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來人了?可知是何事?”薑家最近遇見太多事情,薑老夫人想她這顆老心臟可受不了刺激了。
丫鬟搖了搖頭:“來的是太後娘娘的內侍,他身後還跟著謝世子的侍衛指明要小姐們一起聽旨,具體什麼事情還不知,老爺已經命人去請小姐們了,現在正在正堂等老夫人。”
薑老夫人和薑竹樾穿戴整齊後就前往正堂。
薑竹樾才到正堂一眼就看到臉色蒼白看起來極其虛弱的薑苡眠,反觀薑竹芸在祠堂關了多日卻依舊麵色紅潤,他想父親一定是沒有真正罰她。
在薑家一直受苦的人始終隻有薑苡眠一人。
薑老夫人連忙問道:“張公公,不知太後娘娘派你前來,怠慢了,還請見諒。”
張公公擺擺手,高聲道,“傳太後口諭。”他的聲音又尖又細,“薑家二姑娘擾亂哀家的宮宴實屬大不敬,但念此自幼知書達理,才名冠絕安國且是受人蒙騙,已在佛前抄經書悔過,特赦其罪,五日後皇家秋獵命薑家兩位姑娘一同前往,薑尚書擇日可以歸朝。”
“賜薑家二姑娘錦衣十匹,上好藥材一箱。”
張公公宣完口諭後命人把身後的箱子打開。
並稱讚道:“薑尚書真是養了個好女兒。”
看著那些錦衣和那一箱藥材薑尚書和薑老夫人連忙磕頭謝恩,這是他們薑家這段時間為數不多的好消息,太後寬恕他們薑家了。
薑竹芸愁著的臉露出了笑容,看來世子真的喜歡她,故去像太後求了情,邀她一起去皇家秋獵。
薑苡眠死死握住手,鋒利的指甲刺破掌心。
謝玄還真是會給她製造驚喜。
薑尚書極致溫柔地攙扶著薑竹芸謝恩。
他道:“芸兒,既是太後開恩那你也不用在祠堂抄女戒了,你就準備好秋獵即可,為父這就命人給你做幾身衣服。”
薑竹芸柔聲道:“父親,女兒憂心母親,母親縱使有錯但也是為了我。”
“父親是否可以寬宥母親。”
薑尚書心中喜悅,現在太子不給他好臉色,他攀上謝世子也是一樣的,故而開口道:“你母親想來也知道錯了,明日便接她出來。”
“父親……”薑苡眠剛想開口就被薑尚書製止。
他一臉笑意地帶著薑竹芸去歡送張公公和李侍衛。
直到張公公和李侍衛走遠了,薑老夫人還一直很開心,她拉著薑竹芸的手安慰道:“芸兒,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還好太後娘娘和世子心中一直有你。”
“當不了太子妃,嫁給謝世子也是挺好,畢竟太後娘娘的心在哪裡,權利就在哪裡。”
薑竹芸眼眸一亮,嬌笑道:“祖母,父親,女兒知道了,日後一定會和謝世子好好相處。”
薑苡眠虛弱地跪坐在地上,無一人在意她。她忽然想起前世被關在柴房,被關在軍營時也是這樣的寒涼,這樣的無力,權利是能壓死人。
熱鬨退去沈夢溪扶著薑苡眠離開,卻被薑竹芸攔住了路。
她帶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現在很疼吧?”
她尖長的指尖點過她的臉頰,“我的好姐姐,你以為搶走太子就萬事大吉了嗎?我說過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你啊注定隻能被我踩在腳下,我當初能把你送到軍營任人踐踏,如今也可以,畢竟哥哥和世子可是見不得我哭。”
薑苡眠猛地轉身,薑竹芸的指尖在她臉上劃出一道血痕,她看著薑竹芸忽然笑出了聲:“是嘛?那我便一並搶了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