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是魅影心魔二使,我們傷勢未愈,居然都沒察覺他們兩個,他們鬼鬼祟祟來此,看來無雙城現在也是因江兄弟生死未卜而動了異心。”
朱無視目睹那兩道身中東方不敗飛針的二人飛速離去,眉頭隆起道。
東方不敗淡淡道,“他們已中了本座毒針,本座雖已是手下留情,但他們最多也隻能活七日,七日之後必死無疑,本座便是要讓他們帶話獨孤一方,令獨孤一方看到我們的態度。”
朱無視凝眉緩緩道,“目前來看獨孤一方也隻是在試探觀望,若是真有異動,以無雙城在神武國所經營的勢力,很容易給我們造成不小的麻煩。這次挖掘山體,我們也無法調動太多人手,也隻有他無雙城才能在神武國調來這麼多工匠。”
婠婠冷哼道,“無雙城最好不要有異心,否則我陰癸派也絕不會坐視不理。”
話罷,婠婠突然伸手抓向大力火麟刀,陰陽二神掠出,直奔刀柄處的破境珠而去。
眾人見狀,俱是訝然,唯有王語嫣等知曉婠婠與江大力元神相通的人並不驚訝。
如今江大力不在,其神兵固然無主,但卻也不是尋常人可輕易以精神進入破境珠內探查的,稍有不慎便可能精神被困在破境珠中無法脫身。
唯有婠婠因早與江大力元神交融領悟元神技,才有可能安然探查,這也使得眾人都生起一些希望。
眾所周知,歸真境的強者即便肉身被滅,僅靠元神也可存活一段時間,甚至若能及時找到合適的寄體,未嘗不可奪體重生。
當然,真正能堅持到找到合適寄體的,也是少之又少,古往今來大部分歸真境強者死了也就真死了,元神無法在天地之間長存。
可江大力擁有破境珠這等可寄養元神的異寶,若是元神還存活在其中,卻是絕對能生存下來。
不過片晌過後,隨著婠婠嬌軀一震,眾人隻見其麵容間毫無喜色,便心裡一沉。
“這破境珠內,也沒有寨主的元神存在,倒是隻有一團被困住的化血神尊的分神......”婠婠擰眉搖首。
“寨主到底去了哪裡?”
王語嫣憂心忡忡。
慕容青青麵容凝肅看著地麵龐斑以及神將的兩具屍體,道,“現在沒有發現寨主以及雄霸的身軀蹤跡,會不會他們二人都還活著?”
聶人王道,“不可能!那日交戰到最後,雄霸的身體已被我以刀氣震碎全身經脈,心臟更是中了朱兄一劍,絕對不可能活著,他的屍體之所以沒找到,很可能是毀在了他召來的天雷轟擊之下,最終他自爆了元神,形神俱滅,必死無疑。”
“不錯!”
朱無視嚴肅沉聲道,“那天在最後關頭,是江兄將我和聶兄一同震出了這深坑,否則我們二人都未必能活下來,雄霸自爆元神,更是不可能存活。”
“江兄弟!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還活著,隻是,他現今究竟在哪裡?”
聶人王雙目布滿血絲,粗獷麵容也寫滿了憔悴,目睹著下方埋葬了諸多工匠的深坑,緊咬牙槽。
他已七天七夜未曾合眼,縱使功力再強,重傷之下如今也是元氣大傷,還需靜養恢複。
“阿彌陀佛!老僧來遲了一步!委實慚愧!”
就在此時,一聲佛號突自山道傳來,跟著遠處空中也傳來了鳥鳴之聲。
眾人回身看去,便見山道上一名須發飄揚的僧人以高絕功法迅速登山而來,而遠方的空中也出現了一頭羽色斑斕的神鳥,鳥背上立著蕭峰等四人。
“和尚,你不是來遲了一步,而是來遲了很多天。”
東方不敗冷哼,威儀雙眸驟然罩定那上山僧人,道,“說,是不是你告知江大力神石解封後的所在位置?否則他豈能知曉神石的準確位置?你為什麼在他之後過去這麼久才趕來。”
這姍姍來遲的僧人,自然就是掃地僧。
眾人聞言也紛紛想到這一茬。
神石當初乃是由少林高僧慧雲以達摩之力封禁,神石一旦解封,也唯有少林的高僧才能精準感應到具體位置。
因此很可能是少林的人通知了江大力,江大力這才通知眾人雄霸已持神石出現在天下會的消息,並自行先來到天下會,企圖阻止雄霸。
但最先發現神石解封的少林,卻反倒是最後才抵達天下會,的確可疑。
就在此時,神鸞也迅速降落,蕭峰等人紛紛縱身而下,看到滿目瘡痍宛如發生地震的天下會總壇,均是神色震驚。
“恩公!”
蕭峰虎目圓瞪,箭步衝到江大力的遺物旁,目露不可置信之色。
“阿彌陀佛!”
掃地僧清臒麵容略帶憐色,迎著眾人目光如壺公縮地般迅速靠近,雙手合什道,“東方施主,還有諸位施主,還請克製冷靜,實則並非老僧趕來太遲,而是自少林嵩山趕來至此,路途之遙足有八千裡之距,便是千裡寶馬,也難以日行千裡跋涉八日,老僧已是竭儘全力奔行趕來,奈何仍是遲了。”
眾人見其說話間雖是語氣平和呼吸均勻,但一身僧衣風塵仆仆,額頭耳際亦是汗水涔涔,再一想這老僧在能在七日之間奔襲八千裡趕來至此,也的確算是竭儘全力了,眾人中隻怕也唯有以速度見長的東方不敗,才有可能更快,不由麵色俱是稍緩和了些許。
此時諸多人在此相聚,免不了前因後果的一番敘述議論,才知原來蕭峰等人是在四日之前才自戰神殿出關,看到江大力於早便寄來的信函,更得知天山之戰,於是便立即騎乘神鸞趕來,但到此卻已是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