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於修目光盯著天花板,恍惚間他看見了沉雪在笑。
“決不能有任何女人影響我!這是錯誤必須要修正!”
醫院的枯燥下,封於修越來越心煩。
他時常能看見沉雪模糊的畫麵。
這好像他的夢魘一般,尤其那個護士戴上口罩,眉宇間很像那個女人。
一股狂躁的情緒讓封於修發狂,埋藏深處的殺虐逐漸的複蘇,並且日益的增幅強烈。
他隻能不眠不休,無時無刻的衝擊著大筋。
隻有這樣,那個該死的女人的幻象才不會出現乾擾自己。
手上的骨裂也開始了修複。
直到第六天,他的雙手已經可以輕微的蜷縮了。
雖然沒有掌握的力量,但也是打通了骨節之間的聯係。
“啊!救命啊!”
深夜的醫院被一聲淒厲的喊叫打破。
封於修目光一掃推開門走了出去。
走廊內各個病房的病人都探了出來。
護士站的方向,一個酒醉的大漢正打鬨著,整個人爬上了桌子,舉起凳子一下又一下的砸著護士的腦袋。
“出啥事了?”隔壁病房的病人害怕的留了一個縫隙問道。
“聽說是過來探望親屬,臨走的時候看見護士長得漂亮……彆管了,一個醉漢,一會安保人員就上來了。”
“不是哥們,那護士好像要被砸死了,不管管嗎?”
“媽的,這是骨科,沒折幾個零件住在這裡度假啊?你看那逼樣的壯的,我還不想再躺進手術室呢。”
封於修笑了。
——
——
鈴鈴鈴!
一則電話到了鋼七連連部。
高誠猛然睜開眼睛衝到了桌前。
“但願是好消息,希望是好消息!”
他一把抓起電話放在耳畔,“喂?”
轟隆隆!
史今,伍六一,高誠三人坐上了軍車,臉色陰沉的衝出了軍營。
沒有任何人想要說話。
他們低著頭盯著軍車內的大門窗戶。
沉默的車呼嘯的衝出了大路。
一路上隻有狂風刮著窗戶縫隙的聲音。
“他是招惹彆人體質嗎?為什麼一個新兵能捅出這麼大的簍子?”高誠突如其來的怒吼讓史今身體一顫。
“連長,事情還沒有清楚呢,您彆發這麼大的火。”伍六一連忙開口。
“嗬嗬……”高誠冷笑一聲,“彆忘了,這位爺可是殺過人的。伍六一,他殺人的時候你是親眼看見的吧?”
伍六一聞言頓了頓,他突然覺得有些冷。
那個地痞被抹了氣管已經無法反抗。
封於修在痞子摸刀的間隙,用刀一點點的割斷了他的動脈血管。
第二刀才是那個痞子致死的主要原因。
而封於修從始至終,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
這才是最可怕的心理狀態。
“史今,彆愣著,你的想法呢?”高誠看向了史今。
史今擠出笑容,“連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我怎麼說啊,我相信許三多不是平白無故打彆人的人,肯定是逼不得已,他是個老實人,我見過他的父親哥哥,做不出那種事的。”
高誠頓了頓點了點頭,“也是,是我太患得患失了,這小子真是的,稍不留神就出大事,頭疼啊。”
“嘿嘿,連長,你不也喜歡他嗎?”伍六一掏出煙遞了一根笑道。
高誠沒有說話看向前麵。
醫院到了。