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的一番話句句真心誠懇,讓朱標也難以再說什麼,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
“江臨,你才華橫溢,父皇也對你寄予厚望。
但你要記住,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先和父皇商量。
這次的事情,就算過去了,但以後一定要引以為戒。”
江臨拱手答道:“臣謹遵太子殿下教誨,以後一定更加謹慎行事。”
朱標還有話沒說,就是這事兒也就是江臨辦,要是換個人辦這事兒,朱元璋早就把他拉下去砍了。
畢竟,在朱元璋的眼中,任何敢於挑戰他權威的人,都是不可饒恕的。
但江臨不同,他來自未來,是朱元璋無法掌控的存在。
朱元璋雖然生氣,但也不會真的對他下手。
跟著朱元璋拐過一道道宮廊的彎,江臨心裡跟揣了個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琢磨著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直到一腳踏進太醫院的大門,謎底才算是揭開了半拉。
朱元璋大步流星,直接招呼太醫院的思恭:
“戴卿啊,朕得跟你說個奇事兒!
江臨這小子,居然把靖海侯那消渴症給擺平了!”
戴思恭聞言,身形微顫,那雙閱儘醫書的眼眸瞬間瞪大,滿臉的不可思議。
作為明朝初年的醫學泰鬥,他深知消渴症之頑固,幾乎等同於絕症,即便是他也束手無策。
而今,江臨這個連自己腎虛都不清楚的年輕人竟聲稱治愈了此病,怎能不令他震驚?
戴思恭顫著聲兒問:“陛下,您說的這事兒,是真的?消渴症……真有解?”
朱元璋一拍胸脯:“君無戲言!”
江臨嘴角一抽,心裡頭那個苦啊!
老朱這一招玩得真溜,明顯是對他手裡的那些後世藥品動心了。
難怪之前在朝堂上老朱能忍氣吞聲,敢情是在這兒憋著大招呢。
戴思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江臨,聲音都激動得變了調:“江大人,您到底是怎麼治好靖海侯的?
能不能讓老夫瞅瞅那神藥?”
江臨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一支針管。
針管內裝有透明的液體——胰島素。
他將針管展示給戴思恭,緩緩道:“此乃胰島素,專治消渴症。”
戴思恭眉頭擰得跟麻花似的,接過針管左看右看,一臉懵圈:
“這胰島素,是啥玩意兒做的?
老夫行醫這麼多年,咋沒見過這麼神奇的東西?”
江臨摸了摸鼻子,心想這未來科技可咋解釋呢。
他輕咳一聲,道:“此乃秘製之藥,非尋常藥材所能及。
其製作過程複雜,非一時三刻能說清楚。”
戴思恭聞言,神色更為震驚,手中的針管仿佛變得沉重無比。
他喃喃自語:“竟有如此神奇之物,老夫真是孤陋寡聞。”
江臨見狀,心中暗自好笑,卻仍保持著嚴肅的神情:
“戴大人,醫術之道,博大精深。
你我所學,不過冰山一角。
這世間還有許多未知之事,等待著我們去探索。”
朱元璋轉而看向江臨,語氣中帶著幾分威嚴:
“江臨,朕聽聞你還有一種能治愈背疽的消炎藥。
可否給戴卿一些,讓他好好研究研究,日後也好造福世人。”
江臨心中明白,朱元璋還是覺得自己有點不聽話,想要從側麵掌握一些江臨手裡的秘密,減少一些自己的威脅。
他微微一笑,拱手道:“陛下放心,臣願意將消炎藥贈予戴大人。
隻是這藥數量有限,還望戴大人珍惜使用。”
朱元璋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看向戴思恭,吩咐道:“戴卿,你可要好好研究這藥,莫要辜負了朕的期望。”
江臨看著戴思恭那認真的樣子,心裡頭樂開了花。
他就喜歡老朱這種看不慣他又乾不掉他的樣子。
他聳了聳肩,心想:“隨便你派多少人研究吧,能研究出來算我輸。”
聽到江臨連腎虛都搞不定的人居然能搞定背疽,戴思恭又是一驚。
在古代醫學的認知中,背疽同樣是令人色變的絕症,其症狀凶猛,往往令醫者束手無策。
正如古語所雲:“凡發背,外皮薄為痛,皮堅為疽。”
曆史上,諸如項羽的亞父範增、三國時期的劉表和曹休,乃至宋朝的宗澤,皆是因背疽而死,足見其可怕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