四個如同看怪物。
這哪裡是霸占,根本就是清除好不好,幾千人,隻剩下了兩夥兒,太狠了。
“瑪德,老子以後不和你玩兒了,能把人活活嚇死,他麼的活了上千萬年都沒見過如此可怕的爆炸,三個聖者的自爆有沒有這麼恐怖?”
敖波心臟如擂鼓一般劇烈跳動著,後背一層層冒著冷汗,至於虎八、雷老六、狻老七,癱躺在地上都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唐樂張了張嘴,感覺口乾舌燥,聲音有些沙啞,道“誰……誰能想到上麵的壓製那麼恐怖,全……全壓了回來,這是兩次傷害,兩次傷害好嗎?”
“作死,真是作死啊!”紫鸞無語至極。
凡塵、謝園等人頭皮發麻,心神駭然到了極點。
這報複……雖然夠勁兒,但他麼的太狠了,往絕了的搞啊。
“好了,靜靜心,開始上去吧,天星族那邊已經開始了,彆讓好東西讓人家得了,那才要屈死!”
長萬米的鎖鏈,斜伸著沒入飄雪城,其上有冰晶,濕滑無比,就算把它們清除,也會有新的冰晶很是出現,很是頑固。
而且,山澗還有冷風吹來,吹動著鎖鏈嘩啦啦作響,晃動的幅度很大。
“瑪德,看著就眼暈!”唐樂眼眶劇跳,最後撓撓頭,道
“不如這樣,在這裡布置一座傳送陣,我上去後再布置一座,把大夥兒接上去,以肉身這樣爬上去,肯定會有人損失!”
眾人看得也心驚肉跳,很多人都打消了上去的計劃。
還有人試了試,就算沒多大壓製,走上去也心驚肉跳,濕滑無比,一不小心就會失足掉下去。
“這個辦法倒是最穩妥,不過你自己可就涉險了!”敖波沉聲道。
“不想涉險,除非不上去,不用猶豫了,就這個辦法!”唐樂下了決定,隨後鑽進了時空塔。
半天時間出來後,把一座傳送台放在白玉台上,用刀魔令記下空間坐標,腳下又多了一副帶有尖刺的戰靴,這是他專門為自己攀爬鎖鏈煉製的造化神兵。
左手時空戟,右手奪命鎖鏈,探出右腳踩了踩,戰靴很實用,沒了濕滑的感覺。
回頭一笑,甩出奪命索,在二十米開外卷住鐵索,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躍進了二十米。
等到了地方,再一甩,不由得有些傻眼,僅僅甩出五米,壓製太大,根本甩不出多遠,而且體內能量也變得滯澀起來。
“看來隻能靠它防備一下險情了!”再次前進十多米,再甩根本沒了效果,他乾脆把奪命索在鎖鏈上饒了一圈,扣在腰扣上,拎著時空戟一步一頓的緩緩前行,漸漸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內。
山峰呼嘯,凜冽刺骨,也就上來時披了一件陣法法衣,可以阻隔森冷的寒氣,否則體內能量禁錮,早被凍僵了。
“好暈!”矗立在大腿粗的鎖鏈上,唐樂朝下看了一眼,頭腦一陣眩暈。
不像飛行時看大地,壯闊無比,這可是深淵,一眼望不透,自己像個被擺布的木偶,稍有不慎就會一頭栽下去。
他閉上眼,穩了一下心態,拋棄所有雜念,注視著鎖鏈,一步步朝斜上方而去。
另一邊,天星族早有人開始了行動,如同唐樂一般,都帶有穩固身體的繩索,也有防滑的裝備,同樣也有陣法守護,但相對唐樂的陣法,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不時的有人失足掛在空中隨風飄蕩,驚恐尖叫著,聽了令人心顫。
甚至有一次半中間的一個人沒固定好,任由繩索帶著他滑了下來,結果帶下來一堆人,撞在白玉台,受了不小的創傷。
越朝上,壓製越厲害,讓人如同陷入了沼澤一般,行走都變得艱難起來,身上像背負著萬座大山。
“搞這些乾什麼?”唐樂已經氣喘噓噓了,呼出的熱氣剛出口就化作冰晶掉了下去。
鼻子、嘴邊都有冰晶,若不是自身防禦夠厲害,都可能凍傷。
“飄雪城、堅冰,寒冰屬性的人來了機緣應該最大,可如此考驗簡直有點兒變態,上不去,機緣再大也是枉然啊!”
唐樂站在原地休息著,鎖鏈蕩來蕩去,如同打秋千一般,驚險萬分。
想拿顆丹藥磕磕,發現戒指打不開了,讓他叫苦不迭,怎麼就沒想到這茬兒?
緩了一陣氣,繼續前進,越往前,越小心,甚至都用上了時空戟,破開堅冰,插進鎖鏈艱難爬行著。
已經到了中間,山風更大,而且方向不定,鎖鏈的晃動沒有規律可言。
“這是……”到了最中間,他明顯看到了一層淡淡的藍色平麵光幕,把空間分成了上下兩層。
手指戳了戳,直接沒了進去,感覺並沒什麼不同,唐樂緊走幾步邁了過去。
轟的一聲,體內能量一震,瞬間暴動起來,火焰噴發,雷霆湧現,時空之力暴動,造化台的意誌條紋和規則鎖鏈不受控製的釋放著驚人的能量。
唐樂接連噴了好幾口鮮血,身體一栽,掛在了鎖鏈上,剛張嘴,一口冷風灌進肚子裡,差點兒被嗆死。
同時奪命索急速朝下滑去,速度越來越快,以這個速度下去,撞在白玉台非被爆了不可。
一離開那層光幕,體內能量再次被封,暴亂的能量停歇,唐樂滑行了一段距離,一按腰扣,奪命索的一頭一鬆,緊緊的繞在了鎖鏈上,梨下一大段的冰晶,才堪堪穩住身體。
用時空戟一圈圈絞著奪命索,最後抓住鎖鏈,翻身站在了上麵。
此時的唐樂心臟劇烈跳動著,臉色蒼白如紙。
把嘴邊的血晶摳下來扔掉,深深吸了兩口氣,壓壓劇烈的心跳,重新穿過了那層光幕。
有了思想準備,同時胳膊腿兒緊緊抱著鎖鏈,才沒讓他掉下來,同時驅動功法,一點點梳理著暴動的能量,等平穩下來才發現,除了水屬性的能量能調動外,其他的都被壓製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唐樂一想不由得滿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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