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心緒充滿懷疑、驚奇、複雜、憤怒、恥辱等等種種不堪回首的情緒。
如果真的是那人,那麼——他毋寧死!也絕不會低頭,絕不會認罪!
...
杭州城,城裡城外,戰雲密布。
西湖。
大批宋兵甚至六扇門的高手,都已調集而來,從水陸兩個方麵,在城內將領的調遣下高舉火把,宛如夜色中的兩條火龍,以極快速度封鎖了西湖三潭印月附近的水域以及陸路。
甚至空中還有官府訓練的獵鷹在徘徊盯梢。
火光當中,除了西湖湖麵上的一艘船隻,水麵上再不見船,堤岸旁再不見人,透出一股高深莫測,山雨欲來前充滿張力的不尋常平靜。
更遠處封鎖線外,不少聞訊而來的玩家俱對著水麵上停留的船隻頻頻張望議論,指指點點,均猜測出那便應當是淨念禪宗以及慈航靜齋的和尚和尼姑。
“真是匪夷所思,淨念禪宗和慈航靜齋的人都是榆木腦袋嗎?我還以為剛剛會爆發一場突圍戰,沒想到竟然任由官兵將他們包圍在西湖中央,這是要放棄抵抗?”
“其實也可以理解,出家人嘛,自認六根清淨清清白白,遇事隻想先理論,這樣的情況,他們自認無罪,自然不想貿然與官兵發生衝突,否則豈非坐實了做賊心虛的道理?”
“好家夥,難怪老子不是出家人,就這處事不驚的定力,我就根本做不到啊,絕對第一時間自殺跑路。”
“主要也是他們估計認為,這些官兵不算什麼威脅吧?就算突圍了又如何,還是要麵對黑風寨主啊,黑風寨主在天上飛,他們除非分散逃,否則也很難逃掉。”
玩家們議論當中,此時處於湖心的船上,淨念禪宗以及慈航靜齋的一眾人也俱是麵色無比凝重嚴肅,但眼神中卻都流露出視死如歸的堅毅,對於周圍封鎖了水麵以及堤岸的官兵絲毫不懼。
不嗔眼見周圍水麵,一圈宋國朝廷的水師牢牢圍堵,船上不少弓箭兵都已是拉弓在弦備以火箭瞄準了這邊,不由長歎一聲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如今宋國已是真的淪為黑風寨主這個魔頭的害人工具,便是這些官府士卒都已全聽其命令行事,不分青紅皂白,可惜可恨!”
不癡搖頭道,“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也更堅定了我等要在此西湖除去黑風寨主這魔頭的決心,還宋國一片朗朗乾坤!”
“不錯。”
不貪神色慈悲道,“這些士卒,何嘗不是人家的丈夫、孩子的父親、老人的兒子,如今卻要為黑風寨主拋頭顱灑熱血,貧僧委實不願下殺手!”
慈航靜齋中,師妃暄嬌軀輕顫,目露悲憫奇異之色道,“如今敵眾我寡,雖然出家人講究慈悲為懷,但若是能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犧牲也是在所難免,不貪大師莫要太過於介懷,隻要能除去魔頭,我等回歸寺廟後便閉門思過,為犧牲的亡魂懺悔超度。”
眾人聞言,俱是心中一歎,皆知今夜一場血雨腥風已是在所難免,隻怕先前那答應去引誘黑風寨主來此的劍宗之子等人,也已是凶多吉少。
就在這時,桌案上肖像畫中的天僧釋放出一股元神波動,落入眾人心靈之間,道。
“那劍宗之子等三人,與那黑風寨主發生了一場惡戰,其中一人已死於城內,另二人隻怕也已是凶多吉少,我等於此地的情況,恐怕已是泄露,那黑風寨主未必會以身涉嫌......”
此言一出,眾人俱是心中一沉。
他們之所以任由官兵包圍也不肯離開西湖,便是要引黑風寨主來西湖與他們交手,便可借助西湖內的那件佛器之力降魔。
否則即使能突出重圍殺出去,失去西湖的地利,以黑風寨主的實力,便可反過來對付他們,進退自如,很難降魔成功。
故此,若是黑風寨主知道西湖內有強大的佛器不肯以身涉險,那麼他們的確將是優勢喪儘,陷入舉步維艱的尷尬局麵。
就在此時,眾僧與尼姑俱察覺封鎖兩岸的士兵隊列騷動。
堤岸處傳來雷鳴般的驟響。
十多名騎士拱衛著當先兩騎疾馳而來,在堤岸道上留下仍揚上半天的塵土。
兩道魁梧身影下馬後,被迎接入火光簇擁的士兵官員隊列中。
眾僧與尼姑均是心中一動,莫不是流露喜意,雖是隔著尚遠,但隻看其中那一道魁偉雄壯異於常人的身影,便猜得到那應當就是黑風寨主。
對方終究還是來了!
此時,堤岸旁,一眾杭州城官兵簇擁著江大力紛紛見禮,目露尊崇之色。
江大力將手一揮乾練道,“諸將非常時期不必如此多禮,現在情形如何?”
一名將軍上前抱拳道,“稟王爺,一乾刺客俱已是圍困在湖心,至今也無人突圍逃脫,王爺先前有令,我等亦不敢妄動。”
“嗯!且讓本王看看這群膽大妄為的刺客!”
江大力一揮手,擋在身前的一眾如人牆般的士兵迅速退開,顯露出西湖湖心那邊的狀況。
卻隻見兩岸火把的火光以及月光照耀下,湖心一隻中型商船漂泊於湖中央,沒有絲毫燈火,宛如一艘無人死船,顯得詭異而神秘。
江大力一伸手。
“王爺,請!”
旁邊立即有名將領上前,恭敬奉上一管銅質波斯望遠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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