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餘光注意到倒在旁邊地上的蝴蝶獸人,沉默了下又看向容斐問了句,“他沒事吧?”
剛才容斐不知道給詔辭注射了什麼。
容斐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目光落在了江眠的身上,銀色的眸子帶著打量。
少女身上少有的狼狽,一身衣服淩亂被人蹂躪了一樣充滿了褶皺,白皙的脖子有著明顯的齒印,微微滲出血珠,在雪白的脖子上特彆的漂亮。
一雙烏黑的眸子周圍此時微微紅了起來,似乎氣的又似乎是疼的,連眼尾的淚痣都微微發紅了起來呢。
“眠眠,你不是最喜歡蝴蝶獸人嗎?”容斐目光定在她的臉上,緩緩伸手向她的臉。
江眠頓了頓,想要躲開,可是對方就隻是用指腹勾起她垂落在臉側的淩亂的發絲彆向了她的後腦勺,輕輕慢慢的開口:“今天這麼好的機會,怎麼不抓住呢?”
她聽到這句話,唇瓣動了動,她能說是原主想睡了詔辭,並不是她江眠想睡了詔辭嗎?
她不能說啊。
穿越這種事情說出來真的是太離譜了
“以前想睡他,現在不是很想睡了。”江眠便淺淺的撒了謊,微微抬眸看了眼容斐,目光又滑落在他另外一隻手裡拿著的試劑針管上,“他沒事吧?”
“眠眠,他隻是睡著了而已。”容斐輕笑了一下,“這麼關心他呢?”
他的手指仍停留在她的耳後的發絲上,輕輕幫她梳理著,目光在她耳垂的小痣又微微停頓了一下,指腹不經意從她的耳垂的小痣滑過,然後慢慢收了手回來。
江眠感覺耳垂一陣涼意劃過,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對方的動作,是不是有點奇怪了?
她的發絲也不知道是被自己的汗水還是詔辭的汗水打濕了,黏濕的搭在臉側,而眼前有潔癖的人,竟然伸手幫她梳理頭發。
一個洗手洗到發紅,潔癖極其嚴重的人,竟然給她梳理汗水染濕的頭發。
剛才一直沒注意到,主要是剛才眼前人的動作太過自然了。
江眠便沒反應過來,現在隻覺得,他是不是有點以下犯上了?
在人類圈養獸人的時代,他隻是一個獸奴而已啊。
這樣的動作有點越界了。
不過她說過要好好相處的,讓他們對她好,那隻是幫她梳理一下頭發,好像也合理啊。
江眠一個母胎單身被圈養的純人類,還是沒有想那麼多了。
“我先回去了。”江眠現在渾身都不舒服,“你會醫術,那就幫詔辭看看吧。”
她說著便往門口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摔著的腦震蕩,她的腳步虛浮了一下,差點要摔倒,她趕忙扶住了旁邊的門穩住了身形,一隻手掌也握住了她的手臂。
“眠眠,我扶你回去吧。”容斐詢問的語氣,動作卻已經走到了江眠的身邊,手臂圈住了她的腰身,帶著她往外麵走去了。
江眠就莫名其妙跟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