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和周家締結姻緣,一舉能將江氏的發展拖快30年。
江氏這艘船釘上了博晟的頭銜,隻有利沒有弊。
這些哪怕江倪不懂商界的事情,也能看得明白,更何況婚前江仁山已經跟她細數過條條好處。
而江倪個人,同樣在這段婚姻中獲得良多。
周家對這段婚事足夠重視,婚前江倪草草看過那份禮單,全部劃到她名下的商業店鋪、摩天大樓、私人島嶼足夠她躺平當個廢人這輩子乃至下輩子、下下輩子都生活無憂。
江倪得到了巨大的財富。
網上曾經有個熱梗是這麼說的,老公一個月給一百萬生活費,我能幫他把小三的月子都伺候好。
江倪得到的,不隻這些。
所以她說這些的時候,其實有些忐忑。
以周瑾序的身份地位,哪怕明目張膽的在外麵彩旗飄飄,她也無法置喙。
到那個地步,父親會勸她忍忍,小不忍則亂大謀。母親會抹眼淚,但無能為力。
作為江仁山的第二任妻子,家裡還有上一任妻子留下來的孩子,章芸總是如履薄冰。
天平無法平衡,她總是退讓的一方。
江倪很小就知道,自己很多事情都需要依靠自己。
所以她很清楚,這段談判從開始就是絕對失衡的。
就像周瑾序婚前並未告知她這些事情。
他完全有這個資本忽視她。
但此刻他問,“你想得到的隻有這些?”
以一種‘這才哪到哪’的姿態。
“江倪,生意不是這樣談的。”
江倪抬眼望向他。
在對麵。
男人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昂貴的腕表在室內的白熾燈下折射冰冷的光芒。
他姿態從容的,平靜的注視著她。
在這一刻,江倪感受到了來自於周瑾序身上強大的、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上位者氣息,哪怕是他並未刻意施壓。
“讓我提醒一下你。”周瑾序的語氣毫無起伏:“我們並沒有簽署婚前協議。”
“這代表婚後我擁有的一切都有你的一份,如果我私德有虧,你應該先找私家偵探調查取證,適當的時候借助輿論施壓,以此來拿捏我,分割更多財產的同時你甚至可以要求兩家合作如常,博晟可以補貼江氏。”
江倪愕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本身就是個很難懂的男人,江倪本身就與之不熟,此刻更是完全無法理解。
她的丈夫在教她怎麼在他‘出軌’後維護自己的利益,怎麼樣讓利益最大化?
江倪忽然意識到,同周瑾序談合作並不是一件聰明的事情。
她稚嫩如幼兔,卻盲目的撞上了一頭已經在叢林中廝殺多年占據絕對勝者地位的雄獅。
周瑾序對她展露的平和,讓她自不量力的以為能與之抗衡。
江倪不自覺咬了咬唇,一時有幾分懊惱。
為今晚的衝動。
或許,她確實應該像他說的那樣先徐徐圖謀,獲得更多籌碼傍身。
周瑾序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的新婚妻子,注意到她咬唇懊惱的神色。
飽滿小巧的唇豔麗如成熟糜爛散發甜美氣息的漿果,被潔白的貝齒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