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接的體現就是墨影去禦膳房領飯菜時,原本是三菜一湯的份例,最後卻隻領到了兩道素菜和一碗米飯。
這生活水平直線下降啊!
烏止自己無所謂,反倒是墨影被氣紅了眼睛,她好說歹說才將人哄好。
“良儀,你說的話我都懂,可難道我們一直這樣嗎?”香痕有些擔心烏止的處境。
一直不侍寢?
烏止沒這個打算,她隻是想要順其自然而已。
想在深宮中苟活,不侍寢是不可能的。
甚至想要活下去,她還必須有特色,讓皇帝念念不忘才行。
隻是這次偶遇的太突然,再加上半個月前的種種。
烏止真的很像那種彆有用心的嬪妃,若是再湊上去,那才是死路一條。
沒過兩天,羅良儀被翻了牌子,抬著去侍寢了。
後宮中有人恨得咬牙切齒,有人麵上不動如山。
一夜過後,羅良儀晉位才人,宮中的風向又變了幾變。
羅良儀的晉位和前麵慧才人的封號相比,這才是實打實的進步。
烏止又吃了一手蘇才人和慧才人的瓜。
聽說蘇才人借著羅才人晉位的事情去嘲諷慧才人,卻被慧才人反擊。
“連侍寢都沒有還在這裡叫喚呢,什麼京城第一美人,也不過如此,連一個窮鄉僻壤過來的小官之女都比不過。”
烏止:“……”
直接報她身份證號得了。
不是,你們神仙打架就打架,拉扯上她乾嘛。
烏止覺得很無語,又有兩分無奈。
漂亮的臉蛋就是這麼招人恨呐。
羅才人侍寢之後。
烏止不急,但是輝香閣中卻有人按不住性子了。
一個午後,烏止正在躺在廊簷下的貴妃榻上曬太陽。
溫柔的日光照在她細膩白皙的皮膚上,宛若上好的琉璃白瓷。
“良儀,天氣這麼好,您不去外麵走走麼?”文心眼睛盯著烏止,試探著道。
烏止撩開眼皮,掃了文心一眼,這時輝香閣中的二等宮女,平常不怎麼進殿伺候。
這是催她出去找機會呢。
畢竟新人中已經三個侍了寢,兩個得了實打實的好處。
越往後麵,皇帝的新鮮感越弱。
到時候彆說晉位和封號,估計就連賞賜都不如前人的。
“外麵風光與我何乾?”烏止躺在貴妃榻上,眼角輕挑,姿態肆意懶散,美得出塵絕豔,
“良儀生得這般花容月貌,這大好春光,不去欣賞,豈不浪費了?”文心努力勸說。
烏止沒說話,隻給了文心一個眼神。
都是聰明人。
文心從小在後宮之中長大,最會察言觀色,烏止的一個眼神她就明白了烏止的態度,隻能悻悻離開。
晚間,文心被另一個二等宮女文露拽到一遍,“那位怎麼樣?”
文露問的是,烏止願不願意出去搏一搏。
文心搖頭,“勸不動。”
文露一臉憤懣,“要是知道她是這麼個性子,當初就不該看她那張臉過來,晦氣。”
文心勸了一句,“皇上不喜後宮爭寵,也許良儀有自己的考量。”
文露唾了一口,十分不屑,“什麼考量能比恩寵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